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璟面色红润,脸上发热,微张着嘴,他没有化妆,浅淡的唇色变得水润,在浴室暖灯的照耀下,泛着光泽。
信息素裹着他的全身,他双手搭在浴缸两侧,脑袋停机,失神地望着天花板,水温依旧冰冷,他的身心依旧燥热不堪。
曲词这孙子怎么还没有到,他爷爷要死在这里了
他是个被临时标记过的omega,没有alpha的信息素抚慰,五年间过的困难极了。
这次倒霉,又碰到一个发情的omega,更是难上加难。
“小曲子,你再不来,我这个月就不给你发工资了”
时璟想着,觉得自己委屈,玻璃球似的眼睛布上一层水雾,皱着眉头,像是被人欺负惨了一样。
“连着过年发的奖金也不给你了”
时璟瘪着嘴巴,拼命与即将被燃烧的理智作斗争。
沈见弦输入密码的手指都在颤抖,踢上房间门,踹开浴室门,见时璟完好无损地躺在浴缸里,心放下一秒,随后狠狠地揪起来。
浴缸上方没有冒热气,放得只能是凉水。
十二月的天气,他那身体娇气且怕冷的小omega躺在凉水中。
时璟的双腿紧贴着冰凉的鱼缸内壁,摇晃时带起微小的水花,在一圈圈波纹中荡漾开。
他眼前模糊一片,看不清来人,只能靠着空气中出现的另一缕信息素认清来人。
他嗓子干哑,喊道:“沈见弦?”
没有了平常的傲气,足见有多难受。
沈见弦越过地上随便脱下的衣物,走到浴缸边,伸手捞起时璟。
身体的温度与水的温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沈见弦的心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充满苦痛,他把时璟抱在床上,扒下他的衣物,用被子裹住。
这是他第一次见时璟的全身,但是无暇顾及这些。
时璟身形瘦弱,不挑食,就是吃不胖,年少时当个小混混,喝酒喝坏了胃,落下病根,原本一天就不能多吃,吃多了胃会难受,如今又进了娱乐圈,每天的饭量都有严格把控,不掉称都是少的,哪能长一点肉。
瘦的人都怕冷,时璟也不例外。
沈见弦抱着卷成蚕蛹样儿的时璟,释放着信息素,心中五味杂陈。
怕他发烧,现在又不能离开,想临时标记他,怕他醒后闹脾气。
沈见弦不喜欢强迫别人,尤其是时璟。
时璟在他的心里,永远占据最佳地带,其重要性远超于自己本身。
时璟不愿和他亲近,他是恨,可这不是强迫他的理由,身体近了,心是远的。
还不如身体远,至少心的距离没有变。
时璟好上了许多,身体上的热度明显降了下去,可脑子里却成了一锅浆糊。
他体内的每一个细胞,充分融合檀香气味,还是得不到满足,四处乱窜,与血液奔腾在一起,叫嚣着,渴望着。
欲念太强,每根神经接连败下阵来。
“沈见弦我想”时璟睁着茫然的双眼,说到一半,突然忘记了该说什么。
沈见弦不由得将他抱得更紧,“想什么?”
时璟刚记起想说什么,丢在浴室里的手机响起。
时璟怕有什么急事,不想耽搁,他动不了,便可怜巴巴地望向沈见弦,“可能是小词子给我送抑制剂来了。”
沈见弦哭笑不得,把他放好,到浴室的时候,铃声已经挂断,页面蹦出一条消息。
[老逼登:还有一天,雪藏和炒cp,你最好选一个。]
事到如今,还不同意与他炒cp,是等着被雪藏吗?
时璟脾性倔,没想到这么倔。
沈见弦脸上布上一层霜,他看着在床上翻涌的时璟,双腿夹着被子在磨蹭,突然不想放过他了。
沈见弦使坏,开始释放更多的信息素,把他重新卷成小蚕蛹抱在自己的怀里,手指摸到腺体处,揭开被水泡发掀开一角的抑制贴,在脆弱的腺体上按压。
没有成年之前,他是万万不敢这么做的。
时璟哭着把脖子缩起来,“沈见弦,你混蛋,别捏”
“嗯,我混蛋。”沈见弦使了巧劲,手上力气加重,但是不会伤腺体一分,“所以别和混蛋求饶。”
快感从腺体散发到四肢百骸,时璟眼前发白,一站小脸更加红润,泪珠子挂在眼角,许久,他无意识地往沈见弦那边靠,声音软极了,“沈见弦,给我信息素。”
“不是已经给你了吗?”沈见弦把被褥掀开,脱下厚重的外套,把时璟最后的底裤扒下,让他分开腿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声音诱惑着时璟,“阿璟,到底想要什么?抑制剂还是我?”
时璟全身发软,无力地靠在沈见弦身上,“不要你你坏”
“你也只能在发情期才能这么听话。”沈见弦的手摁在他的后腰上,“要临时标记吗?”
“啊?原来是临时标记”时璟反应弧很慢,说话像是一个嘤嘤学语的小婴儿似的。
沈见弦眸色变身,意会到时璟会错了意。
沈见弦的手不老实,摸在他朝思暮想的身子上,自从被时璟拉下神坛,变成爱的狂徒后,他就光靠着那截腰和脑海中时璟的哭声度过每一个夜晚。
现在好了,脑海中的内容可以更新了。
沈见弦喉咙滚动,不知道是在折磨时璟,还是在折磨自己,“临时标记,要吗?”
时璟:“要。”
听到准确回答,沈见弦露出恶劣的笑容,“想要?那就答应和我炒cp好不好?”
“什么是炒cp”
时璟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更想让沈见弦欺负他,“就是会让你开心的事情,阿璟同意吗?”
“让我开心我要是同意了会成为资产过亿的富翁嘛我不贪心一个亿就行”时璟揪着沈见弦的衣服,脑袋在他胸膛上乱蹭。
沈见弦捏着他的小脸,哄道:“可以,所以阿璟同意吗?”
时璟:“好不能说谎说谎是坏孩子会没有人爱的”
沈见弦目的达成,掏出手机,抓起被褥给他披上,打开摄像机录视频。
沈见弦摁着他的后颈,迫使他抬头看向摄像头,“阿璟,同意和我炒cp吗?”
“同意”时璟难受糊涂了,说话完全不过脑,“那你可以给我临时标记了嘛”
沈见弦:“给,怎么不给,阿璟,先不急,如果反悔了,你要怎么办?”
时璟思考一会儿,认真说道:“下半辈子没有人爱”
“阿璟是不把我当人吗?”沈见弦磨着牙,“换一个。”
时璟的屁股被沈见弦拍了一巴掌,不疼,但是难为情,要面子是他刻在骨子里的事情,他想挣脱沈见弦,却被沈见弦抱得更紧,委屈上头,眼泪啪嗒掉下来,“我哪知道你想要我说什么嘛你又不告诉我还打我”
沈见弦爱死了他这副模样,极力压制着内心的翻涌的情欲,故作镇定地说道:“说,如果反悔了,就给沈见弦当老婆,全网公布。”
时璟学着沈见弦的话,有模有样,“我要是反悔了就给沈见弦当老婆全网发布”
沈见弦听完,立即将他抱起来,换了一个位置,让他跪趴在床上,手机随意丢在床上,欺身压上去,这样的姿势能助他更好的标记。
沈见弦的胳膊撑着他的两侧,牙齿咬上腺体,注入alpha信息素的时候,时璟的眼泪不争气,再次掉了下来。
沈见弦扯过一只枕头,时璟的脸埋进枕头里,眼泪濡湿一小片。
疼,但是欢愉占了上风。
时璟不知道什么时候标记结束了,他被沈见弦抱在怀里,像是个没有思想的玩偶一样,他被沈见弦哄睡前,视线停留在他左手腕内侧的纹身上。
介于腕骨与脉搏之间,纹着一只空心的木梨花,只有两厘米左右,线条流畅,栩栩如生,仿佛真的一般。
沈见弦有纹身的消息,早就被媒体扒出来了,但是无伤大雅,粉丝也觉得特别好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纹的是木梨花。
沈见弦被问到这样的问题,只是浅浅微笑。
真正的原因,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时璟的手指攀上他的胳膊,滑落在那朵木梨花上,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他的心情十分奇妙。
时璟靠在他的怀里,撑不过几分钟,迟迟睡去。
沈见弦把他安置好,自己则拿过一身浴袍,去浴室冲了澡。
可惜闻着香甜的木梨信息素,洗过澡后,他还是精神抖擞。
秦墨得知酒店出了大事,与曲词一起跑去酒店,酒店大楼一层已经封闭,omega和alpha不允许入内,他在一层找了一圈,又去医院跑了一圈,没有找到沈见弦。
他坐在医院外面的椅子上,刚想歇一会儿,打了几十个电话都不曾接一次的沈见弦,给他发了消息。
[抑制贴,两个人的干净衣物,送到七楼电梯口,到了说一声。]
秦墨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看向旁边的曲词,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是被曲词知道,沈见弦把时璟搞了,他会不会一拳先揍死自己。
秦墨随便找了个理由,把曲词搪塞过去,自己跑去打了出租车,在便利店挑了半天,认命地去酒店七楼。
时璟:我可以原地去世吗?
沈见弦:不可以,说好要给我当老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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