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摆在眼前,南星河眼眸一沉:“走,我们先离开,明天我回向父皇请旨,要他准许我带兵搜查刘家。”
两人刚走到密室门口,就听到石门那头响起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有人来了。
李云意和南星河快速的对视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香案下卖弄。
就在两人艰难的钻入香案的一瞬间,石门轰隆一声被人从外边打开了。
好挤啊。
香案很小,很难容得下两个人,为了不暴露,两人只能脸贴脸,身子贴着身子,呼吸交织,危险的氛围还
夹杂着一丝诡异的暧昧。
“咔哒”
“咔哒”
脚步声越来越近。
李云意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一颗心脏在胸膛中,剧烈的跳动起来,身体也在小浮动的颤抖着。
南星河察觉到了李云意的紧张,手心在李云意僵硬的后背上,轻轻的抚摸了几下。
小时候,每当他害怕时,母妃就是这样哄他的。
李云意一双水眸蓦然睁大,卷翘的睫毛轻轻的颤了颤。
南星河将手放在唇边,无声的作了一个“嘘。”,并示意李云意朝左边看,那里是刘承的脚。
刘承站在香案前,声音满怀愧疚:“孟老国公,孟老夫人,孟妃娘娘,这些年在下一直在外公干,很久没来
刘承站在香案前,声音满怀愧疚:“孟老国公,孟老夫人,孟妃娘娘,这些年在下一直在外公干,很久没来
看你们了。“
看你们了。“
刘承拿起一块干净的绢布,细细的为孟老国公和孟老夫人的牌位擦掉上面的一层细土。
“方才来此一聚,走的太急,忘记为你们擦拭牌位了,还请你们不要怪罪。”
刘承语气中的愧疚,浓烈的不似作假。
别说李云意就是南星河,此刻的心中也不禁浮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刘承不是杀了孟家的凶手吗?
为什么他要在家里的祠堂给孟家众人立牌位,还用这么一副熟稔的语气与孟家之人说话?
这时候,刘承为孟老国公爷和孟老人擦好了牌位,他又去擦孟妃的牌位:“对了,七皇子长大了,今日一见,果然气宇轩啊,颇有几分陛下年轻时候的气概,娘娘芳魂有知,也可以安心了。”
忽然,刘承的手顿住了。
因为,他看到孟妃的牌位上面,有一道非常清晰的擦痕,就像不久前,有人刚刚擦过一样。
“什么人!竟然敢闯我刘家祠堂!”
刘承周身一冷,早年间征战沙场,练就的一身杀戮之气全开,他摘下腰间的佩刀,一双虎目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密室中的另一人。
躲在香案底下的李云意和南星河只能尽量放缓呼吸,当自己不存在。
刘承很有可能是灭了孟家的凶手,几十条人命都不够他杀的,如果他发现了她与南星河,自然不会在乎手上是否再多两条人命。
时间过得很慢,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非常的难熬。
密室不是很大,很快刘承就再次站到了香案旁边。
南星河握紧了手里的匕首,如果刘承闯进来,他要趁其不备,直接杀了他,为母妃报仇。
而李云意则把头上那支发簪拔下来,作武器,准备迎接刘承的开帘杀。
然而,刘承只是在香案面前,停留了一瞬。
他收起刀,自言自语道:“我真是老糊涂了,这密室只有我一人知道,怎么可能会有人。”
刘承赶紧为孟妃擦好牌位,最后走出了密室。
“呼!”
李云意拍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心有余悸道:“真是吓死我了,不愧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将军,光站在那里不说话,都让人不寒而栗。”
南星河沉默不语。
刘承的武功确实很高。
但这次他为什么要放过他们两人呢?
对,没错。
以刘承的武功,早就发现他和李云意躲在香案后面了。
但是他却没有将他们两个抓出来,而是装作没发现,放了他们。
这是为什么?
“喂,咱们赶紧走吧。”李云意见南星河一直发呆,忍不住伸手在他面前晃悠:“万一那个刘大人去而复返,我们就完了。”
“好。”
两人离开刘家,简直畅通的不可思议。
刘家的家丁,就像全部都下工了一样,李云意和南星河就差没有大摇大摆的从刘家的正门出来了。
“你说......”在去往丞相府的路上,李云意纠结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刘承故意放我们走的?”
南星河对她翻了一个白眼:“你才发现啊。”
“你早就发现了?”李云意大惊失色,看着不远处就是丞相府的后门,她恼怒道:“那你怎么不提醒我,还大摇大摆的带着我回到丞相府?”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刘承,她的窝在哪吗?
南星河满不在乎:“有什么关系,他已经知道藏在香案下的人,是你和我了,好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在安华山禅房等你。”
说完,南星河就转身欲走。
“我不!”
李云意冷冷开口,表示拒绝。
南星河挑眉:“为什么?”
“你不是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吗?”李云意搓着手指上的造梦石戒指,气愤无比:“你答应我的事情,还没履行承诺呢。”
“刘承事先并不知道我们藏身在香案下,还说出那样一番话,我总觉得他应该不是灭了孟家的凶手,我想再回到过去一次,亲手拉下那个人的面罩,看看他是不是刘承。”
南星河是想报仇,但是他不想稀里糊涂的报仇。
南星河抬头看向黑压压的天幕:“至于你的这个戒指,现在天色已晚,明天早上我一定带你去翰林院书房看古籍。”
李云意想了想,圆滚滚的眼珠子转悠一圈:“好!一言为定。”
南星河忍不住摸了摸李云意毛茸茸的脑袋:“真乖。”
“哎呀,你别摸我。”李云意烦躁的打开南星河的手,一张小脸气呼呼的鼓了起来:“我又不是小动物,你不许乱摸我脑袋。”
“哟,脾气还挺大。”
南星河积压在心口的闷气,被李云意这幅可爱的样子瞬间冲散了不少。
不过......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第二天,李云意满心欢喜的洗好脸,吃好饭,等着南星河带她去翰林书院。
只可惜,她等啊等,等来了大理寺的人。
李云意被关进了大牢,罪名是谋杀户部侍郎独子刘青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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