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星河的催促下,李云意踏出了牢房,并跟在他后面,准备离开死牢。
突然,一个满是污泥,瘦骨嶙峋的手,抓住了李云意的衣袖。
“姑娘,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说话的正是,先前在牢房,出声阻止牢头恶行的女囚犯。
因而,李云意轻声道:“你先说是什么事情,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帮你的,但如果是我能力不及的事,恐怕就......”
虽然李云意的话是模棱两可,但是女囚犯已经很满足了。
“这位姑娘,看在奴家刚刚在牢头手下帮了您一下的份上,能不能麻烦您出了这死牢以后,去一个叫程家村的地方,去村口大石头下,帮我挖一个东西。”
李云意惊讶,挖东西?
这里是死囚犯,难不成这女子要挖的东西,和她犯的案件有关?
像是生怕李云意拒绝一般,女囚犯急忙解释道:“姑娘放心,那绝不是什么赃物,那是奴家和曾经的姐妹义结金兰时,交换的金兰帖,奴家身陷死牢,不日就要问斩了,临死之前,只想拿着最重要的东西去死。”
女囚犯的说法,李云意不能判断真假,只能用眼神询问南星河。
南星河却盯着女囚犯问道:“你说,你刚刚在牢头手下曾帮了她一下,是怎么回事?”
女囚犯看到南星河衣着华贵,气度非凡,就知道他一定家世非凡,一定能帮自己完成心愿。
于是她伸长手臂去抓南星河,想要祈求他帮助自己。
谁知她的手指还没碰到南星河,就被南星河冷眸一扫,吓得缩了回去。
“刚才是怎么回事?”
南星河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他只想知道女囚犯刚刚说的是怎么一回事儿。
女囚犯吓得瑟瑟发抖,她方才看到南星河对李云意一派温声细语,以为南星河是个性子温良的贵公子。
没想到,他只是冷淡的扫了自己一眼,她就有一种置身冰窖的感觉。
女囚犯急忙将刚刚牢头对李云意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南星河听后,一张俊脸阴沉如水,他责问李云意:“你刚才怎么不告诉我?”
李云意挠挠头,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好说的?再说了,那个牢头也被我一顿暴打,看到我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南星河却不这样想,这种牢头就是地头蛇,不知道残害了多少人了。
“来人,把那个牢头拉出去杖责三十大板。”
李云意看着南星河一脸正气的模样,心里想着,这个人平日里冷冰冰的,没想到还是爱民如子的好皇子。
也不知道那些,说他冷酷暴虐的传言是怎么传出来的。
那女囚犯再次上前,轻声问南星河道:“公子,您想问的事情,奴家已经据实相告了,那奴家的事情......”
“这件事,我们可以帮你,但是挖到的东西,我们必须先看一下,确定无误后,才能给你。”
女囚犯感激涕零:“多谢公子和姑娘的大恩大德。”
出了大牢,李云意和南星河两人就直奔户部侍郎府而去。
路上,李云意低头,整理被女囚犯抓了五个手指印的衣袖,忽然她瞥见自己空无一物的腰带,下意识的停了下来。
南星河见状,便问道:“你怎么了?”
“我昨天在小摊上买的香囊不见了。”
李云意把衣服里面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个遍儿,也没找到香囊。
这个香囊是昨天晚上,她在小摊买的,当时就随手钩在了腰带上,现在突然没了。
“是不是落在牢房里了?”
“也许吧。”
李云意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户部侍郎府中,一片素白,哭声阵阵。
李云意跟着南星河走进户部侍郎府,看到刘青安的父亲刘承,双目通红的站在刘青安的棺椁处,低头沉思。
南星河向刘承拱手:“刘大人,节哀啊。”
刘承猛然抬头,像是才发现两人一般,甚至连眼中的伤痛都还没褪去。
“七皇子,您来了,多——”
后面的话,刘承还未说完,目光就落在了李云意的身上,他的神色变极为冷冽:“这位就是晋丞相家新接回来的女儿,晋姑娘吗?”
刘承说这话的时候,气场全开,眼神冷冽的恨不得将李云意当场凌迟。
但是李云意也丝毫不怂,就算她与刘青安有过节,但是她并没有杀过刘青安,就算刘承再强势,她也不怕。
“刘大人,不管你是否相信,令公子的死,和我并没有半点关系。”
刘承眼神变化几番,他冷哼道:“昨晚你和小儿在护城河畔,争执打闹,看到这件事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今日小儿就暴毙而亡,若说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恐怕没有几个人信吧。”
“刘大人。”李云意深感无奈:“虽然我和刘公子不熟悉,但是他那个脾气和性情,在这诺大的京城,恐怕也没几个与他没有过节的人吧?”
刘承被李云意的话,说的哑口无言。
他这个独子,从小受尽他夫人的溺爱,在这京城中,与他交好,或者没有过节的人,还真的没有几个人。
李云意并没有放过刘承的表情变化,她继续说道:“看刘大人的表情就知道,小女子刚才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所以您凭什么认定,是我杀了刘公子,就凭我和他昨晚的过节吗?”
“哼,这个自然不是!”刘承大手一挥,命人拿来一个东西:“晋姑娘,这个你可眼熟吗?”
李云意瞳孔一缩。
下人拿来的东西是一个绣着红色梅花的香囊,这正是李云意先前在小摊上买来随手挂在腰间,后来丢失的香囊。
这香囊怎么会在刘承的手里?
“看晋姑娘表情就知道,这香囊就是你的。”
刘承用李云意的话,反过来将李云意讽刺一番。
“今日一早,本官府中的下人去伺候小儿起床,却发现他早已身死,小儿死时,手里就握着这个香囊,摊贩也一早向本官道明,这香囊是你昨晚在他摊上买的,人证物证俱在,晋姑娘,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云意猜想,这香囊肯定是她和南星河昨天跟踪刘承来到刘家的时候,不小心落在了刘家,被刘青安捡到的。
可是她又不能这样说。
该死的!她也太倒霉了吧。
李云意纠结了半天,只好说:“刘大人,这个香囊,早就被我弄丢了。”
刘承嗤笑:“晋姑娘这话说出来,你自己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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