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价兰花

“狗县令？”肖战一肚子的起床气没处撒，龇着兔牙，两条眉毛都扭成麻花了，胡乱的套上衣服：“大清早的狗官又来干嘛？”

肖战摸索到楼梯上时，郭掌柜的已经侯在狗官旁边了，不停的点头哈腰着，本来起床气没消再看到这情景更来气：不就做个生意讨口饭吃嘛？怎么就这么难，不能消停点吗？啊......啊！

强忍着心里的抓狂，变脸似的换成了笑脸迎上来：“这么大清早的，不知县太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狗县令就是狗县令，戏谑的眼神打量着肖战，不紧打量还转着圈的打量。过了好一会才道：“妈了个巴子的不是说你们酒楼的菜好吃嘛？给老子来一桌尝尝。”

“嘶！那是肯定的，不过在下还有一个小小的想法，不知能不能说？”本来想发火，话到嘴边，肖战眼睛咕噜一转立马改了口。

“妈了个巴子的，说！磨磨唧唧的......”县太爷不耐烦道。

“在下久仰大人威名，日前堂上亲观了大人审案更是对大人的崇拜犹如长江之水，延绵不断；又如黄河决堤一发而不可收拾。大人，在下日夜都盼着能得大人一副墨宝，此生足矣！”肖战心里都想吐了，YUE！在现代就是吃了能伸不能屈的亏，这一世坚决要能伸能屈才是大丈夫。

“长江在哪？，黄河又是什么河？”县太爷听肖战这一通彩虹屁吹的那叫心里舒坦，原来他的形象是如此的高大，便心悦的问道。

“这江河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下对县太爷崇拜的心。”此时的肖战那是真的在心里吐了八百回了。

“大人！”郭掌柜的轻声唤到，“在下新得一盆兰花，可惜了此等高雅之物，在下不懂欣赏！大人指点一二？”这一群人中，只有郭掌柜的最先明白肖战的用意。

“哈哈哈，这兰花没人会比本官更懂了，你很有眼光啊。”说着，狗县令撇了一眼跟随的衙役便在郭掌柜和肖战的簇拥下上了二楼。

那衙役一屁股拍在了楼梯口，大牛和柱子还在傻愣愣的看着衙役。胖十已经一溜烟的进了厨房又出来了，手里多了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壶酒，一碟凉拌萝卜皮，一碟拔丝山药来到楼梯口，一屁股拍在了衙役对面：‘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他们欣赏兰花，咱们欣赏这人间美酒！”话音刚落，胖十仰头一口闷了，杯口朝下又翻转过来倒满。衙役也没推辞学着胖十的样一仰头一口闷了。三杯酒下肚，衙役和胖十越聊越起劲很快一壶见了底。

柱子和大牛交换了个眼神，大牛又从后厨端了一壶出来：“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感情厚，喝不够。这酒香都把我肚子的馋虫勾出来了”

“说的对，干了！”大牛跟柱子也加入了劝酒行列，眼瞅着第五壶了，不得不承认，衙役的酒量确实好。胖十也不耐，头脑依旧清醒着。

“能得大人指点实乃在下荣幸啊。在下一定要挂在每天可以见到的地方，每日三拜，否则无以表达在下的崇敬之心啊，哈哈哈……。”楼上传来郭掌柜的声音，衙役闪电般站的笔直候在楼梯口，大牛也眼疾手快的收起了托盘、酒壶和小菜。狗县令走在前，郭掌柜走在左侧，正边走边倾耳听着狗县令说话，肖战走在右侧，几人刚下到楼下。衙役一个闪身紧随在狗县令身旁，瞬时间与众人拉开了距离。郭掌柜见状忙作揖并道：“今日得县太爷指点，又都是爱花之人，稍后在下送盆花到府衙，聊表心意。”

狗县令没回答，只若有深意的看了眼郭掌柜，又冲肖战点点头便在衙役的护送下上了马车。

狗县令走了一会，胖十凑到了肖战身边一番耳语，直听的肖战暗暗吃了一惊。

吃过午饭，肖战和郭掌柜的聊了很久，眼看末时将尽，大牛才赶着牛车回到酒肆南门口，肖战跟郭掌柜的告辞，几人赶着牛车向城门口方向去了。

经过这一次，郭掌柜的更加坚信没有看错人。肖战的确有两把刷子，小小年纪已经深谙人情世故，假以时日在郭院镇那也是能挂的上号的。想到这郭掌柜不觉咧开嘴。

这边肖战、胖十和柱子坐着大牛的牛车往五丰山去了。“咱们在镇上发生的事情，家里若是问起就说郭掌柜的托人找了关系，才得以安全没有拖累到我们。”肖战上车后第一件事就是嘱咐他们。

“现在，酒肆的名声出去了，生意会越来越好，刚才又给郭掌柜的添了几个菜，所以咱们得在大雪前备足山货。”郭院酒肆这次因祸得福了，现在郭院镇都知道蘑菇有毒，但是郭院酒肆的蘑菇不仅没毒，而且味道鲜美，连县令大人都夸赞。

刚进村，就看见林叔站在村口抽着旱烟袋焦急的等待着。

“爹，我们回来了！”柱子朝林叔挥了挥手。林叔没有搭话，也是挥挥手。到了跟前看到肖战和胖十，林叔开了笑颜：“走，晚上去家里吃饭，让你婶子多炒几个菜。”说完林叔跳上了牛车，接过大牛的赶车鞭。

到了林叔家，肖战才知道不仅林叔一家，大牛一家也在。“狗蛋胖十回来就好，啊！”林婶眼睛红了，嗓音也哑了。

“婶子，我们没事，你看一根头发都没少呢，不信你数数。”说着胖十就把头往林婶子面前一伸。

“打你个小东西，林婶子你也逗，这头发你还能数的清楚了？”林婶子被胖十逗的破涕为笑，佯装打了胖十一拳。

“你们歇着，大牛他们回来说了后可把我们吓的不轻。现在好了，我和方婶做饭去。”林婶子和方婶刚转身，肖战和胖十就被林叔和方叔拉坐下，问镇上的经过了。听到惊险处林叔的旱烟袋都忘记了抽，再听到真相大白方叔长舒了口气:“你这孩子啊，总算是有惊无险，也是福大的。下次这种事情可的离远点。”听方叔这样说，林叔没有反驳而是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狗蛋。

一顿饭下来，大家都沉浸在水落石出，酒肆生意有起色的兴奋中。

吃完饭，太阳也躲在西方云朵中。大牛和柱子送肖战和胖十到山脚下约好后天去采山货才目送肖战和胖十回到洞府。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胖十进了山洞就点燃了火堆，又去厨房烧了一大锅热水。有厨房就是好，当初娃娃鱼的石坑经过肖战的巧妙改造后被拦截成两个池子。稍大些的储存干净水备着吃喝用，地势也稍高些，稍小些的池子用来洗澡，水也刚好能没到腰的位置，唯一的缺点就是上厕所很麻烦，要跑到洞外。

舒舒服服的洗了热水澡后，两人在火堆旁边烤衣服边聊天。

“战哥，那盆兰花真的值那么都钱嘛？咱山上到春天能挖好多呢。”胖十不可信的看着肖战。

“兰花本无价，要看卖给谁，又是谁要买！”胖十疑惑的盯着肖战，肖战只好又道：“这兰花如果生长在大山里，不值钱的。但如果我很喜欢，又刚好很喜欢你手里的这盆，又刚好我愿意出大价钱买它呢？”

“战哥，以后你指哪我就打哪，原来这里头还有这么多的门道啊！那狗县令那盆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