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妙呀,真是妙呀!终于能见到岁行来的督军了,还清官廉政,刚正不阿,这么快就暴露了真面目,要来讨好本地富豪了!这要是传出去,他在花鼓城还怎么做督军”一个华贵到夸张至极的书房里,穿着棉袍的小老头一把将手中的电话筒高兴的拍在了架子上,挂断了电话。
他刚刚约到了花鼓城新来的督军,听说那督军学习父亲清官廉政,不约私饭,不收受贿赂。
但谁又能想到,这新来的督军被他给收服了,答应来许府吃饭。
于是他叫来了管家“老李,你去听风楼把那位名角儿请来,再让后厨做几道好菜,晚上好好招待红督军!今晚让红督军。听个高兴,吃个爽快,让他流连忘返。”
那叫老李的小老头晃了晃眼,似乎是想到什么说道“听说那位从来不出楼演出,只在楼内唱戏,要是不来怎么办?”
小老头精得很,听李管家这么一说,想都没想便回答说“不来?他敢不来!不来也得给我绑过来!”
乳白色的薄雾漂泊在空中,一束光从远方钻了出来,打在黑漆漆的天空之中,如同被打进一束阳光的窄小牢房。
渐渐地天开始蒙蒙亮,飘在空中的白雾也愈发明显。
虽是凌晨,但海城的大街小街上,已经遍布了各种昏黄的灯光。
黎厌静悄悄的打开了大院的木门,他拎了一个篮筐迈过了高坎。
“黎先生,我们家老先生请您去府里唱几曲儿戏,价格好谈。”一个穿着灰色长袍,套着深棕色马褂,戴着一顶绅士帽和一副老花镜的老人家站在大院门口守株待兔。
黎厌一愣,心想他不是已经跟红叶解了吗,怎么又来。
他又仔细琢磨了下,才注意到了“老先生”这三个字,也就是说请他去的不是红叶,是一位老先生。
他看着面前的老人家,沉思一阵,余光注意到了拐角处的两道黑影,和远处暴露出来的一点车头。
黎厌出声拒绝道“不了,谢谢老人家的邀请,我没有时间”
“黎先生,我们老先生说酬劳不会亏待你的”那人再次开口用最大化的利益引诱黎厌。
黎厌说“真的不用了,我们没有这项服务,也不会去,至于酬劳,老先生可以花钱去请比我唱的更好的角儿。”
下一秒拐角处的两道黑影不知所以得冲了出来,试图要摁住黎厌,绑了他。
但他们丝毫没有没有考虑到黎厌是唱戏的,有一定的功底儿在身上加持。
黎厌也打着之防御不攻击的想法,躲来躲去。
几个人的功底几乎是差不多的,奈何对方两个人。
黎厌一见对方是铁了心要搞他,也便不再束手束脚,开始攻击对方两个人。
一个瞬间,黎厌快速将手里盛菜的菜篮子扣在了一个人头上,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踹了那人一脚,把人踹倒在地。
“呃”黎厌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是另一个人,那人出现在了黎厌身后,不费吹灰之力便一个手刀劈在了黎厌的后颈部。
一个人转身回到了车上,拿出了后备箱里的粗糙麻绳,把黎厌捆上了,放进了车里。
黎厌嘴里塞着东西,其实人都晕倒了,嘴里塞不塞东西都一样,但几个绑架黎厌的人追求刺激,追求气氛便给他塞上了。
一切准备就绪了,司机发动汽车,传来了“哄哄”的引擎声。
“咚咚咚”汽车刚发动,一边的窗户便被敲响了。
后座的老人摇下了车窗,看向窗外。
“呦,开的后座的小窗户,让我瞅瞅我初吻对象在哪?”
外面敲窗户的人是红叶。
他今天没有穿军装,里面穿的西服正装,外面穿了一件黑色大衣,黑色的皮鞋被擦得锃亮。
红叶弯下腰,把手放在车窗框上试图把头伸进车里面去。
“你这人谁?好生没有礼貌呀,真没教养”那个试图用最大化利益引诱黎厌的老人开口说道。
“我是谁?你连我都不认识,那你混什么吃的?”红叶挑衅般的挑挑眉,嘴里吐出来的尽是嘲讽。
“司机开车”老人家也不愿跟他耗时间,便直接吩咐了开车的的司机。
“等等,你今天要是敢把车开走,我让你主家吃不了兜着走”红叶边说着,就把手伸进了车里,做势要开车门。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你车里这人是我初吻对象,他亲我唉,还伸舌头,你知道他唇有多软吗?”红叶趁着黎厌晕了过去,便开始发骚。
黎厌坐在后座的中间,坐在两边的人对视一眼,面露尴尬。
你亲就亲呗,关我屁事,你跟我说干什么。
“开车”老人再次开口。
“等等!不闹了!我摊牌了”红叶作势摊了摊手,“我是花鼓城——”
红叶话还没说完,那车的司机便趁着他摊手的空隙把车开走了。
“李管家,刚才那个人看上去有这面熟呀”副驾驶的人回头看了看在他身后坐着的人。
“面熟?就一个大众脸,有什么可面熟的?”管家无所谓的回答着。
“对了,李管家,我听上面说,那个前段时间刚来的督军要到府上做客?”黎厌旁边的人开口说道。
“听说他来了花鼓城有段时间了,也没见他到过几个人府上做客,听说是岁行主城来的,高傲的很。”
“当然,我们家主子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请到的,这不,我家有主子让我来请这个听风楼的戏子,说要请不来,就来硬的”李管家得意洋洋的开口说着。
红叶从小便受了父亲和母亲的一遍遍洗脑,做人不能阴奉阳违,不能收受贿赂一头歪,来花鼓城就秉持着清官廉政的想法。
而这次他要去许府上做客,也是父亲的建议,说许府手里有一块上好的和田玉。
他父亲让红叶想办法弄回来,他给自家媳妇打一套首饰。
正巧许家也正向他示好,便答应了,决定今天去了许府后,邀请许府的主家去听风楼听戏。
所以他没有穿军装,打算先去楼里跟黎厌说一声,谁知道刚来就看到了几个人把黎厌装上了车。
随后他便打算逗逗那一车人,然后让他们乖乖的把黎厌放下,于是他说了一顿骚话后,人家直接开车走。
“老爷,人带回来了,这戏子还挺能打,把我带去的两个人打伤了一个”李管家让人把黎厌扔在了院子里的正中央,请了许家的当家老爷出面。
“来人,拿水,给我把它给我弄醒。”许庆丰招了招手让人弄盆水来。
他们把黎厌一抬下车,就解开了麻绳,把嘴里的东西也弄了出来,方便一会他醒了能说话。
“老爷,那都这样了,唱完戏,还给酬劳吗?”李管家站在许庆丰旁边,微微猫着腰,点头哈腰的问着。
许庆丰脑袋里思考着,就见下人已经弄了盆冷水过来,泼在了黎厌身上,准确的来说是头上。
“不给,我请他来,他来我给他酬劳,多多的给;他不来,我就绑他来,反正他又不想要酬劳,那还给什么?当然不给啦”许庆丰说话有理有据,思路清晰。
“呃…啊…”黎厌在地上蜷缩着,头枕着胳膊,眼睛缓缓睁开。
现在正是深秋,又正好赶在凌晨,许庆丰派人给黎厌泼了盆冷水,黎厌自然不好受。
虽然人醒来了,但意识还模糊着。
“好冷…好…好冷…”黎厌的整个身体缩成了一团,他嘴里嘟囔着好冷。
黎厌穿的比较厚,一盆水泼在他身上,水都渗透进了衣服里,湿湿凉凉的衣服紧贴着黎厌的皮肤,刺激着他。
“许老爷,好兴致,这才几点呀就开始害人了,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红叶不顾许府下人的阻拦,硬闯了进来。
他懒散着身子,吊儿郎当的沿着鹅卵石小路走了过来。
活脱脱的贵公子,富二代,花花公子的模样,这可就真不怪黎厌说他花天酒地了。
本来穿在身上应该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衣服,他非要领口解开两颗扣子,弄得他看起来就像是他逛酒楼去妓院的装备了。
“你是谁?来我许府有何贵干?”许庆丰眼中的敌意包不住的往外泄露。
许庆丰旁边的李管家眯了眯眼,推了推老花镜,愣住了。
这不是那个给他们拦车满嘴冒骚话的家伙吗?
“哈喽,又见面了,小老头”红叶冲着李管家笑眯眯的打了招呼。
许庆丰立马转头看向李管家,“你认识他?”
李管家说道“老爷,我不认识他呀!就刚刚我带这戏子回来的时候,他拦过车,满嘴冒骚话。”
“哎呀,可惜,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就开车跑了,你想不想知道我没说完的那句话是什么?”红叶走到黎厌跟前,定睛一看,心中一股怒火涌上。
黎厌浑身都湿透了,蜷缩在地上,小小的一个,红叶蹲下撩了撩黎厌遮在眼前的碎发,把他抱了起来。
怀里的人很瘦,单薄的身躯包裹着湿哒哒的棉衣。
本来很轻的一个人,就这样被硬生生的增加了一些重量。
“你干什么?把他给我放下,来人来人!来人把他给我拿下!”许庆丰怒目圆睁的看着红叶动作,赶紧招手好人,要拿下二人。
他说完,过了好久,也不见有一个人过来,他急了。
“许老头,你有人我也有人,你说哪位督军出门不带些兵,哪位督军出门不带把枪是吧?”红叶说着,就见鹅卵石小路上走来了一队兵。
“唉,那小老头儿,我说了,这个人是我初吻对象,说了让你把人放下,你不放,我也说了,你不放我会让你主家吃不了兜着走,你非不听,你怨谁?不过话说回来,他的嘴唇是真的软!”
红叶这话一落,许庆丰猛地又看向了李管家。
不过院子里还有他带来的兵,那些兵以杨晨为首,皆是一惊。
初吻对象…
初吻对象…
初吻对象…
“初吻对象”这四个字在一行人脑袋里回荡着。
督军大人亲了一个男的!
尤其是杨晨,难怪那天他嘴破了,他说是看戏看的激动一不小心咬破了,原来是被黎先生咬的…
那嘴唇很软是什么鬼?这玩意儿还带亲后回馈的?
只听“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愿意。
“不要脸”黎厌隐隐之中有了意识,听到了红叶的一番话,便用足了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给了红叶一个又重又响的大嘴巴子。
本来还洋洋得意的红叶,现在满脸茫然的低头看向黎厌,黎厌又晕了。
要不是我知道有情况,我都怀疑你是个演员。
这是用出了吃奶的力气扇了他一巴掌,然后体力不支又晕了?
“这小脸真白净,啧啧啧,想亲”红叶自言自语说着,“你们看,他还摸我脸”
可真有你的红叶,骚还是你骚。
“红督军?师父?我师父怎么了?红叶,我师父怎么了?我师父怎么了?”小凤看着红叶怀里的黎厌,眉头一紧,焦急地问着。
“谁呀小凤?小厌子回来啦?小厌子去哪了,小厌子,你吃——”声音戛然而止。
苏幼澄没有穿戏服,只画了油彩妆,不过也只是画了一半,就急匆匆的冲了出来,问问是不是黎厌回来了。
当看到红叶怀里的黎厌是也是一愣。声音戛然而止。
“我师弟怎么了?啊?你说话呀!我师弟怎么了?他说了他不去你督军府上唱戏,难道你就要强迫他吗?”苏幼澄顿了顿,跑到屋子里叫李徹,“老大,你赶紧出来,去找田寂,小厌子晕倒了,我还得上台没时间”
“小厌子怎么晕倒了?我去…”李徹想了想还是算了,赶紧出了大院去了听风楼的对面的二层小楼。
“田寂?田寂是谁?叫他干嘛,我已经让杨晨去请医生了”红叶醋唧唧的翻着白眼站在院子里接着说“你师父的房间在哪?”
小凤带着红叶去了黎厌的房间,不过红叶刚把黎厌放下,小凤就把红叶给赶了出来。
“不是,你推我,你推我干什么”红叶手足无措,被迫出了黎厌的房间。
“那有为什么?我师父遇到你之后就没好过一天,你说为什么,还督军,我觉得还没我田寂大哥厉害呢”小凤恶狠狠的盯着红叶无所畏惧的回答,骄傲的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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