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上来了，小人鱼决定打开看一看，看看又不吃亏，说不定是他父亲藏的什么灵丹妙药，藏的这么隐蔽，万一能给长生进补进补也不好说。

把上面的丝带扯开，里面是一个小水晶瓶，透明的，果真有几个小药丸在里面，肖战高兴极了，真让他猜对了吧！赶紧给瓶子塞了回去，这才看到香囊里还有一个纸条。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肖战在嘴里嘟囔着，撇着嘴巴吐泡泡，把纸条展开来看，不是什么名贵的纸，还有点泛黄，想来有些年头了。

“穷途？”肖战皱皱鼻子，“什么奇怪的名字？”

“吃下此丹可短暂化成人形，或丧失味觉，或丧失嗅觉，三日后需入海回归本体，嗅觉味觉恢复，不到穷途不可用，切勿多服。”

肖战盯着纸条上面的字发呆，不知道是不是他理解的那种意思，就是吃了以后可以变成人是吗？

他又翻来覆去的读了好多遍，这才确定应该是自己想的那样，“我可以去见长生吗？”

他不知道是在问谁，再次掏出小瓶子看，红色的药丸，吃下去就能变成人了……

肖战实在担心王一博的病，想来真的很多天没有见到他了，现在父亲又不在，正是见他的好时候，不过是丧失味觉或者嗅觉，不重要的，不是说了可以变回来吗，只要他按时回到海里，一切都没关系。

小人鱼把瓶子护好回到寝殿，马上提笔给王一博写信，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不过他没把会丧失味觉或者嗅觉的事情写下来，又没有什么大碍，就不让长生担心了。

写完以后肖战高兴的根本睡不着觉，想着下一次那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父亲近几日可千万别回来啊，他还从来都不知道变成人是什么感觉呢，也真的想去王一博生活的人世间看一看，看看他每日都在做什么，好像这样就能多了解他一点。

“穷途”其实不能算是禁药，人鱼族最开始的祖先就是人类，只不过这一支一直临海生活，后来为了生存，适应环境，逐渐进化成了越来越适合大海的体态，过了几千年几万年，最终潜入海里。

最开始人鱼族进化，还是需要和人类互市的，每当需要换取一些物资，他们就会吞下这种药，三天一到再变回来，所以才取名叫“穷途”，穷途末路嘛，不到实在没有资源的时候不会这么做，毕竟一旦被正经的人类发现，就没有活路了。

但是这些起源对肖战来说根本就不重要，他只关心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王一博，见到他的长生。

过了几日，肖战果然再次在海边等来了那个男人，他把信交给他，告诉他里面写了很重要的东西，让王一博一定要拿到就看。

肖战告诉王一博的是，他在明晚的时候就会吞下这种药，让长生派个人过来接他，他不知道去长生家的路。

“紫竹！备车！”

紫竹按住王一博，“主子，什么事这么急？”

他把信纸递到紫竹面前，紫竹浏览一番，把信交还给他，“不是明日么？”

“是明日。”王一博急了还是会咳，“没说明日什么时候，肖战太单纯，只说能变成人，里面的厉害估计根本不清楚，你看他那个性子，什么药都敢往我这塞，他自己万一瞎吃什么就遭了，现在就备车，我去海边守着，一旦他上岸，万一有什么意外，也好接应。”

他急着去找自己的披风，火急火燎的，又吩咐紫竹，“带上先生！”

“先生只能治人。”

紫竹拉住他，希望王一博冷静一点，可王一博满脑子都是自己吃下肖战给的药那时的痛苦，腹痛如刀搅，如此的不堪忍受，若是换到他的乖宝儿身上……

“我知道，用不上最好，现在没有别的法子了。”

他只能把事情往最坏的那一步想，什么都做好万全的准备，紫竹看着他的失态，很想张嘴问一问他的主子，现在为肖战考虑到这种地步，当初草率的服下肖战给他的药的时候，难道就不冒失了吗？

只是为了哄他的小人鱼开心，对吗？

紫竹摇摇头，去外面找先生，去的路上一直在想，如果王一博不是世子，是个掌控一切的王，也一定是个昏君。不，他不是昏君，昏君尚且不会为了博妃子一笑把自己的命搭上，但王一博肯。

他是个十足十的疯子。

到海边的时候天还未亮，离第二天晚上还有很久的时间，王一博在马车里假寐，紫竹给他递了一个暖炉进怀里，“且热着呢。”

“嗯。白日的时候去附近买些吃食，别饿着大家伙儿。”

还有心思想这个，紫竹低下头笑笑，从随行的包袱里拿出一罐梨糖，“主子尝尝？”

“什么时候买的？”

王一博捏过一块，在指尖转着看了一眼，含进嘴里，“挺甜。”

嘴巴都快被各种苦药腌入味了，乍尝一块是挺稀奇。

“是吧。盈春斋新出的，说能润喉，昨日秀儿排了两个时辰的队。”

“多无大用，哄小孩吃的。”

王一博笑紫竹傻，这种时候了，什么法子都肯试，不过是糖块，对他的咳疾效果不大，转念一想，又换了话头，“留着吧，乖宝儿估计爱吃。”

说完了在紫竹的怔愣中再补上一句，“小孩都喜欢吃甜的。”

行吧，紫竹没法了，把梨糖揣到自家主子怀里，让他自己抱着，王一博也乐意的狠，就这样抱着梨糖真是等到了晚上。

才一入夜，他就不肯再在车上待了，紫竹拗不过他，只能让他下来，海边还是没有肖战的影子，按理说确实没到肖战往前和他会面的时辰，不过王一博关心则乱，竟是在岸边焦心的绕了半天。

“世子，歇歇吧。”

王一博哪儿能听得进去，肖战怎么能说变成人就变成人，他还从未在古书上看到过这种法子，别不是什么对身体有害的禁术，想到这里，又往更近的地方走了几步。

乖宝儿怎么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