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喝的不算多,连微醺都算不上,两人一排走在家门前那幽长的巷子里,有照明灯但是太暗而且还是隔老远才有一个,整体来说这条小路就是黑漆漆的一片,想干点阿猫阿狗的脏事可太容易了。
两人朝路尽头走着,空无一人的巷子里渐响起的声音吸引了两人的注意,这声音张哲瀚可是太熟悉了,是拳脚扑打在身上的声音,踢打时肉体的闷声碰撞,男人封在嘴里的哽咽和呻吟,执行任务时可见多了——收拾人的场景。
龚俊也太熟悉,那是他儿时时常碰到的画面,龚俊往里走,垂在一旁的手不由紧了紧。
肉体踢打碰撞声停了下来,有人俯下了身体,身下跌倒在地的还有一人,灯光太暗,张哲瀚只能看见前面不远处人影绰绰。
两人在黑暗处停了下来,两人看着前方的人群。
龚俊踢了踢脚边的石子,“你要去?”
“嗯。”
“人不少。”
“看见了。”
“那走吧,一起。”
两人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走到那群人身边,张哲瀚瞥了一眼被打的躺在地上的人,光线太暗看了个大体轮廓,是个男孩,年纪不大。
他们两人就在一群人身边站着,也不说话,极像来挑事的,也是,他俩就是来挑事的。
“你俩谁啊,赶紧滚蛋。”
“没看着在办事吗,别他妈的在这儿找事,滚。”
张哲瀚笑了一声,极具嘲讽,“你还别说,我们俩就喜欢凑热闹。”
张哲瀚胳膊交叉抱在胸前,挑了挑下巴朝在地上的男孩问道:“哎,你,和他们什么关系?”
男孩摇了摇头,撑起身子来说:“不认识。”
张哲瀚和龚俊明了:街溜子在这儿凌霸整人呢。
“放屁,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们是谁?”在一旁愤口而出的人还没等话说完就被张哲瀚一个扫堂腿摔在了地上。
接着那群人就朝龚俊和张哲瀚两人一蜂而上,两人在这昏暗的小巷子里是左右开打,打到最后一帮子人谁也没占着好,身上都是伤,张哲瀚和龚俊一个刑警一个消防员身体素质都是极好,两人一打三,对面人多,还带了棒、棍这样的东西,两人打人过程中顺手抢了过来。
一记上勾拳冲着面颌过去,对面那人直接向后仰去,张哲瀚顺手夺了棍棒,朝着向来扑过来的人就是狠狠一击直冲胸膛。
龚俊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呢,张哲瀚急着结束手里下了狠劲儿,对面伤的不轻,自己也伤的不轻,到最后那群人捡着自己的东西苟着身子灰溜溜的走了,龚俊和张哲瀚才站在那儿歇了口气。
“你还别说,这长时间不动动胳膊腿,还有点吃不消。”张哲瀚粗喘着气朝龚俊说道。
“但是吧,活动活动筋骨就是舒服!”
张哲瀚手搭了龚俊身上把他掰过来面向自己,有点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胳膊腿儿的还能不能动,别再打一架把你刚长好的骨头再给整断了。”
龚俊挥了挥手,“哪儿能这么脆啊,身体好着呢,你瞧瞧这不是挺得劲的。”说着便划拉着姿势给张哲瀚看。
“行了行了知道了。”
说完两人转了头双手抱拳看着地上的男孩,男孩还没站起来,估计是被打重了。
张哲瀚岔开腿单手扶膝蹲了下来,没有了人群的围堵,三米之外微弱的白炽灯光照射过来,铺照在男孩身上,张哲瀚这才看清男孩的脸,看清却让他一惊。
略长的头发遮住眉眼,灯光浅浅能照出脸上的红肿,嘴角流了血,男孩一抬眼,张哲瀚目光与之相对却使他心头一震——这个男孩和小时候的龚俊长得太像了。
眉眼鼻子嘴唇像极了龚俊,只是——他没有眼下痣。
龚俊站在张哲瀚身旁眉头一皱,他也看清了男孩的脸。
“你还能起来吗?”张哲瀚压了心中惊诧朝男孩问道。
男孩摇了摇头,说:“你扶我一把。”
张哲瀚伸出胳膊男孩握住,借着力扶墙站了起来,随即说了声谢谢。
“哎,你用不用去医院?你被打的不轻吧?要不去医院看看做做检查,万一要是骨折了什么的也不好办。”
男孩当做没听见,自顾自地扶着墙往前走。
张哲瀚和龚俊走在后面,“我说,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住在哪儿?要不要送你回去?还是——报警?”
男孩扶着墙走的手顿了顿,随即又迈开了脚步,声音低浅:“不用。”
“我知道回家的路。”
张哲瀚和龚俊在后面默默对视了一眼:这叫什么事?见义勇为了一把,人家还不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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