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挑挑眉,挑逗似的说道“强迫你?我怎么会强迫你?我是那种人吗?不,当然不是” 听这话黎厌松了半口气,另半口还没松完,就又听红叶说道“我就是想亲亲你!” 黎厌:“……” 最后红叶迫使黎厌像搂着小孩似的搂着自己咪了会儿眼。 心里暗自想着:啊,小厌厌抱我了,搂我了,小厌厌的被窝好暖和。 黎厌在迷茫之中被迫答应跟他在一起了,也被迫收下了红叶带来的那只钗子。 可以说是黎厌全程都在往红叶早已布置好的惊喜坑里跳,被红叶动用武力牵着走,而自己迷茫而又无力的全程跟着走。 ××××年冬12月5日,北方势力突然崛起,领导人陈寿延组织10万人突击岁行北城督军府,将其擒拿。 岁行各城督军带兵支援,不过五日便将其击溃。 北方领导人陈寿延带着不足两千人苟且偷生撤回衡州。 其中岁行花鼓城督军受伤最为严重,身中两颗子弹,左肩,右胸;身上还不免带有大大小小的擦伤。 整个人看上去都狼狈不堪。 红叶躺在担架上,鲜红的血液染红了洁白支撑布,红叶像个小孩子似的攥着红仁寿的手指,虚弱地说道“爹,我…咳咳…我不…不想咳咳回岁行” “不想回岁行?在岁行有最好的医生,你这个样子不回岁行回哪里?把他给我抬走”红仁寿嫌弃的看了红叶几眼,再次开口道“等等,医治的时候别打麻药,疼死他算了”
红叶:“……” 亲爹实锤了,做手术取子弹不让打麻药… “听说没?咱们城新来的督军已经好几天没去听风楼了” “当然,哎呀,听风楼这是失宠了?还是要倒台黄了呀?” “谁知道,之前有一次大早上,我出门买菜,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我看到那个督军呀翻墙进了听风楼后院” “翻墙?听风楼后院?他一个督军为什么不走正门?偏偏要翻墙?” “唉,这可就问对了,先前黎厌开的门,两个人说了几句话,黎厌就气的把门关上了,后来那督军才翻墙进去的” “奥,对了,我想起来了,之前他刚来那一阵儿的事儿,你们还记得吗?”那人看了看周围的人问道。 “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好像是那天黎厌都已经唱了一会儿了,那个姓红的突然就闯了进去,听说怀里还提拉着他家那个小门童” “他俩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别说了,他俩肯定有事儿,一个戏子,整天就知道勾搭人,勾搭勾搭娘们就行了,一个大男人居然还勾引爷们…” 北城战乱,红叶带兵支援,一连几日没有去听风楼听戏,二楼那个高大的身影也消失了好几日。 红叶一连几日没有来听风楼,幸灾乐祸的都是那些看听风楼生意做的红火的戏楼舞厅,皆是巴不得一人一口唾沫把听风楼淹了。 红叶几日没去听风楼,安心的是不知情的黎厌,红叶不来,他能安安心心的唱。不怕红叶找事儿,不怕红叶调侃。 但是有时候左胸这边总是时不时的突突的跳。 红叶可就没这么容易了,主治医生给他取子弹听了红仁寿的建议,没给红叶打麻药。 红叶这边晕也不是,不晕也不是。 想晕,晕过去了,又疼醒;不晕,又被疼的想晕…
直到做完手术才安安静静的睡了过去,在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过了两天了。 红叶的病房很大,上白下绿,一股子消毒水味,病房里空无一人,只有静静躺在床上昏迷的红叶。 红叶的柳叶眼缓缓睁开,可能是受不了白天阳光的刺激,他又使劲的合了合眼睛,过了许久才适应过来。 “啊,黎厌…”红叶小声嘟囔着,没人听得到他说话。 红叶昏迷的这几天,花鼓城的各个大小事务一直都是杨晨替红叶帮忙打理。 “黎厌…黎厌我想…我想听戏…我想要黎厌”红叶微动着嘴唇缓缓吐出一句话来。 “怎么没人?人呢?人呢?人呢?”红叶缓慢的扭动着脑袋环视张望四周。 我已经说了三句话了!怎么还没人来?人呢?我老爹呢?我老娘呢?你儿子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红叶板着脸看着上方的天花板,怀疑人生。 难道这就是一个督军的待遇与权利吗? 我昏迷了,我醒了,醒来叫了半天没有一个人来。 “来人…嘶…啊!”红叶深深的吸了口气大声喊道,突然一阵猝不及防的疼痛袭来,让他倒吸了口凉气。
“哐”门口传来了砸门声,“督军你醒了,我去叫医生!”来人是他手底下的兵。 “等会儿等会儿,你们干啥呢?我叫了半天没人理我,我爹我娘呢?别一惊一乍的,一会我枪伤好了,心脏病又让你吓出来了”红叶闭上了眼睛,安神。 “老督军和夫人在督军府呢,说您又死不了,他俩干嘛在这儿给你守着,或者话说回来,就算您死了——”士兵话还没说完,就被红叶无情的打断了。 “就算我死了,他俩也不是我儿子闺女,轮不着他俩给我守孝,行了,叫医生去吧。”红叶内心并无波澜,他只是微微扭了扭头看向了窗户。 那小士兵叫了医生,还给督军府打了电话回去。 “醒了,就赶紧滚回你的花鼓城,人家杨晨还天天给你处理政务忙的转不过来了,你倒好在这儿心安理得的躺着,是真一点都不担心”红仁寿带着自家夫人恩恩爱爱的进了红叶的病房。 红仁寿的胳膊被一个端庄优雅的女人挽着,那人看起来身材高挑,但却比红仁寿矮了一头,一身素色修身旗袍不失优雅的穿在身上,手里拿着把绣着人名的团扇。 庄娴雅,红叶他老娘。 “红叶,给我坐起来,问你点事儿”庄娴雅坐在红仁寿拉开的椅子上,一副要审问红叶的模样。
“娘,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我这样怎么坐起来?”红叶转过头看向庄娴雅,一脸无奈的回答。 “行吧,念你救人受伤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庄娴雅撇了撇嘴,回答。 庄娴雅说:“我问你,我首饰盒最顶层里的那根钗子呢?” 红叶用鼻子使劲吸了两口气,装傻充愣道“什么钗子?” “红叶,别给我装,那钗子是我阿娘给我的嫁妆,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拿的?那天匆匆忙忙的回了老宅,上了趟楼,又匆匆忙忙的走了,等我再看的时候那钗子已经没了,不是你拿的,难不成是它自己长了腿跑了。” 庄娴雅把手里的团扇换了个方向拿,用扇柄对着红叶脑袋敲了几下。 “别,别打了,我说,我说行了吧,爹,爹,你别让她打我了”难为了红叶肩膀受伤了,胳膊动不了,阻止不了老娘拿扇子打自己。 “你妈打你打的该”红仁寿可一点都没客气。 “那钗子是我的拿的还不行吗,你至于这么打我嘛”红叶瞥了眼老母亲便傲娇的把目光放在了其他地方。 庄娴雅说“红叶,那是我阿娘给我的嫁妆,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才拿的”红叶说这话属实有点心虚,尽管刚才他说他没拿的时候很理直气壮… “你知道你还拿,我看你就是欠抽!”默默不说话的红仁寿突然开口,手里攥着根戒尺。 没错就是戒尺,本来这趟他没打算让他媳妇儿来的,但是一听他媳妇儿要来医院审问红叶,是不是他拿的钗子,他立马就同意了,还特意拿了根戒尺。 “我我我,你把戒尺放下,我害怕”此戒尺非彼戒尺,这戒尺可是红叶的童年阴影。打起人来可疼了。 红仁寿“说,你妈钗子呢?” “娘,我给你找了一儿媳妇,我把钗子送给他了”红叶顿了顿接着说“小时候你说的,说等我结婚了就把钗子给你儿媳妇,你可别反悔,我都送出去了,要让我去要回来,我可拉不下那么大脸来。” “儿媳妇?我怎么不知道?我说的是结婚,你结婚了?你跟人家结婚了吗?就给人家?”庄娴雅一改往常的优雅,变得暴躁。 “怎么?自己做的珠钗人家看不上,跑这儿来偷你娘嫁妆哄媳妇儿?”红仁寿看懂了一切,他瞥了红叶一眼,似是嘲讽的笑了笑。 “这么怎么能说是偷呢,我这是给你拐儿媳妇,谁家娶媳妇儿不投资点本儿?人家小门小户都能给点投资,怎么咱们就不行?”红叶理直气又壮,就差站在地上跟两个人武力讲理了。 “人家小门小户投资都投什么?人家从家往外拿钱,你倒好,咱家多的是的东西你不拿,非得拿你妈的陪嫁钗子,我看你不是被人崩残了,是吃了被门夹过的核桃,吃什么补什么!”
这局面,一边是儿子儿媳妇一边是自家媳妇儿,他站哪边? 当然是自家媳妇儿这边了。 于是红仁寿手机举着戒尺冲着红叶挥舞,不断的恐吓他。 “哎哎哎,我告诉你啊,你要想打,我把手伸出来给你打,你别老个一个劲的吓唬我了行不?”红叶是真的想翻个身,把屁股送给他们。 可奈何他翻不了身呀!动一下疼一下! 只能无奈的把头转向另一边,把后脑勺送给他们。 “红叶,你也这么大了,找个喜欢的姑娘也不容易,找个时间把姑娘带回来我们瞧瞧,在做决定。”庄娴雅举着手里的扇子无奈的扶额。 红叶:才不是什么姑娘,就一个亲一下都害羞的老处男。 红叶没有说话,庄娴雅也不等他回答,就当是默认了。 “行,你躺着吧,再躺一天,就赶紧滚回你的督军府,别在这里装二五八万了,你以为我忘了你小时候被狗咬了还坚持不懈的追着狗咬,追了半条街?”红仁寿看着不争气的红叶的眼神是极其的嫌弃。 就看了一眼,多一眼都愣是没看,就搂着媳妇儿离开了医院。 两个人一出病房门,红叶的脸上便露出了几分喜悦,嘴角微微上扬,弯出了一瓣橘子该有的弧度,有酸有甜,脸上尽是甜蜜。“咚咚咚…”红叶坐着火车连夜从岁行回了花鼓城,一到了城里,便让杨晨带他来了黎厌家的后院里。 “来了来了,稍等一下。”充满稚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由远而近。 “嗨,小凤”来开门的是小凤,红叶坐在轮椅上,左肩动不了,左胳膊动会牵扯到左肩,他也就只能微微微微抬起右手挥一挥。 “红叶?你怎么残废了?还坐上了轮椅?”开门的小凤满脸问号,嘴比脑子快,快速的吐露出来了这句话。 推着红叶的杨晨:“………”这小孩能处,有话他是真敢说 “唉,小屁孩,谁跟你说老子残废了?”红叶以为小凤会就此停嘴,可没想到的是,小凤又迅速的冲着院子里喊到“师父,师叔们!红叶那老不死的狗官残废了” 红叶:听听,听听,这是小孩能说出来的话吗?张口闭口就是脏话,还骂老子狗官?老子哪里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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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