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卓惜茹在当时安城的上流社会中,也算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出生。
她和丁黎是相识源于一场聚会,刚成年不久的少女,遇上了正当年的男人。
那时候的丁黎三十不到,风度翩翩,谈吐气韵更是儒雅地让人移不开眼。
那是卓惜茹第一次体会到何谓春心萌动,对这个男人她一见倾心,后来,便是少女怀春,念念不忘。
而丁黎那头,也同样被卓惜茹的清冷孤傲所深深吸引,一来二去,丁黎便对人展开了猛烈而又热情的追求攻势。
情窦初开的女子,满心皆是美好地幻想,男人编织的梦境令她心甘情愿的深陷其中。
于是,春光乍泄,惊蛰声起,有棵种子它悄悄地生了根发了芽。
但后来,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如山崩一般齐齐倒向了这个弱女子,一切发生地太快,令卓惜茹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原来丁黎在他们认识地时候就已经结婚好几年了,对方是华亭一户高门小姐。
两家的婚约是在孩子年幼时候便定下的,丁黎与原配妻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得知此事时,卓惜茹心如刀绞,可她心高气傲,不甘做背后的女人。
即便,她已然将身心都交给了丁黎。
在心内决定与人彻底断绝过往时,卓惜茹意外发现,春风一度后,她与丁黎之间多了一根无法割裂的纽带。
一个已经成了型的孩子,在她腹中日生夜长。
卓家夫妇闻知事情后勃然大怒,几番逼迫卓惜茹才从她口中问出了孩子的生父,也是那一日,父母在去找丁黎的路上发生了车祸。
之后的事更是让这个不知世事有多险恶,人心有多肮脏的女子彻底绝望。
家业被占,她流离失所,往昔地那些“亲人”一个个算计她,将人逼入绝境。
在走投无路无路时,卓惜茹不堪压力抑郁自杀,索性在最后的时刻丁黎赶到了,才将人救了下来。
丁黎在安城待了很久,他一边照顾着卓惜茹,一边帮着人料理卓家二老的后事。
他请律师出面替卓惜茹争取到了一些遗产,只是许多事为时已晚,丁黎费尽功夫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卓惜茹明白,丁黎帮自己是出于愧疚,也是出于有情,可这样的相处却让她心内却更为痛苦。
在知道卓家出事后,丁黎便第一时间想要赶去安城,但那会儿家里父亲却突然身患急症,于是他不得不留在华亭近身伺候。
一开始丁黎让下边的人去打听卓惜茹时,好几日都得不到消息,几番探听下,最后终于是找到了卓家小姐的落脚之处。
当他在那间简陋地旅馆找到卓惜茹时,女子的手腕上已经被隔开了一道细细地伤口,若非他及时出现,后果是真的不堪设想。
再后来,丁黎便发现了卓惜茹身怀有孕。
他晓之以情,真切恳求卓惜茹好好活着,丁黎说,他们的婚姻从来都是家族的牺牲品,由不得自己做主,可历来心中唯一所爱的人只有卓惜茹。
孩子他想要,可更愿尊重卓惜茹的想法,到如今,丁黎只希望她能平安,即便卓惜茹将来再有新的生活,他也愿意放手予以祝福,绝不强迫她一丝一毫。
他说,我愿将自己的奢求长埋心中,只求余生你想起我时能记得那些美好的过往。
人生在世不能与卿相守,已是生不如死,你又缘何能忍心与我阴阳两隔?
世无可依的卓惜茹,在那时便知道了,他是她的宿命,此生她都逃脱不了这个男人。
于是,在那个草长莺飞地春日里,丁程鑫便来到了这个世界。
卓惜茹没答应留在丁黎的身边,这么些年为了养育孩子,她将卓家的老宅变卖。
虽然丁黎每个月都会给寄生活费,可那张卡里的钱卓惜茹始终分文未动。
从孩子落地到如今所有的花销都是她一人承担。
有时候这个女人也会迷惑,她这般与丁黎划清界限究竟有没有意义?毕竟他们之间到底还是有着丁程鑫的存在。
她不争名,也不慕利,只是闷声不吭的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安城生活。
这些年,丁黎逐渐坐上了丁家掌权人的位置,双亲也先后过世,当初母亲离世前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丁黎与原配一直没有孩子。
于是,为了让老人去的安心,丁黎把卓惜茹的事告诉了家里,老人听了心安,没多久便去了。
之后,原配夫人得知了一切便同意丁黎将孩子接回来抚养。
可是卓惜茹不愿,她说自己不觊觎丁家的一切,只想留着孩子在身边,安然度日。
起初甚至就连孩子的姓名这人都不愿与丁黎扯上关系。
可到最后,丁黎以儿子的将来为由彻底说服了卓惜茹。
是了,自己的这辈子可以忽略不计,可孩子的一生还很长。
虽是心中不愿,可到最后,卓惜茹还是妥协了,丁程鑫的名字终于是刻上了丁家的族谱。
在孩子长到快7岁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地人来到了卓惜茹家。
那是卓惜茹第一次与丁黎的妻子碰面,是一位相当温婉知性的女性。
举手投足间都能看得出,这是一个出生名门大户的小姐,她说,自己爱慕丁黎多年,可谓也是爱了一生。
若不是放不下那么多年的情分,她也不会来找卓惜茹。
她告诉对方,说自己得了病,应当是活不过来年开春,这次过来,也是想拜托卓惜茹,在不久地将来能回到丁黎身边,替她照顾那个男人。
因为丁家主母的位置,不能空置许久,但丁黎若要再婚,她便希望,他能找一个自己真正爱的人,而那个人就是卓惜茹。
她与丁黎夫妻一场,彼此虽没有孩子,可这么些年的朝夕相处,心里自然也明白。
过去,她曾多次看到丈夫半夜起来站在外间抽烟,如今想来,应是在思念远在安城的卓惜茹母子。
每次从安城回来华亭,丁黎都像丢了魂一样,因为,他的魂是一直留在了安城,留在了卓惜茹母子这里。
他对两个女人都有愧疚,而卓惜茹这些年的固执,更是令丁黎忧心不已。
宁愿熬着自己,也不苦了孩子,一分丁家的钱都不肯收,倾尽全力来养育丁程鑫。
她卓惜茹心高气傲是刻进骨子里的,在不知情地境况下,与一个已婚的男人有了孩子。
最后她还生下了孩子,就这事,在她的心里已然是一辈子过不去的坎。
可丁黎之于卓惜茹而言,那又是放不下的余生。
她无颜去跟丁黎的妻子争执些什么,不论是家产,又或是名分,她全不在意。
可唯独儿子,是她愧疚且愧对的,卓惜茹只希望,孩子来日能大大方方地行走在阳光之下,而不是以一个私生子的名分活一辈子。
想到丁程鑫将来或许会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而遭人戳着脊梁羞辱,卓惜茹便心头泣血。
正如丁黎妻子所言,那一年的冬天,未及冬至她便离开了,隔了一年多后。
尤其是最近这大半年,丁黎一直华亭,安城两头跑。
他在做卓惜茹的思想工作,希望对方能带着孩子一起回去华亭,回到他的身边。
最终,考虑到丁程鑫的将来,卓惜茹妥协了,她点头应允了丁黎的求婚。
牵着丁程鑫下了车,丁黎看到妻儿便眉宇含笑地疾步走近,刚要伸手去抱丁程鑫,却见那孩子眼巴巴地望着对面的一辆红旗轿车。
丁黎顺着目光回头便瞧见那车上下来的孩子—马家的长子嫡孙,马嘉祺。
丁程鑫就看了那么一眼,便被迷住了,因为...
他从来没见过长得那么好看地男孩子。
不论是大人还是小孩,见到美好的人,事,物总是忍不住想要靠得更近,想要近距离的去触碰。
于是,先前在车上答应卓惜茹的话,这孩子全然忘在了脑后。
他兴冲冲地跑上去想与人交朋友,结果,半路上却不小心给绊倒了。
夏天的雷雨是家常便饭,如今看着太阳高高悬挂在空中。
但是早上刚起那会还是下了一场,于是到这会儿地上还有些湿滑。
加之今天丁程鑫穿的又是新皮鞋,不是那么的合脚。
结果,由于跑得太快,太激动地下场就是,他十分丢脸地摔倒在了“新朋友”眼前。
为了见爸爸,妈妈给新换了昂贵的衬衫,还特意给他打了小领结。
还有身上定制的西装小裤裤,这会儿全部都溅上了污渍。
稚嫩的膝盖也磕破了,伤口还流着血,藕白的小腿上细细密密全是伤口。
肉嘟嘟的小脸皱起来了,灵动地眼眸里满是泪水,这回可真是不用演,绝对地真情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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