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是个有见识的,认出墨翊辰的身份便要仓皇下跪,“见过太子殿下。”
墨翊辰耐性所剩无几,即刻招手让他起来,“人呢?”
老鸨身子颤栗,结巴着回道:“回,回殿下的话,昨夜的裴公子捆了花姬姑娘便不知去处,我们也正寻人呢。”
墨翊辰怔了下,这倒与他所想全然不同,面上却仍阴沉道:“你可知欺瞒本王是何下场?”
“殿下明鉴,小的所言句句属实啊!花姬还以为是良人缘到,谁想被人迷晕晾了半宿,今早起身便病了。”
二楼有响动传来,墨翊辰抬头,正见花姬憔悴的出来,这才从花楼离开了。
只是他步伐轻快,早没了来时路上的躁郁之心。
墨翊辰心思雀跃,良久才醒过神来,
裴澜既是昨晚便离了花楼,为何到现下还未归府?
莫要出了什么意外才好?
墨翊辰本想再找那老鸨问个清楚,却见燕玄急急的找来,
“主子,皇上听闻您身子不适,特意遣了御医来看,眼下已快到府外了!”
这倒躲不过去了。
墨翊辰无奈,只好将寻裴澜的事交给燕玄,自己腾身回府。
今日的太子府实在热闹,墨翊辰刚应付过御医,便听门房来报,墨子逸来了。
墨翊辰被绊住脚,对墨子逸更没了平日的耐心,
“你今日倒是清闲。”
墨子逸仿若没听出他语中深意,不紧不慢的在圈凳前坐下,
“哪有事能比得过皇兄的康健重要,臣弟一听闻皇兄你抱恙便赶了过来,实在忧心得紧。”
墨翊辰可不信这话,却耐不过墨子逸磨蹭,一晃大半日过去,才将人从府上送走,立时招了燕玄来问。
“如何?可有裴澜的动向?”
燕玄眸光躲闪,“属下失职,还没能寻到裴公子的下落。”
墨翊辰蹙眉,起身便要亲自去寻,却被燕玄拦住。
“主子莫急,今日二皇子骤然来访,只怕已经听到风声了,若是主子这时出去被人盯上,不仅要受圣上责罚,恐还要连累裴公子啊。”
如此,倒真是两难境地了。
墨翊辰沉默良久,终是放弃了出府的打算,燕玄说得没错,他不能将裴澜推至风口浪尖。
“查,都给本王去查,今晚之前,本王要知道他人在何处!”
从昨夜裴澜离开花楼,已有整一日了。
裴澜不安的醒来,几道流苏帐幔映入眼帘,周身环绕着股浓郁的脂粉香,裴澜一惊,挣扎着想要坐起,却发现手脚都被捆住。
我不是在客栈中歇着吗?怎的又到了花楼这里?
有人推门进来,花姬见他清醒,笑意盈盈的迎了上来,
“裴公子。”
裴澜面露苦涩,
我不过捡了个绣球,怎得还逃不脱了?
但不等他争辩出声,花姬便已伸手覆在了他的唇前,眸色幽暗。
“奴家在花楼待过许多年,被恩客迷晕丢下的,倒还是头一遭。”
她虽笑着,眸间却闪过道彻骨寒意,
“你不过一落魄游子,乖乖与我相伴不好吗?你瞧这花楼夜夜笙歌,哪不比你在太子府自在?”
“你调查我?”
裴澜皱眉看向花姬,短短一日连他和太子府的关系都能查到,她的手段倒是不少。
“裴公子与其担心旁的,倒不如想一下该如何回我。”
花姬未置可否,却从腰间拿出了把锋利的短匕,寒光森然,
“就算留不住公子的心,留住人也不错。”
那眼神让裴澜想起了海上的白鳍鲨,盯上猎物便死不松口,直到其了无生息,再点点吞吃入腹。
久得不到回应,花姬已然在发作边缘。
裴澜见状,深吸了口气才道:
“我不喜欢女子。”
“什么?”
花姬愣了下,
“你的意思是……”
没等裴澜出声,房门就被人踹了开来,布衣装扮的墨翊辰走了进来,眸色阴沉。
“你是何人?”
花姬一时没认出墨翊辰,眸色凌厉的朝他攻了过去。
“小心!”
那匕首并非凡物,墨翊辰虽被花姬震开了来,却也被她伤到了胳膊。
“你没事吧?”
裴澜手脚被缚,情急之下侧身往床下滚去。
墨翊辰眼疾手快,立时在床边接住了裴澜,免得他摔在地上,只是这一用力之下,伤口又渗出了许多血来。
裴澜急得不行,却又不敢再动,只得安生等墨翊辰帮他解开绳子。
“可还敢胡闹?”
墨翊辰嗓音低哑,似是压抑了许多。
换做往常,裴澜定会反驳,分明是墨翊辰先把他丢下的。
但眼下墨翊辰受了伤,他哪里还顾得上那些,无论什么都顺着那人。
花姬摔在一旁,见裴澜如此模样,心底多了些异样。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闯我花……”
老鸨听见动静,带着人冲上来,却在看清墨翊辰的瞬间没了声音。
“太,太子殿下?”
裴澜怕被人看出端倪,这就挪得离墨翊辰远了些。
“这就是你说的,不知人在何处?”
墨翊辰语气危险,恰逢燕青等人赶到,便直接下令封了这里。
老鸨立时跪了下来,
“太子殿下息怒啊,贱妾实在不知犯了何罪,惹来殿下雷霆之威。”
瞧她声音凄切,又句句不离太子,分明是要将此事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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