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星尘充耳不闻,直接吻上薛洋的唇。薛洋能尝到一股酒香,似是晓星尘先前在笼香阁喝的。
这味道在两人的口腔中蔓延开来,恍惚间薛洋竟是在想那渣宰究竟给晓星尘灌了多少酒,果然还是太便宜他了……
唇齿交缠间,没一会儿薛洋便抢占主权,晓星尘吻技笨拙,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呼吸急促。
一吻毕,晓星尘的眼睛又蒙上了一层水汽,“唔……”
薛洋炽热的目光注视着近处的晓星尘,再次发问:“晓星尘,我是谁?”
晓星尘抿着下唇,双手环上薛洋的腰,似乎想将那人的腰封解开。
薛洋克制欲火,麻利地捉了道人的手放在人头顶,身体下压,语气不容置喙:“晓星尘,我是谁?”
“阿洋……”晓星尘微微喘息着说了出来。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薛洋才送了手,偏头吻上晓星尘的白皙的脖颈,“晓星尘,你要记住……这是你惹的……”
·
夜已经很深很深,街道上几乎听不见声音,两人房内的烛火还亮着一盏,是薛洋刻意留的。
烛帐内安静了有一会儿,薛洋抱着沉沉睡过去的晓星尘从床榻上来到浴桶边。
浴桶内的水本就是凉水,他起初是为了给晓星尘消火,如今……
薛洋催动内力,浴桶内的水温开始上升,待温度差不多了,他才小心地将晓星尘放进浴桶,轻轻擦拭着他身上的痕迹,为他清洗。
他的动作很轻,怕弄疼晓星尘,晓星尘眼角的泪痕也被他轻轻抹去了。但道人痕迹又很深,水渐渐变凉了才勉强擦去。
薛洋又将晓星尘擦干,收拾干爽,然后回过身将床榻收拾干净,才把他放到床上,盖上被子。
夜里很安静,静得让薛洋能听见晓星尘平稳又轻的呼吸声,但这份安静却让他心中更乱了。
他草草地洗了个澡,到躺椅上睡下,这一次,他也没有和晓星尘一起睡在床上。
翌日,晓星尘缓缓睁开眼,却觉得浑身上下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他喉咙里干得像火烧一样,下床倒了杯茶喝下,才觉得好些。
他望了望依旧通红的指尖,不难想象昨夜攥被子攥得有多紧。
他微微收紧拳头,那荒诞的记忆断断续续,最难忘的,就是那熟悉的声音所说的:“晓星尘,你要记住……这是你惹的……”
他忽然有些难以启齿,明明是自己被设计,还要害得薛洋跟他一起受累。
他在房间内并未找到薛洋,心中忐忑不安,不知见了面该如何开口。
原先的道服整整齐齐地叠在枕边,晓星尘快步走过去将道袍换上,却发现旁边摆着一块玉佩。
玉佩上的花纹清新脱俗,天青色的穗子点缀得甚好,他轻轻拿起,指尖似乎碰到什么棱角。
待翻过去,他才发现后面刻了字——薛晓。
晓星尘眸中闪过一丝惊愕,握着玉佩的手微微发颤,然后,他做了今生最难以置信的决定,他把玉佩带上了。
晓星尘轻轻推开门,仿佛在期待着什么,但当他推开门的时候,他只看到宋岚身穿道服站在门口,“星尘,你起来了。”
这天清早,宋岚醒得很早,因为他昨天睡了整整一日。
晓星尘目色一沉,甚至没有回应宋岚,直接下了楼。然而,他也没有在楼下找到他想看到的人。
只见店小二朝两人走过来,笑着说:“两位道长,与你们一起的那位公子让我带话,让你们不必等他,他已经离开了。”
此刻,晓星尘的心彻底沉下去,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明明只是一个认识了不到十天的人……但他真的,很难受……
宋岚并未察觉晓星尘的异样,只道:“薛公子应该是有什么事需要去做吧,况且他一个人独自惯了,也许不太愿意同我们一道。”
宋岚偏头看了晓星尘一眼:“既如此,星尘,我们走吧。”
半响,晓星尘才愣愣地答道:“好……”
晓星尘魂不守舍地走着,心中想了很多。
薛洋走后,他和宋岚又会如从前那般,一起除祟,共同进退。
他有子琛,两人作伴,便不会孤单。
只是……他总感觉失去了什么……
晓星尘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玉佩,与宋岚一起离开了钟离城,去往别处。
但他并没有想到,日后与薛洋再次见面,竟是截然不同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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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