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歌的词已经写好了,现在开始研究曲,心里住了人,灵感源源不断,张哲瀚边写边勾着嘴角,把心底的甜蜜牢牢挂在嘴边。
创作通顺,想到自己许久没发微博,张哲瀚停下拨弦的手,拿起手机登录微博,他挑了些私信看,有倾诉想念的,有催歌的,有恨嫁的。粉丝情真意切,彩虹屁的小作文一篇接一篇,深深触动了他柔软的内心。
张哲瀚发了一张抱着吉他的自拍,配文:争取在年前和你们见面。
粉丝啊啊啊大喊:宝贝,哥哥,老公,好帅,美若天仙,不发歌的日子里,请多发自拍,我们想你,我们想你,我们想你。
千里马遇见伯乐,他遇见这群粉丝,何其有幸,何其幸运。
评论如涨潮,张哲瀚不能每一条都回复,却把涌来的私信都看了。忽然进来一条短信,打断了他,也破坏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黄硕说,我在你家门口,来开门。
张哲瀚不会天真的问,你在我家门口干嘛,我为什么要给你开门。
黄硕想强行进他家,有的是办法,张哲瀚下楼开门,堵在门口,“黄总怎么还有空来?”
他脸上瞧不出什么表情,黄硕从上到下扫了他一遍,目光肆无忌惮,“我的宝贝真乖。”
张哲瀚知道他什么意思,心里骂了句龚俊老古董,自己都贴上去了,说什么要等等。
“别在监视我,感情讲的是两厢情愿,黄总一直这么纠缠,不觉得无趣吗。”
黄硕不急着硬闯,就这么站在门外,过道里亮堂的光线也盖不住他身上的阴郁,他半眯着眼睛:“我在做让自己高兴的事,为什么要无趣。宝贝,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你现在还能安然无恙享受那么多人的追捧,不过是我对你心软,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爱你呢。”
“爱这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糟践。”明知不能激怒黄硕,但这些话令他恶心,活了三十年,黄硕每次出现都要刷新他的下限,张哲瀚忍不了。
黄硕勾着嘴角,只是目光没了温度,他挪近一步,像蛇吐出信子,“自从有了保镖,你越来越牙尖嘴利。你说他能赶回来阻止我进你家,调教你吗?”
张哲瀚捏了下手,他的手揣在裤兜里,握着手机,“那两个人,是你安排的吧。你所谓的爱,不过是像土匪抢劫东西。”
龚俊不太放心,在路上的时候给蔡春华打了电话,现场交给熊伟和付诚,让她赶紧去一趟张哲瀚家,替自己保护张哲瀚。
别看蔡春华是个女警,打起驾来,五个光有蛮力的男人绝对不是她对手。
市医院离张哲瀚家不远,张哲瀚是这起案子的关键人物,蔡春华不敢拖沓,一路车开得飞起来。
“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这些小聪明。”黄硕将张哲瀚抵在墙上,单手反扣住他的两只手,拿着他的手机播放里面那条录音。
‘他们吓到你了吗,没事别怕,我已经罚他们去阎王爷面前改造了。’
‘你派人杀了他们?’
‘是呀,我手下多的是能人,不缺他们两个。’
‘警察把守,什么能人这么厉害。’
‘宝贝,好奇心这么重,你把自己给我,我慢慢说给你听。’
.....
黄硕用袖口擦掉鼻血,迅速抬手抓住张哲瀚踢在胸口的脚,用力一拽,借力将人拽到地板上翻身压住,接着一耳光抽在张哲瀚脸上,那白皙的脸庞发红肿了起来,张哲瀚眼冒金星,黄硕不给他反抗的机会,抽出皮带绑住他的手推到头顶。
黄硕吐掉鼻腔倒流进嘴里的血,阴沉沉的笑着说:“我就喜欢你辣。”
张哲瀚恶狠狠地瞪着他,“拿开你的脏手。”
黄硕鼻血糊了一脸,这会看着像个恶鬼,他看了眼自己沾着鼻血的手,伸回来在衣服上擦了擦,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他说:“宝贝,看不见就不脏了。”
然后将张哲瀚的家居服往上提,盖住了他的脸,盖住了自己不喜欢的眼神,张哲瀚光裸的上身让他血脉喷张,摸上去,那紧致光滑的触感更是叫他一刻也不能等。
湿热的东西触过胸口,张哲瀚破口大骂起来,眼下身不能动,手腕磨得生疼,素质什么的都丢到脑后,什么难听他捡什么骂,心里祈祷龚俊能马上出现,他不能就这么栽了。
蔡春华出了电梯,先是看见张哲瀚家门掩着,接着听见张哲瀚破了音的骂声,她大步上前踹开门,顾不上非礼勿视,抬脚踢开裤子脱到一半的黄硕,拳头砸在黄硕脸上,抓过茶几上的茶具直接劈晕了黄硕。
听着那惨叫声戛然而止,张哲瀚欣喜道:“龚俊,是你吗?”
蔡春华拿沙发上的薄毯盖住不堪入目的黄硕,蹲下身替张哲瀚拉下衣服,四目相对,张哲瀚眸中掠过尴尬,“蔡警官。”
“龚队抽不开身,让我过来看看你,”她帮张哲瀚解开绑住手的皮带,看着他手腕上的血痕,和那张肿得破相的脸,歉意道,“抱歉,让你遭罪了。”
“没有,你来得很及时,谢谢。”张哲瀚总不能对着个姑娘哭诉自己差点丢了清白,他起身去踹了两脚昏死的黄硕,赶紧找自己的手机。
上头一直在压周国贤,不能没凭没据动黄硕,今天这出能判黄硕什么,Q/J未遂,可张哲瀚是个男的。蔡春华打电话请示周国贤,是将人带回局里,还是扔到外边,这时候法医哪边给出新线索,驼背护工不是他杀,而是自杀,周国贤让蔡春华把人送去医院,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找到手机,录音没被删掉,张哲瀚高兴的把它给蔡春华。
内容让蔡春华看到曙光,她扶起黄硕告别张哲瀚,直接把人带到人民医院丢给医生护士,拿着录音去找龚俊。
龚俊此时在杨源病房里,看见熊伟和付诚站在门口,蔡春华问:“老大进去多久了?”
熊伟道:“刚进去。”
杨源看着面前人模人样不好对付的警察,发脾气道:“警官,你们抓不住人,也不能怀疑到我头上来啊,我都这样了,怎么杀人,我有三头六臂吗。”
龚俊拿着他那把弹簧刀,收了又推开,慢声道:“整容不能这么自然,那个十二三岁就没爹没妈的杨源,即使长开了,也不能长成你这个模样。”
杨源瞪着龚俊不说话。
“好好一大青年,长了这么张脸,出道去造福万千少女不好吗,怎么走了歪路子。”龚俊并没有抬眼打量他,只是玩着手中的弹簧刀。
杨源说:“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总之我没有杀人,爱信不信。”
“护工自杀,是你教唆的吧。”龚俊关了刀,看着杨源。
龚俊的眼神轻飘飘的,一点儿逼迫的意味都没有,但他眼睛生得深邃,五官线条利落,即便不做表情,也会给人一种严肃的压迫感。
“我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吗。”杨源开始觉得有意思起来,脸上仍是那副害怕又愤怒的表情。
龚俊勾了勾嘴角:“你有。怎么样,被一个老男人摸的感觉很恶心吧。”
杨源脸上的面具裂开,那双漂亮的凤眼不再小鹿乱撞,美少年刹那间变了个样,像一株危险的曼陀罗,“你们没有证据。”
他笑吟吟地直视龚俊的眼睛,晃了晃那条打着石膏的腿,很得意的样子。
龚俊说:“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句话的意思吗。”他在杨源的注视下,拿起杨源的右手,看着他的虎口,“怎么这么不小心。”
那里有一条小口子,很浅,不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我想,这一定是你耍帅的时候割到的,对不对?”龚俊笑着道,“当时一定流血了。”
杨源抽回手,从一个刻意用了力拿捏他手腕的警察的手里,丝毫不费力的挣脱,“大意了。”他说。
“不过,这也不能证明什么,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
龚俊让他觉得有趣,他起了心想玩猫和老鼠的游戏。
但很快龚俊让他笑不出来,因为龚俊不按套路出牌,拿出手铐/铐住他的手,将病房里搜了一遍,起身说:“手机我替你保管。我累了,你应该也累了,咱们明天再聊。”
他一下子从主动变为被动,一双眼睛里全是不可思议。
龚俊道:“希望我明天来的时候,你已经组织好语言。”他走到门边,又回头好心提醒,“被警方盯上,在你老板眼里,你已经是颗弃子。”
门关上,杨源目露惊慌,他才不是弃子,老板说过他是重要的人,以后只留他一个在身边。
他不是弃子。
龚俊出来,三人凑上去。
龚俊道:“大熊带人负责寸步不离看守这间病房,诚子去查真正的杨源在哪里。”
熊伟和付诚同时点头:“是。”
然后他问蔡春华,“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看着张哲瀚吗。”
蔡春华小声道:“我去的时候黄硕在张哲瀚家里,我把他打进医院了。”
“什么情况?”
蔡春华低着头,奉上自己手机,“强奸未遂。”
龚俊当着三人的面,暴了句粗口,不看蔡春华手机里的录音,寒着脸走了。
半小时的路程,龚俊只用了十五分钟,知法犯法闯了两个红灯,开门看见张哲瀚坐在沙发上,拿着冰袋正在冰敷脸,心才落下去。
“回来了。”张哲瀚想对龚俊笑笑,牵动脸部肌肉,疼得他皱眉吸了口气。
龚俊点点头,走到张哲瀚面前,接过他手中的冰袋,小心给他冰敷,自己走之前这张脸还华光四溢,现在一边高高肿起,嘴角也破了,龚俊心脏绞了一下。
“以后我上哪儿都带着你。”
对不起,剧情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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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