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皱了眉头说道:“说来也真是奇了怪了,只检测到被害人一个人的指纹,尼龙绳上很难提取指纹,从零星的指纹中努力提取了几个,也是只有被害人自己的指纹。”
“这个凶手反侦察能力这么高?”一旁的魏凡说道。林伟开了口,“那尸检报告呢,法医鉴定的怎么样了?”
张哲瀚回道:“下午六点左右出结果,不过,在被害人指甲里发现了残留的纤维组织和皮肤组织。”
“被害人生前与人发生打斗,指甲里留下的很有可能是凶手和被害人两人打斗时撕扯的衣服纤维组织和皮肤组织,皮肤组织已经去化验提取DNA了。”
“老林,你审问的怎么样?对那个男孩,”张哲瀚望向林伟,“有什么能用的线索?”
“男孩回答的都是些常规性的东西,他和他爸爸之间好像不是很亲密也不是不亲密,相处的像朋友,他对他爸的事一概不知。他在尹滨公园是他爸爸让他在那等着的,两人说好一起在尹滨公园散步,没想到,出了这事。”
张哲瀚听后笔尖朝对面坐着的魏凡点了点。
“魏凡,一会儿你去调一下监控尹滨公园入口处的监控,看看房儒知是不是一直在那儿。”
“不是吧张队,这都查?”
“查查总无坏处,还有审问记录上,还提到被害人房海九点半的时候向他儿子房儒知打过电话,他儿子在十点前后也给他打过,去查查两人各自的通讯记录。”
“行嘞张队,听你的。”
林伟朝张哲瀚问道:“老张,你们今下午在被害人家里搜寻的怎么样?”
“除了之前说的那些外,还发现了——鞋印。”
“技术中队的已经提取了,四十三码的鞋,鞋底是橡胶底,像解放胶底鞋,穿着的人体重在一百四十斤到一百五十斤左右。”
一旁的魏凡说了话,“张队,今下午联系的那户调监控的人家回复了,说是明天他们就回来,但他们说,他们家门口的监控已经坏了很久了,一直没修。”
魏凡看了看张哲瀚说道:“张队,那咱们还去吗?”
“让小南去一趟吧,也是锻炼锻炼,确认一番。”
林南在一旁高兴地收到,林南是今年六月刚进警局的小警,就希望跟着张哲瀚多锻炼锻炼自己。
这会,也是陆陆续续开了一个多小时了,将近收尾。
“魏凡,明天咱俩去房海公司和他家附近走访走访,”张哲瀚喊住了魏凡,“问问有没有与房海相处不好的人,查查房海最近有没有和人结怨。”
魏凡朝张哲瀚比了个手势,说道:“得嘞张队,收到。”
“行了,大家都忙活一天了,会就开到这儿,赶紧都去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好嘞,听张队的。”
队里人听到解散个个兴奋起来,用吃饭的时间缓解缓解疲惫。
队里人回各自办公桌整理着记录资料线索,收拾完赶紧走人去吃饭。
真是应了那句: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晚上是龚俊来接的张哲瀚。
“走吧,张大警官。”龚俊站在车旁朝着从警局大厅出来的张哲瀚挑了挑下巴转头点了点车的副驾。
张哲瀚上了车拉上安全带,龚俊打着方向盘转出路口,带点小火气的声调酸溜溜的飘过来,“张哲瀚,我看你在这儿过得也挺舒坦的嘛,不像是忙的吃不好饭的,我看你好得很。”
张哲瀚寻到了这话里拿着味,于是不急不慢的问道,“怎么了,我的俊侄儿,你这是瞅见我哪里过得好了,过得滋润了?”
“我看你旁边那魏……魏什么的,就对你挺上心,我看啊,他把你照顾的挺好——”
张哲瀚在旁补了一句,“魏凡。”
龚俊在一旁咬了咬牙,“对,魏凡。天天跟在你身边,我三次给你打电话,他两次都在你身边,声音听得我吵。”
张哲瀚笑了,“就为这事儿啊,”他往旁边瞄了一眼龚俊,“我还以为什么事,让你不顺心了呢。”
张哲瀚不说还好,他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可把龚俊的毛惹炸了,龚俊就像个被踩了尾巴的小奶猫,呲的一下竖起尾巴一通猛叫,可声音是软软糯糯的,朝人手边凑过去也不咬,它就是表现得激动点吓唬吓唬张哲瀚。
面前的可是张哲瀚,可不想真伤了他,只想让张哲瀚多关注关注自己。
龚俊瘪了嘴,“张哲瀚,什么叫就这事儿,我给你打电话也很重要的好不好。”
张哲瀚依旧笑着看他,这次直接把身子掰过来面朝着龚俊看,他到底要看看龚俊耍些什么小性子,还能吐出什么话来。
“那你跟我说说,你要跟我说些什么重要的话,现在说说,我听听。”
龚俊嘴唇上下开合,好半天支支吾吾没说出一个字来,到了最后才意识到是张哲瀚捉弄他,一下子气鼓鼓的朝张哲瀚道:“张哲瀚,你故意的!你嘴皮子比我厉害,我说不过你!”
龚俊瘪着嘴巴充满不甘地说道:“我每次给你打电话的时候都是我想分享给你东西,想听听你的声音的时候嘛,就是很想你了才忍不住了给你打电话,每次我都很知分寸的好不好,你没见我都是一天一遍?那是我努力控制了的结果,要不然我得空就想给你打电话。”
龚俊的语调好似越说越委屈,“那你还接的不认真,每次我想跟你说点什么,那个魏凡就在你身边,明明我只想跟你,两个人说说话,不想其他人听见……”
张哲瀚在一旁看着龚俊仍是眼含笑意,张哲瀚可没听出他这侄子话里的不对味儿,他就是一心想:我的乖侄儿还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爱对我撒娇,瘪着小嘴的样子可真可爱啊。
张哲瀚摸上龚俊的头发,手掌迷恋这顺滑的触感,发丝柔软,张哲瀚多摸了几下,丝毫没有察觉他的胳膊需要用力抬高,整个左半边身子都随着手臂的动作抬起,他才能勾到龚俊的头发。
龚俊比他高,身形比他壮硕,张哲瀚去摸龚俊的头在狭窄的车内格外费劲儿,可张哲瀚一点也没觉出来,他的内心已经全部被龚俊可爱的样子占据,至于自己累不累,费不费劲儿根本没有察觉。
若车内的前挡风玻璃是一层双面镜,那张哲瀚对龚俊温柔腻人又迷恋的表情将展露无疑,眼波流转间,那不是叔叔对侄子该有的情愫,眼睛里饱含太多,绝非单纯一味的亲情。
若这副画面叫张哲瀚看了去,他必定震惊于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对龚俊的情感成为他紧皱眉头日夜思索的难题。
可汽车的前挡风玻璃不是双面镜,没有人提醒张哲瀚,他对龚俊的眼神是怎样的,所以张哲瀚浑然不知。
—
张哲瀚转着身子看龚俊,越看越喜欢,露出欣慰的笑容,自己的视线太过火热引得龚俊转了头看向他,张哲瀚手掌之下是龚俊的发丝,他侧着身望向龚俊,龚俊侧过头看向他,两人在不大的空间里目光相接直白对视,张哲瀚的手在龚俊发丝上停顿了。
静默的车内,隔绝一切声音,车外是金蝉蜕壳蝉鸣四起,风吹绿叶哗哗作响,车内是龚俊抚上张哲瀚放在他头顶的手,低沉却不稳的声音从喉咙里沉闷发出。
“叔叔,我的头发好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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