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静谧的黑色。
凋零的玫瑰花瓣掩盖了腐烂的尸体,有谁听得见那墓碑上沉重的叹息。幽径旁枯萎的黑色蔷薇,依然坚守着它黑色的信仰,在空气压迫下的不甘欲望,黑夜的温柔也无法使它安详。
佑大的别墅,没有半点人气。
雕刻印花的床角,缩着一个人影。他手持一把裁纸用的小刀,感受不到痛似的朝手腕处划去,不停,不停。
馝馞的薄雾,弥漫着腥香,朵朵血莲驻足在地上,汇成直线。
那男生抬头,眉清目秀,本是张温柔绝伦的脸,但此刻却失了神采,眼眸黯淡而无群星点缀,像一谭死水,已经掀不起波澜壮阔和满目星河。
他看着殷红的血液,转身看到管家拨打了120,他娴熟的把手腕缠起,等着救护车的到来,只想什么时候结束。
济宁市安神精神科医院
“小念,今天有个急诊病人,动脉将近破裂,胳膊拉剧形创囗将近3CM深,血量多,疑似自伤,抢救室缺人,你去填空位。”
“知道了刘主任。”顾念从二楼住院部下来,他是临床心理医生,人不够时也做过几次急诊手术,但从没见过下手这么狠的人,这到底是对世界得多失望?
两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由红转绿,主任安排住院,让顾念带着人去办手续,转二楼的ICU危重病房。
顾念拿着舍曲林进来,林卿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他眼睛空洞,呆滞,病态苍白的手布满针孔,营养液在瓶子里摇晃,血液回输。顾念连忙上前调整输液管。林卿转头回给他一个苍白无力的微笑。
顾念是他的主治医师,两天后,他把林卿带到门诊楼做SDS抑郁自测题,经会诊抽血化验后将其确诊为重度抑郁症。
林卿身材清瘦,病号服穿在身上有些松垮,领口露出些瘦削的锁骨,双手双脚被挎在病床头尾,纤细白皙的脚踝被粗糙的布料磨红了。
林卿终于会开口说话
“呐,给”顾念把一束带露的玫瑰花递给病床上虚弱苍白的人。
“这附近可没有花店”林卿半睁着眼睛,看着顾念把玫瑰花放进桌上的透明瓶里。“但是很香。”
“宏泰街上的ASD花店。”
“那很远,值得吗?”
“你是我的患者。”
“然后?”
“所以,当然值得。”
“医生先生,请你不要开玩笑。”林卿腿上放着一本绘本。
那是一张很阴森黑暗但画笔稚嫩的蜡笔画,整张黑色的基调,风雨飘摇的破败的小路,黑暗中隐藏着无数睁开的眼睛,黑暗中央是一朵盛开的红玫瑰,枝茎尖锐,插在跳动鲜红的心脏上。
“林患者,该吃药了。”
你们就做当我是随便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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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