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座,先是听皇帝一通长篇大论的开场词。接着是一些官员上场对着龙椅上的人吹的天花乱坠的彩虹屁。
再接着就是随机抽选某家小姐或者公子上场表演,整个流程无聊到不行。
我以为的赏花宴是坐在露天的御花园里把酒言欢。结果谁知道这御花园里面还有个房子专门摆宴席。
这不就是纯粹的脱裤子放屁么。
而且这御花园全是蚊子,况且这还是秋天,蚊子叮人可疼了。
赏花赏花。
这是叫我们赏盘子上的青花,糕点上的荷花还是对面妃子头上带着的大红花?
我无聊的快要睡过去。
“... ...晚晚... ..你... ...呢?”
朦胧间,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但中间的话我却听的不是那么真切。
身后跪着的如双拽了拽我的衣摆小声道:
“小姐小姐,陛下在叫您上场表演才艺呢!”
我猛然清醒过来,才艺?叫我上去表演才艺?
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我是挺有才的但艺嘛... ...
宴会场上是鸦雀无声,一个个的包括陆父陆母都是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我硬着头皮站起道:
“晚晚自九岁拜师学习仙法,如今已过七年,儿时练的童子功已然忘了大部分... ...这才艺嘛... ...”
“无妨,记得晚晚你拜的是剑宗可对?这仙门术法就连朕都没亲眼见过。你大可耍几招剑术让大家开开眼界!”
这皇帝倒是善解人意,可我又不是真的陆晚晚!我只会贩剑并不会耍剑啊喂。
我走到宴场中央,抬手召出佩剑望春。仅这一招,四下皆是倒吸一口冷气。
虽然我心里很慌但还是不合时宜的在脑子里笑话这群土狗。
笑着笑着我就笑不出来了。
剑是召出来了,接下来该做啥。
总不能来回收剑召剑吧?
我手握着望春直挺挺的站在宴会中央,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
众人视线的齐聚在我身上,就连之前被内涵了的乔家姐妹也悄悄的笑话我这幅傻样子。
正尴尬着,只听赤玄一句:“起势。”
我不解如何起势,于是呆呆立着没动。
它叹息一声:“两脚开立。”
我乖乖照做,它又接着道:“两臂前平举。”
它说一句我动一下,一开始还有些迟钝但慢慢的我们之间的配合变得越来越默契。
正当我们渐入佳境时,殿里突然响起一阵悠扬的琴声盖住了赤玄的声音。
?
我偏了偏头目光转向琴声发出的地方。
只见一端坐在木质轮椅上的男子轻抚腿上的古琴,气质温润如玉,活脱脱一个君子的形象。
我心下琢磨着这应该就是那赵家大公子赵庆宇了。
俊男靓女,一个抚琴一个舞剑,倒是相得映彰。
但是,这舞剑的人是我这个冒牌货啊!
大哥,你这琴技了得不假,但我光听见你这琴声听不见指挥我动作的声音了喂!
我无语,但也不能说些什么。
只能借着转身挑剑的动作把袖子里的赤玄拿出来放在我的后脖上。
有头发盖着,应该看不出来的吧... ...?
就是后脖凉凉的触感让我有些不适应。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这边赤玄也有些不知所措。
陆晚晚身上好香啊啊啊啊!
跟衣服上的熏香味完全不一样,这就是传说中的体香吗?!!!
她的脖子好软好甜真的好想咬一口啊啊啊啊啊!
哼哼,你这个劳什子的赵哥哥会弹琴有屁用,还不是个累赘,果然我这个龙哥哥才是最适合陆晚晚的!
为了能在陆晚晚的后脖多待一会,赤玄故意多说了十几式剑法。
在我做到第二十式时我浑身上下早已汗湿透了。
我气喘吁吁着:“还没结束么?”
赤玄道:“要到结束吗?那还有一百零八式就差不多了。”
我:... ...
好在皇帝也渐渐的对我的花拳绣腿感到厌倦了,及时喊停了我的动作。
“晚晚这几年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啊。”
我喘着粗气道:“表兄谬赞。”
“这赵家公子琴艺也了得。你们二人一动一静,一文一武,果真默契绝佳啊!”
我低着头,没有吭声,只安安静静的等着他后面的话。
正座上的皇帝摸了摸他的小胡子说道:
"朕曾听闻晚晚与赵家大公子自小关系甚佳,如今七年过去了,不知晚晚对赵公子的感情如何呀?”
我心里冷笑一声,张口便道:“晚晚一直都视赵公子如哥哥一般对待,七年来一直如此。”
“这样的啊... ...如今晚晚你也已及笄,不如趁着今天把亲事定下好了。照你所说,想来你与这赵家公子的感情非同一般。”
皇帝依旧不紧不慢的说着:
"晚晚你是朕看着长大的,对于你的婚事,朕作为表兄自然希望你能找到一个良人。与其担心这那的,不如将你托付一个你亲近的人,晚晚你看如何?”
我看如何?
当然是大漏特漏啊。
“表兄好意晚晚心领了,晚晚自知性情顽劣且一心扑向修仙之道,如今退宗下山只是暂时,待寻到合适仙门晚晚定要脱离红尘,再次拜师的。”
我行了一个大礼,四下宾客皆交头接耳,更有甚者竟当众高声道:
“不过是一个被逐出师门的废物罢了,还以为自己真比别人高一等呢。”
我抬眸看了一下皇帝,只见他神态安然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表妹当众被人折了面子。
角落里的如双憋不住冲出来回怼道:
“你们想拜师修仙还不一定能经过选拔呢!再怎么说我家小姐可是正儿八经因为天赋异禀被破格收入清风宗宗主名下的!”
“嘁,要真那么厉害还能被赶下山来?听说还是因为伤害同门师姐才... ...”
我转过头去看那声音的主人,原来是之前遇见的乔家下人。
在接触到我的视线后,那婢女好像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咳咳... ...”看够了热闹的狗皇帝终于出声,室内顿时鸦雀无声,“既然晚晚都这么说了,那订婚一事就此放下吧。”
皇上都发话了,便也无人再继续提及此事。
回到座位时,我无意中与那赵公子眼神相撞,竟从他眼里读出了些探究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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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