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寂是谁?”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名字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敌意。
“田大哥呀!田大哥好帅好帅的,而且田大哥还是海归…”说到后面小凤犹豫了一瞬,便坚定的再次说道“对,海龟,就是海龟,我田大哥还是海—”
小凤并不知道海归是什么,只是从来的听客那儿听来的。
小凤突然停住,脑子转了转反应过来又说“你管呢,你管呢,赶紧走,我们家不欢迎你”小凤站在原地插着腰,挺胸抬头,理直气壮的说道。
对面红叶一脸懵,怎么就他们家不管自己事儿了?
要不是我,你家师父还在许府地上躺着呢!
你这叫过河拆桥,把人给你送回来你就翻脸不认人!
红叶一脸不满意的反驳道“不是…我为什么要离开?你这小孩讲不讲理呀?”
小凤说“你说你为什么要离开?自从你来了我们听风楼,我们听风楼就没过过消停日子”
红叶急了,“不是,你师父他这晕倒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不是我绑的他!也不是我给他泼的水!你不能胡搅蛮缠,我不离开!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离开。”
红叶一急一生气,干脆坐在了地上,盘着腿,一副死傲娇的样子解释着这件事的过程,并全程不提自己丁点儿。
他坐在地上,小凤也没有理他,自己进了黎厌的房间。
于是红叶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在地上长坐不起。
带着医生匆匆赶来的杨晨看到这一幕:“………”咱要点脸行不行,你是督军,你不要脸吗?你不要面子吗?
“你赶紧,带着医生进去”红叶懒散的盘腿坐在地上,手随意的指了指屋子,示意杨晨赶紧带人进去。
“让开让开,你进去”李徹带着田寂匆匆赶来,一进大院的门就直冲着黎厌的房间跑过去。
于是…
杨晨负责给了那医生报酬,就让医生离开了,红叶坐在地上,手支撑着歪下来的脑袋,杨晨站在一边,非常无语的看着自己智商仅有3岁督军大人。
“唉杨晨,你说黎厌会不会发高烧死了?”红叶身体一本绷,仰头看向旁边站着的男人。
“督军,人没多大事儿,别咒人家”杨晨将脸转向了一边。
心里默默的念叨着“呼,心平气和”
“小厌儿只是有点发烧,又被人给了一棒槌,没多大事儿,一会儿去我那儿拿点药就行了,别担心”田寂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摸了摸小凤的寸头。
小凤的皮肤黑黝黝的,不是天生的,本来小凤是个白白净净的小娃娃,又因为皮肤白长的漂亮,惹得街坊邻居喜欢的不得了。
但小凤性子野,不爱在屋里闲着待着,就爱在外面玩,久而久之就变成了现在的黑小子。
“小凤黑黑的,还这么漂亮,眉眼间跟你师父有点相似。”田寂的医馆里还有患者,就不便多呆了,边往外走着边说着。
“那当然!李奶奶她们也是这么说我的。”小凤挺起胸脯骄傲的说道。
田寂说“不是长的像,是性格,哈哈,跟你师父小时候的性格一模一样”
红叶抬头随着声音望去,眼神很不屑。
从他这个角度看,田寂非常高,如同他站着仰望听风楼。
不过,他是坐着的,男人的好胜心强。
在好胜心的驱使下,他看着田寂缓缓站起身,不幸的是腿麻了,刚站起来差一点就跪在了地上,幸好有一边的杨晨扶了他一下,也不至于他丢人现眼。
红叶淡淡开口道“你是田寂?”
田寂答非所问道“我是直的,不喜欢男人”淡淡一笑,就离开了。
红叶听着话,脸嗡的一下就红了起来,连着耳朵红到了耳根,妥妥一被撩的老处男形象。
红叶嘴硬,一开口差点破防“你…你爱喜欢谁,喜欢谁,跟我又没关系。
红叶趁着李徹和小凤把田寂送出了门间隙,进了黎厌的房间。
他坐在黎厌的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盖着棉被,惨白着一张小脸的黎厌。
黎厌脸上的血色消失了,有的就只剩下惨白如纸得苍白脸色,脸色白的可怕,但你完全看不出来的是,这人的身体烧的很,如同一个浇灌了热水的暖水袋。
红叶给黎厌紧了紧被子,让黎厌被被子紧紧的包裹着。
因为妈妈说过,发烧了,就盖棉被,裹紧了,出一身汗就保准好。
“都怪我,都怪我跟他们说废话,我要是不说废话,就能直接把你接回来了,也不至于,让你被冷水泼的浑身都湿透了”红叶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都怪我,我不该答应许家,去他家做客,这样你就不用被抓了”
红叶凉凉的大手落在了黎厌的小脸上,惨白如纸的脸看上去没有血色,却很烫,于是…
于是李徹在进来是看到的就是,红叶两只手都放在黎厌的小脸上,捧着这张小脸。
他他他他他居然占我师弟的便宜…
他他他他居然摸我师弟的脸…
他他他居然跟师弟这么暧昧…
摸吧摸吧,反正等小厌子醒了挨打的不是我。
李徹没有说什么,自觉的把门带上,就去了后台。
下午红叶就离开了,去了许府,谈了那块和田玉的事情,许庆丰干脆利落的把和田玉送到了红叶手里,表示只要可以饶了许府,让他干什么都可以。
红叶没答应,接受了和田玉,让杨晨给许府送了钱,便没有在多事儿。
当红叶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和田玉时,他脑子里第一时间蹦出来的居然是黎厌的脸。
这块和田玉,他不想给父亲了,他想自己拿在手里,或者,让人切一块下来,自己留下。
本来打算给自己媳妇打一套首饰红叶父亲,收到了一块少了一个边角的和田玉,平坦的切痕让他懂了一切。
这下完了,本来是想弄一对戒指的…自己一个,夫人一个…
这下自己的戒指没了,只能单独给媳妇儿一套首饰。
而红叶让人把那块和田玉打磨光滑,自己在家琢磨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做了一个珠钗。
珠钗的钗身是由碎银融化后重新铸造打磨成的,钗身还刻着花纹,弯弯曲曲拐来拐去的没有规律可言,但是不仔细看的话还是很美观的。
红叶把让人打磨光滑的和田玉小球打了个孔插在了钗身上,整体来看…惨目忍睹。
但是,如果拆开来看的话,还是挺不错的。
红叶在去找黎厌前还用着欣赏的目光看着惨目忍睹的珠钗傻笑。
“好你个红叶!切我一块上好的和田玉就弄了这么个丑陋不堪的珠钗?”红叶他爹,推开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坐在镜子前面臭美的男人骂道。
红叶:“………”
红叶轻飘飘的看了红仁寿一眼,说道“你懂什么?我亲手做的!不比你让人给母亲做的差,你自己做可能还没我做的好呢”
红仁寿傲娇的回答“那也比你做的好看,对了,总部说今天早上拦截了一封从岁行到花鼓的电报,有嫌疑。”
红仁寿解开大衣扣子,从大衣里的内兜掏出一封信件放在了红叶面前。
“知道了,您老回去吧,我一会儿还有事儿要出去”红叶一手摩挲着珠钗一手囫囵吞枣的把信件放在了自己的衣服内兜里。
“你小子,你一来就赶我走,怎么有看上的姑娘了?”红仁寿瞧了瞧他珍爱手里珠钗的那个劲儿,猜测的说道。
“呃…嗯吧…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想给他做个珠钗”红叶站起身看了眼红仁寿,挑衅般的说道“你媳妇儿可真没享福的命呀”
红仁寿向着红叶举起一只胳膊“我看你是皮痒痒了,连你老子都敢挑衅”顿了顿又说“这件事儿,你赶紧查,我一会还得跟我媳妇儿去听风楼听戏”
听这话,红叶心里暗喜,又一个被黎厌征服的大人物。
红叶来到了那次翻墙的墙角,准备翻进去。
因为他笃定了,黎厌不会给他开门,或者,就算是开了门,也会给他哐的一下关在门外面。
但是…墙角似乎也不能翻了…
上次红叶翻完上之后,黎厌让李徹和苏幼澄给他吧墙垫高了,声称让红叶“蹦过来。躺着回去”
所以他只能乖乖的去敲门进去。
“嗨,黎—”红叶以为开门的是黎厌,刚要打招呼,便看到来人是那个医馆里的西洋医生。
看到他,红叶的脸瞬间暗了下来。
红叶越过田寂走进了院子,无视掉了正在练功的大大小小,看着正在做饭的黎厌打招呼。
“红督军”自上次一巴掌过去之后,黎厌还是第一次见到红叶,这次眼中没有厌恶,“上次谢谢你,谢谢你把我从许府带回来”
红叶挑挑眉说到“怎么不叫我大名了?”细长柳叶眼中划过几丝期待。
“田哥,你过来看一下火,我和红督军说点事儿。”黎厌冲着苗寂招了招手说道。
黎厌带着红叶去了议会房,进了房间,就顺手把门关了。
黎厌盈盈一笑,桃花眼里的笑意满是。
“红督军,上次谢谢你把我从许府带回来,往后这一个月呢,红督军想来就来,只要不是角儿唱戏的时候来就行”黎厌走到桌前,给红叶倒了杯茶,挥了挥手,让他过来坐下。
黎厌想起点什么没说再道:“呃,不要钱,但只限你一个人”黎厌举手比了个一。 “啊,没事,钱还是要给的,听戏怎么能不给钱”红叶反应过来,附和着笑了笑,但是他觉得黎厌还有什么没说出来,但他也不再等黎厌说话,便自己开口道:
“黎厌我没我爸那么闷骚,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反正这…呃,这个给你,你拿好了,别弄丢”
红叶别过头,有意无意的厚着脸皮把手里摩挲了很久的珠钗放在了黎厌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珠钗?”黎厌看着银钗顶端插着的一块雕刻着花纹的和田玉。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