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携手来到神医谷的中心之地,那平日里空旷至极的地方,如今却高朋满座,所有人见甄如玉和谷妙妙到场皆起身恭贺。喜色在每个人的脸上浮现,可在甄如玉,谷妙妙,秦怀章三人看来,却是虚伪得紧。
谁能想到多年之后,这些人竟会为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武库对着他们拔刀相向,甚至于相互厮杀。
“秦大哥,好久不见。”一道爽朗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熟悉。三人循声看去,便见龙雀端着酒杯自不远处而来。
“龙...雀”秦怀章呢喃道,与甄如玉,谷妙妙对视了一眼,见他们微微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原来是龙兄弟啊,你这个书呆子怎么舍得踏出龙渊阁了。”秦怀章上前几步笑言道。
“师父收到了神医谷的喜帖,非得拖我出来,说是带我见识见识江湖上的英雄豪杰。你都不知道我的傀儡人偶才琢磨到一半,可真是,急死我了。”龙雀颇为无奈地说道。
“诶,龙兄弟此言差矣。多出来长长见识,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哦!”秦怀章拍了拍龙雀的肩膀安抚道。龙雀本欲再说,却瞧见了站在自己身前的甄如玉和谷妙妙不由得羞红了脸。
“对,对不起,我,我没有不悦,我,我就是见到秦大哥习惯了,如有冒犯之意,我现在这里赔不是了。”龙雀作揖解释道。
“龙渊阁首徒,龙雀。”甄如玉开口,不辨喜怒。
“是,是在下。”龙雀紧张地回答道。
“来者是客,我们又岂会因为龙兄弟的一句话而置气。龙兄弟不必自责,放松些。”甄如玉浅笑道。
“师兄惯会捉弄人,龙师兄不必在意,今日若是招待不周,还请龙师兄多多包涵。”谷妙妙笑言道。
“好了,你二人夫唱妇随,岂不是欺负我和龙兄弟还是形只影单吗?龙兄弟,我们走,别理他们。”秦怀章假意怒道,逗得几人直乐,四人之间尴尬的气氛瞬间便消除殆尽。
“在下甄如玉。”
“在下谷妙妙。”
“在下龙雀。”
“在下秦怀章。”
“好了,客套结束。”
“嗯,客套结束。”
“这不是秦兄弟吗?我说我去四季山庄找你,四季山庄的弟子说你出门了,原来也是来神医谷了。”
高崇!三人的眸中泛起了龙雀看不懂的复杂,只是这时候的龙雀还不懂这为生而为人所体会的诸多感情,包括但不局限于不喜。
“师兄,老祖宗和师父来了,我们去迎迎吧。”谷妙妙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对着龙雀略带歉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看着甄如玉出言道。
甄如玉又怎么不知道自家夫人的心思,瞧着谷妙妙这眉宇间的忧伤,只觉得心口阵阵地泛起疼来,高崇在此,另外四子恐怕就在不远处了。
“妙妙说的极是,秦大哥,就麻烦你照顾龙兄弟了。龙兄弟可要在神医谷好好呆上几日,或许会有意外之喜。”甄如玉脸上挂着一抹疏离的笑意,瞧着亲切,细看却只留冷漠,叫人参不透。
“甄兄弟先忙,喜事要紧。忙完再续也不迟。”龙雀瞧着二人一脸真诚。
“妙妙,我们走,别回头。”甄如玉伸手将谷妙妙揽入怀中,那宽大的衣袖阻隔了谷妙妙的视线,将高崇拦在了红衣之外。
等到高崇走近却之间两道离去的背影,高崇虽心中有疑,却并未放在心上。毕竟,今日也不过是被自家爹爹拉出来走个过场罢了。
“原来是岳阳派的高师兄,不知找秦某所为何事?”秦怀章也冷下了脸色,客套地问道。
“秦兄弟这般说可就不地道了,上次我们不是说好了称兄道弟的吗?怎么就月余未见,便如此生疏了。”高崇出言道。
月余吗?高崇,我们隔得是一辈子。我虽保证要留你一命,但也希望你好自为之,莫要在我眼前晃悠才行啊...
“当日秦某人看走了眼,以后高师兄只是寻常门派落难的弟子,故而班门弄斧,闹了不少的笑话。如今已然真相大白,高师兄乃是岳阳派的独子,而秦某人不过是四季山庄的普通弟子,高攀不得。”秦怀章客气地说道。简简单单四个字:莫挨老子!
高崇听了秦怀章的话眉头一皱,从小到底,他还从未受过这样的气。其他门派的弟子谁见了他不都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素闻四季山庄首徒秦怀章行事不拘小节,为人更是八面玲珑,这才起了亲近之意。可是今日与上次相见,眼前人却如同换了一人般,让人琢磨不透。
“没想到今日还能瞧见大哥吃瘪,秦兄弟还真是人才。”笑声自身后传来,秦怀章衣袖之下的手已然握紧。
他又岂会忘沈慎当日之言:“沈某坐视容大哥赴死,如玉遭难,缄口二十年,那是我卑劣无耻,我认。”
可笑,还真是可笑至极。同样的场景,上辈子毫无心机的举杯共饮,此生却已再无可能。只是,好戏才刚开场啊,自己又岂会怯场!
“沈兄弟也来了,倒是好久不见。你可不知道,上一次说好的,我若有事可去岳阳派寻高师兄帮助,你猜怎么的?”秦怀章看着沈慎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的?说来听听。”沈慎好奇地问道。
“我被岳阳派的守门弟子乱棍赶走了。这岳阳派的台阶呀,太高。我只是四季山庄小小的弟子,可不敢高攀。”秦怀章摇摇头道。
“岂有此理!回去我就给秦兄弟出气。也怪我,时常不着家,秦兄弟原谅我一次可好?”高崇弯腰作揖道。
“诶,可不敢。若是被师父知道我欺负了岳阳派掌门的儿子,可不得将我逐出师门。我可怕岳阳派打上四季山庄了。”秦怀章傲娇道。
“那秦兄弟要如何才能消气?”高崇无奈道。
“我听说五子老二乃是太湖首席赵敬,赵敬身边有一女子,名唤罗浮梦。可有此事?”秦怀章出言问道。
“有吗?”沈慎疑惑道。
“我亦不知。”高崇眨了眨眼睛道。
“我去问问三哥,秦兄弟你且等着。”沈慎说完又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你问我二弟之事为何?”高崇见沈慎离开,方才出言问道。
“没什么,就是好奇,一个穷小子是如何爬上太湖首席之位,又骗得霓光宫主之女团团转,还有浙西观察使独女李瑶也被这穷小子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秦怀章讥笑道。
“秦兄弟,慎言。”高崇低声呵斥道。
“呵,要我慎言可以。那你们就把屁股擦干净了。这等机关算计的小人,你们容得下,我可看着呢。若他敢有异动,我保证他有来无回。在下言尽于此,高师兄,后会有期。”秦怀章说完便拉着一头雾水的龙雀离开了,独留高崇一人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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