他看着眼前的美男,正想扑过去,突然脑子刺痛了一下,然后就闯进了许多画面。
宣二躺在发霉的被褥上,奄奄一息,房间里全是霉味和腥臭味。
他快死了,却还要每天被抬着进进出出,为摄政王泡茶,做饭洗衣服,每天晚上在摄政王门口守着,第二天一大早,下人们就把在门口躺着的宣二又抬走,理由是,摄政王厌恶他,不想看到他。
“你在干什么!?!”
忽然一声愤怒的吼声,声音震耳欲聋,一下就把恍惚的衡宣震醒了。
刚才的那些凄惨画面告诉他,这美色他恐怕是消化不了的。
他来这十多天,要不是他聪明,摸索着把宣二他的月钱全拿出来分给了同房的其他小厮,安排了他们跑腿,自己早没命了。
或者说,其实真正的宣二已经死了,现在是他衡宣活着。
想必摄政王跟这个宣二有些要命的过节,因为,自从他穿越过来后,摄政王就一直在折磨他。
美色虽当前,生命价更高。
衡宣清醒了,看着眼前被春药折磨得满脸通红,满头大汗的摄政王,收起了色心,二话不说就往外跑。
“你给我站住!”
摄政王明显已经被春药折磨得已经不行了,吼出来后,一站起来就倒在了地上。
衡宣于心不忍,连忙回头,又将人扶起来。
但是摄政王不老实,看到衡宣回来,就直接将人摁在地上脱他的衣服。
衡宣有苦说不出,以为他不想一起翻云覆雨啊?
但是不可以啊!
他要活命的!
“王爷王爷!我有办法解毒,我有解药!”衡宣一边保衣服一边说。
“本王不会碰其他任何一个女人。”摄政王斩钉截铁地道。
衡宣:……
“我知道,你放开我,真的是解药。”衡宣艰难地解释。
摄政王看着他,一双深邃的眸子里全是猜疑和算计。
“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如果一盏茶的时间过后你还没有回来,小心你哥哥宣大的命。”
“是是是,不需要这么久。你有毛巾吗?”
“毛巾是何物?”
衡宣:……
他是架空古人,哪里知道毛巾是什么东西。
衡宣在屋子里找了找,看到床头有一块绣帕,居然是棉麻的,不错,吸水性能好,就它了。
“你干什么!那是皇后送给本王的……”
“现在救命更重要!”
衡宣拿着那绣帕,跑到刚刚汤撒的地方,用绣帕把地上的汤汁全受进了绣帕里,然后拎着绣帕,把汤汁拧干,滴进茶杯里。
这样来回跑了两三趟,总算挤满了两小杯子。
衡宣端着杯子递到摄政王面前,说:“喝吧,浓缩的都是精华。”
摄政王皱着眉头,口干舌燥。
没办法,有解药,不需要女人,也不需要男人,能保持干净的身子,比什么都重要。
于是一口闷了。
浴火慢慢下去,总算没什么事了。
“王爷,你再等等,这解药多少有点不够,我去准备冷水,你泡一泡,马上就能全好了。”
衡宣说完就又忙来忙去的准备了,伺候着摄政王进了洗澡桶。
看他眉头已经舒展,在桶里面闭目养神了,宣衡才松了一口气。
这把小命应该是保住了吧?
衡宣刚刚松了一口气,摄政王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突然转身,捏住衡宣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然后用那双好看又深邃的眸子分析着他。
贴这么近,摄政王刚被水淋了一通,这湿发诱惑,还有这水里隐隐约约的肉体,惹得他差点喷鼻血!
“你,跟以前不一样了。”摄政王突然说。
刚还热血上涌的衡宣顿时就一身冷汗,这……这是发现了?
这书里好像没提这里面的人信奉巫蛊鬼神之说啊,皮下换魂这种事,他应该……想不到吧?
摄政王:“嗯?”
衡宣:“嗯?”是什么意思?
“你刚才所说,那男宠是皇兄派来的?”
看着衡宣,摄政王饶有兴致,又问。
衡宣点点头,小心的回答,道:“是的。”
“皇兄明天还要问罪于本王?”他又问。
衡宣满头大汗。
这书里面,这个男二除了对女主好,对其他人是真心狠手辣。
男女主成婚的这段时间,是他最恨皇帝的时候,也是他性情大变,黑化的开始。
“王爷,毒是皇上下的,解药是皇后娘娘送的。所谓伴君如伴虎,您脱了险解了毒,但是,您这直接破了皇上的局,皇上还怎么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呢?皇后娘娘的安危又怎么办呢?刚刚那男宠可是什么都没发生,这要传回宫里,说您不是断袖,皇上自然而然就会怀疑您和皇后娘娘?帝后新婚不久,皇上自然不会如何。 但是,王爷您,岂不就要被问罪?”
衡宣跪在地上,分析得头头是道。
摄政王听完,抬头看了一眼衡宣,面无表情地说:“继续。”
衡宣松了一口气,把自己的补救计划娓娓道来。
摄政王听完,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了,然后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着他。
衡宣感觉到了摄政王的探究和蠢蠢欲动的杀心。
他紧张得吞了一口口水,在心里不停地念着老天爷保佑。
良久,摄政王在水桶里换了个姿势,漫不经心地说:“如果按照你的办法,局是破了,但是,那岂不是让你占尽了本王的便宜?”
宣衡:?!明明是你先我的便宜好不好!?
心里吐槽着,但是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那要不王爷换一个人来?”
摄政王冷哼一声,道:“不必。”
然后从浴桶里出来,穿好衣服,命令道:“过来。”
然后光着身子,张开双手让衡宣帮他穿衣服。
衡宣:这肉体真的让人移不开眼啊。
他真怕自己扛不住,鼻血会不受控制喷涌而出。
不得已,他歪了歪头,半眯着眼睛,尽量做一个正人君子。
摄政王比他高出半个头,衡宣总觉得对方的呼吸还有些燥热,呼吸的气息落在他头顶,让他耳根子都红了。
而且摄政王身材太好,过于诱人,又值青春年华,十八岁的肉体,这对于他一个gay来说,太诱惑了。
勒腰带的时候,衡宣一用力,摄政王纹丝不动,倒是衡宣一下就撞到了对方的怀里。
衡宣懵了。
“去把工具拿进来。”
对方没有动作,也没推开他,只是嫌恶又冷酷地说。
衡宣吞了一口口水,为难道:“其实我可以自己来。”
“既然要演戏,就逼真一点。宣二,我知道你对本王的那些龌鹾心思。但是,别多想,本王只是为了稳定君心。”
对方不容反驳地说。
衡宣没办法,恋恋不舍地从他怀里起来。
他跑到屋外,捡来一根拇指粗细的柳条,试了几下,抽起人来还蛮疼的。
委屈软糯声音的衡宣:“哎哟!哎哟!好疼啊,哥哥~”
宠溺霸总声音衡宣:“知道疼就好,以后要长记性,别再乱说话了!”
他在院子里做心理建设,用自己的两个声音夹着自导自演,自我安慰。
来到这里好十几天了,天天躺在床上养伤,每天就只能靠自己一人分饰好几个角色来打发时间。
而这一幕,竟全都落在了摄政王的眼里。
他危险地眯着眼睛,握着剑的手紧了紧,好像在犹豫要不要一剑了结了这宣二。
转而他又冷笑一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松开了手里的剑柄,自言自语道:“有意思……”
“王爷,请开始吧。”
衡宣回来了,看到他站在窗口,正对着他刚刚捡树枝的柳树。
但是他没多想,直接恭恭敬敬地把柳条递到摄政王面前。
对方接过柳条,手一挥,门窗就都关了。
紧接着,房间里就传来一阵阵抽打的声音,以及衡宣的惨叫。
这惨叫声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衡宣嗓子都哑了,直冒烟,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后半夜,消息就传到了宫里,都说摄政王不但是个断袖,还有特殊癖好,疯起来胡乱抓着人就折磨,昨天那倒霉的,从小就跟着摄政王伺候的小厮可就遭了殃了,被折磨得都下不了床了,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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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