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心悦凌不疑?那个煞神?
怎么可能?在开什么玩笑!
程少商越听,眉头就皱的越深,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只手抚上额头,发出‘嘶’地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意识彻底消散前,她告诉自己这只是在做梦,醒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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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里人尽皆知,夫人受惊晕了过去,将军就这样在床头守到了傍晚,直至夫人再次苏醒。
这意思是,晕倒期间程少商没少醒来过,可每回一睁眼就会看见凌不疑的脸放大在自己的眼前。
试问这谁顶得住啊。
“怎么又是你啊凌不疑?”
“见到我,很失望?”凌不疑失笑,低头抿了抿唇,掩过眼里的受伤。
也不知道这样的对话经历了多少次,慢慢地程少商也就躺平了,即便心中仍有疑虑,却也只能暂时性的不再去深究了。
更重要的是,她饿了。
“咕咕~”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两声,迫使程少商不得不从装睡中苏醒过来。
“那个,我饿了。”
在阿父阿母归家之前,程少商就没有一顿饭是吃饱过的,所以她现在是能不饿着自己就不饿着自己。
通过莲房告诉她的那些话来看,自己与这个凌不疑是两心相悦的,如若真是那样,肯定也不会短她吃的,故而她就开了口,也没什么丢脸的。
凌不疑深知自个儿昨晚和她折腾太晚,日上三竿才起身,紧接着又晕倒过去,一日未曾进食。想到这里,他赶紧让人传膳,看向程少商的目光里都是心疼。
可现在的少商到底只是个涉世未深的闺阁在室女,哪里受得了凌不疑这样的眼神啊。
她别过头,“你,你别这样盯着我看。”
程少商结结巴巴的说着,端起一碗清粥就往嘴里灌,试图以此逃避说话。
食不言,寝不语。好在吃饭期间,两人安静地坐在房内,只听得见筷子轻轻碰碗的声音,再无其他。
也就只能这样,程少商才感觉自在一些。
她短暂的不去深究并不代表她不介意。毕竟在她眼里,自己只是个一觉醒来就嫁做人妇的倒霉蛋,居然跟最不喜欢的男人成了亲,简直是疯魔了!
可到底不管是不是失忆的说法,她认为自己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娘,那就自然不可能和凌不疑再睡在一处。
可这种事情,让她怎么开口啊。
饶是机灵如程少商,此刻也是头一次真正慌了神。
——她着实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事。
直到残羹剩饭已被仆人收走,程少商依然木木地坐在桌边,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很憋屈。
凌不疑不自觉地舔/了/舔/唇,莫说是少商,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觉醒来后,夫人不认得、不、是不亲近自己了,还莫名其妙地开始排斥他,这让凌不疑很苦恼。
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在桌边,各怀心事。
-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少商感觉自己酝酿的差不多了,只见她深吸一口气,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小声地开口道:“那个”
谁料凌不疑这时也憋不住了,两人再次心有灵犀般地同时开口:“嫋嫋”
嫋嫋?他怎么这般不知轻重,竟然叫自己的闺名!果然是煞神!
少商显然还没适应自己已经嫁做人妇的身份,小脸憋得通红:“你,你不知羞!”
“啊?”凌不疑疑惑地张了张嘴,大脑飞速运转,很快反应过来程少商指的是什么,只听他笑起来反问道:“我哪里不知羞了?就因为叫了我家夫人的闺名?”
“我们又不熟!”程少商被凌不疑反问地不知所措,一时也忘了自己最初是想说些什么,只急切地辩驳两人的关系。
闻言,凌不疑正色,眸子微深,紧紧地盯着女人。程少商的内心很坚强,在他面前少有这副可爱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再逗逗她。
只听他笑意盈盈道:“嗯?不熟吗?可是我们都已经有昌儿了”
“你!”程少商气结,扭过头不想再同凌不疑说话。
昌儿,就是她和凌不疑的儿子,刚满一岁,据莲房描述,那是个虽然口齿不清但很混世魔王的小霸王。
总而言之,这个小家伙就是继承了程少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优良基因’,小小年纪的却也是睚眦必报,声称这个家里除了阿父,就只有自己可以保护阿母。
程少商不知怎的就想到了这个孩子。说来也巧,还没等她消化完这些信息,莲房就带着小霸王出现在了门口。
小家伙明显是刚学会走路不久,平衡感不是很强,要拉着莲房才能稳稳当当的走进来。
程少商不禁一愣,她向来不喜欢小孩,又怎么会知道这个孩子是刚学会走路的?
“阿父。”这声恭恭敬敬的,很严谨。
“阿母~”这句明显就是在撒娇。
凌世安丁点儿大的一个孩子,软声软气地朝凌不疑和程少商行礼。
直到小孩慢慢向她走近了程少商才注意到,这小娃娃的眼眶周围红红的,他径直走向自己,好像随时快要哭出来。
她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哇呜呜呜。”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凌世安就闷头冲进了程少商的怀里,不管不顾地哇哇大哭起来。
小娃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混着鼻涕都蹭到了少商的衣服上。她自小便不喜欢孩子是事实,现在又在这种境地下遇到亲生子哭泣,第一反应便是皱眉。
只见程少商下意识地朝莲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有所动作。
莲房这丫头从小便服侍在少商身边,自然了解自家主子的许许多多。这不,只一个皱眉,一个眼神,莲房就赶紧上前把小主公拉开。
凌世安忽然从母亲的怀抱里被拉开,眼睛更红了,委屈巴巴的。
程少商瞧着他这副模样也顿了顿,再联想到这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也不好摆出什么凶呼呼的姿态,只好木木的询问原因:“你哭什么?”
“呜呜,若不是昌儿央求阿母要那树上的鸟蛋,阿母也不会受伤,更不会忘记阿父和昌儿呜呜呜”
“阿母,昌儿错了,以后,以后定要乖乖的,绝不再让阿母受伤”
听儿子这样一说,凌不疑迅速察觉到少商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有所缓和了下来。
也许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血缘关系存在的缘故,即便此时的少商已然忘却了这段记忆,可心中仍有羁绊牵扯、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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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