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钰目光微微颤抖,带着僵硬的笑声,握住了马玦的手,“谢谢……”
马玦笑笑不再说话,只是把他带到后院的亭子里,他握着张子钰的手,轻声说,“钰儿想要什么,就和我说,我可不喜欢扭捏的姑娘。”
张子钰说好。
他带着她看了满院子的花,春天一转眼就来了,但是还是有些冷,今年冬天也是没有下雪,只下了一场大雨,这倒让他们扫了雅兴,说是三月份会下一场大雪,来弥补这个冬天的不足。
花园的迎春花已经弥漫了半个墙,远看过去都是黄黄的,金灿灿的富有生机。
没到半下午,马玦就被人叫走了,似乎是处理尸体的事情,张子钰心里头还是有点后怕的,如果郭氏知道了这件事,就是她也会被连累,别说她了,他的哥哥都有可能被连累的。
但是并没有她担忧的事情发生。
她也没有和马玦别的女人一样分开住在后院的小阁楼里,她一直住在马玦的卧室里,这样比她预想的还要简单,但是张子钰每次藏避孕药的时候都会有些麻烦。
马玦的新鲜感比她料想的还要长,至少来这里一个月了,马玦和她还依旧保持着刚来时的快感。
这是让张子钰唯一开心的起来的事情,衣柜里堆满了马玦送她的东西,每一件都是上好的料子,甚至有一些是她见都没见过的,她那个破旧的包包已经被马玦扔了,但是她的东西还在。
她带了一双鞋,一条白纱裙。
那是张哲瀚为她买的最后的东西,她哪怕贴一贴这衣服的味道,她都会想起张哲瀚。
小时候张哲瀚很忙,因为他又要学习功课又要练习武术,几乎没有时间管着她,她就经常跑到校场,只是为了去看看哥哥,后来哥哥发现他,还会把他口袋里藏了好久的糖给她吃,她也就大了胆子经常跑到跟前看着哥哥练习和学习。
虽然哥哥写的字并不能算得了上等,但是他的功课一直都是小的里面最好的,哥哥还给她背过满江红,背过岳阳楼记。
她依稀记得张哲瀚偷偷摸摸从厨房给她偷吃食的模样,她以前就觉得,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哥哥后来入了武,他说他可以保护好家里人了,以后也要保护好她。然后她再也没见过穿着铁甲的哥哥。
记忆力哥哥身披铁甲,腰上挂着一把银色长剑,一只手团在剑柄上摸索着侧面的花纹,紧张的开始胡说八道,但是都没有忘记自己原先口袋里的糖块给张子钰,那是哥哥一直给她的糖,也是她最喜欢吃的糖,似乎吃了糖她就会觉得哥哥一定会担心他没有糖了,要跑过来给她糖吃,这样哥哥就一直在她身边了。
后来家道中落,被判死刑的张氏一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哥哥跟着原先教书的老先生的朋友做了唱戏的学子。
那时候哥哥也是忙里忙外的,但是每天不忘记给她带一根又红又大的糖葫芦。那糖葫芦夏天会化,他买上之后每次回家,都是跑着回来的,说不跑着回来,糖就会化,那就不是糖葫芦了。
哥哥喜欢笑,可是后来再也没有笑过了。那种虚伪的,让人心疼的,看尽凉薄的笑意,她现在都不会忘。
后来哥哥每年过年,都会在一个封闭甚至可能已经坍塌不堪的戏台子里唱戏,只是咿咿呀呀的唱,没有感情,没有悲伤,没有欢乐,哥哥会脱下戏袍,扔下发冠,让身体被寒风的刺骨刺伤,他看着无人的席位,想一个娃娃,像机器一样。
她对哥哥太熟悉了,哥哥就是面对死,也不会说一个不字,但是如果伤害到她,哥哥就是死也会把她保护起来。
哥哥陪他的时间其实少之又少,但是对她又细心爱护。
她抱着白纱裙,坐在床边,似乎鼻子里都是恋人做爱后那种作呕的气息。
她从白天坐到夜晚,黑乎乎的,只能通过窗外的月亮打出来的皎洁月光中看到周遭的环境,寂静的能清晰的听见她那个整扑通跳着的心跳声。
她白嫩的手尝试去碰那一束月光,柔和的,美丽的,空气就像一下子凝聚在了一起,亮晶晶的闪着靓丽的光,像时空隧道的漩涡,看到空气中的杂质,看到天际的高冷。
张子钰收回了手,突然门被打开,她将衣服抱在怀里,踹进去,坐上了床。
马玦没有开灯,但是他手里的东西却亮着光,还放着悠扬的音乐,听起来是一首很舒服的音乐。
马玦走到她身边,她才发现那是一个八音盒,马玦把它放在张子钰手里,将她抱在怀里。
八音盒里有一个小女孩,身着白纱裙和小白鞋。正随着圆心转圈圈,想跳舞一样的,精致的五官看起来就像一个美丽的戏子。
张子钰终于笑了笑,马玦撩拨她的发丝。低声的问,“喜欢吗?”
“少爷送给我的吗?”
“你不觉得,他很像你吗。你喜欢吗?”
“我很喜欢。”张子钰盯着他发呆,马玦忽然亲住她的脸颊。
张子钰愣住了,转头去看他,“怎么哭了?子钰应该开心点。”
张子钰抬手抚摸自己的眼睛,是湿漉漉的,她忙笑了笑,“可能是太困了吧,我很开心,少爷爱惜子钰,这八音盒子钰定然是好好保存的。”她将八音盒放在床前,看着它闪着微微灯光,还有音乐,张子钰强忍住了泪水。
马玦的胳膊搂住了她的腰,一头靠在她的肩上,听见耳朵下的低声细语,“子钰,我爱你。”
张子钰心里暗暗嘲讽,但是却表现得很听话一样,靠在他一旁听他说话,时不时接过话头,最后被抱回床上。
张子钰在床的内侧,马玦睡觉不太安稳,本来是抱着她睡得,可能没一会,他就会翻身还时不时说一句梦话。
张子钰的眼泪染湿了枕头的一边,她止住身体的颤抖,擦干净眼泪,从床上坐起来。
虽然一个月过去了,她能做的都做了,但是她不太清楚什么时候是个头,如果一切结束就好了。
马玦没有睡熟,张子钰的动静很快惊醒了他,似乎他还在朦胧中,就抱住了张子钰的腰,环住她的身体。“怎么了?子钰做噩梦了?”
张子钰靠在他的胸脯上,亲了一下他的嘴角,嗯了一声,“少爷,我梦见我哥了。”
马玦闭着眼也止不住皱了皱眉头,蹭了蹭她的身体,“梦见他做什么,明天他就来了,如果子钰想见他,随时都可以。”
张子钰心头一抖,“少爷,你记得我是怎么来的吗,我现在怎么能见我哥呢。”
张子钰咬咬牙,似乎原本担忧的事情一下子就提到了心口处。
她扭过身体就被马玦搂在怀里,“我当然知道,所以子钰想怎么让他消失?”
张子钰咬住下唇,光滑的身体在马玦手中划过,张子钰抱住他的脖子。“少爷,我日后不想见他,难不成少爷想让我憋屈那么久吗?每日只能待在卧房里,连少爷的面都见不到,怎么服侍少爷。”张子钰低低的喘了两声叫马玦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被抱在怀里,听马玦甜甜一笑,“子钰想要怎么样都可以。”
张哲瀚被摁倒床上,“子钰想一直服侍少爷,少一刻都让子钰浑身难受。”
张子钰撒娇的能力让马玦彻底折服,也没有犹豫的答应了她要去取消协议,并且把违约金交给张哲瀚。
直到她在背后默默看到张哲瀚出了马府上了黄包车离开她才放心的走出阳光底下,那双鞋子亮金金的,比往日的都要好看,淡淡的妆容凸显了一丝成熟和魅力。
张子钰去了中堂,本以为可以好好的休息一次后,她就看到在主位旁边的龚俊,正拿了一把折扇,轻轻的扇风,翘起二郎腿,看着门口的自己。
张子钰瞳孔地震,但是很快就稳住,笑眯眯的进入中堂。看着马玦,马玦只是笑了笑,对着龚俊说,“怎么,不惊讶吗?”
龚俊嗯了一声,笑呵呵的盯着张子钰,那双弯弯的眼睛像刀一样。“意料之外,可是子涵找了好久,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他妹妹倒是个没良心的。没想到这张子钰还有另外一面啊,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张子钰不能接受他的言语,“少爷爱惜子钰罢了,子钰配不上夫人的位分。”
马玦起身揽住她的腰,顺手给龚俊递上一张红纸,“可别忘了过来给我撑撑场子。”
龚俊挥了挥手中的喜帖,盯着张子钰的眼睛也冷了几分,“当然,只怕到时子涵不肯来。”
张子钰团起了手,想推开身旁的马玦,又表现的很依偎。“少爷,子钰有些累,就先回去了。”
张子钰擦着龚俊的肩膀离开,她在背后听到龚俊的一句话
“背着哥哥来,恐怕子涵知道了会疯吧。如果真的不行,我想还是不来了,玦兄可得好好的陪陪你家夫人。”
张子钰一路压抑,原本已经可以行走的正常的高跟鞋,让她又重重的摔在地上,张子钰晕头转向的,喉咙干哑,似乎有什么要吐出来一样,她干呕几下,一种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她被磕的蹭破了皮。
马玦没一会就过来了,张子钰一瘸一拐的,他就抱起张子钰回了卧房。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张子钰一时没控制住,竟然在床上翻了个身,上半身的衣服漏出来,被啃咬的红彤彤的乳肌暴露出来。受伤的身体竟然都是咬痕。
张子钰用胳膊止住脸,马玦揉揉她的头,和她说没事。
张子钰猛的坐起来,头一下蒙了,有瘫倒下去。
马玦碰她她就躲,这让原本已经决得她很乖巧的马玦突然心生怒意。“子钰,你这是做什么?”
张子钰没有说话,只是脱光了,上了床“子钰,你这是做什么。”
张子钰不说话,盯着天花板,傻傻的看。
突然她坐起来,马玦以为她只是一时的冲动或者是龚俊恼怒她,也没有过多怪罪,直到她从枕头下掏出一把小刀。
“张子钰!”马玦看着她把刀挂在自己的脖子上,他猛的扑上去,张子钰的刀被夺走,一把手将人扑倒,“子钰!子钰是乖孩子,对吧?”
张子钰盯着那个八音盒,她忽的冒出来泪水,马玦将刀扔到一边,抱住她,拍拍她的脑袋,“没事了没事了。”
张子钰低低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泪水不断的涌出来,马玦身下传来低低的喘息,张子钰梦里也在受着磨难一般,她眼泪划过脸颊,眼泪滴在马玦的手上,他抬起手,舔了一下。
美人计马上就要上架了,有点小小的激动,感觉流量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我写出来之后真的非常开心,里面有些内容可能会涉及敏感词汇,毕竟是病娇文,还是一样各位爷能等这个故事讲完,感谢收藏感谢观看,感谢点击,感谢你们的陪伴和呵护,感谢两位老师坚强的走了这么久,我也是第一次发文,你们却不是第一次看文了,有什么一定要提出来,我真的会改,我真的会谢!
还有就是祝我们未来不再披荆斩棘,有属于自己的康庄大道,感谢两位老师的陪伴,让我们一路相认,真的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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