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足以堪称戏剧性的自杀落幕众人意犹未尽的该散则散,因为陈思昂也受了伤原本应该叫去论证还是被辅导老师赶回去休息。这一出不少熟人都开始调侃起陈思昂的见义勇为惹的他都不好意思起来。
这件事的后果如何想来是由校方出面解决。万一真就出了什么事,学生家长闹校是小闹到社会层面校园名誉严重损失是大。
在拐过一道幽静长廊发现前面轰然出现两道身影像是一撞墙堵着他的去路,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笤帚面色凝重的看着他。陈思昂霎时瞳孔地震,转身就想跑却被孙若跟拎鸡仔似的毫不留情拎了回去。
恶魔般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跑什么?不是很见义勇为吗?”
他怎么能听不出这是反话呢。
陈思昂作为宿舍年纪最小的人也是深受哥哥们的照顾和宠爱,可宠爱也得有个度和底线。列如这次他的莽撞冲动已经触犯到哥哥们底线,现场孙若给他留面子可不代表宿舍里还对这件事不管不问。陈思昂自知理亏,心虚的看了一眼脸色黑的滴墨的林富,对方的眼神如果藏着刀此刻他早就被嘎嘎乱杀的体无完肤浑身都是漏洞百出。
“哥哥们……别……这么激动,有话好好说不行吗?林富,给我放下你手里的笤帚!”陈思昂见过林富打人的样子,那凶起来的样子宛若凶兽手撕猎物。今日自知理亏,说话语气都弱弱的连往常一半气势都不到。
林富打人那是真打,毕竟是陈母亲自给予的权利。陈母担心陈思昂学校不学好,说让林富看着点他,做什么出格的事也别告诉她丢不起这个人,过分的不听话就打一顿。毕竟陈思昂属于那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种。
孙若那是亲眼看见陈思昂站在阳台上,小心脏差点窒息,生怕那人没下去这人率先下去,以往陈思昂做了微微出格的事也会挺一挺现在也不挺了,直言道:“橙子连命都不顾就跳上阳台,那阳台统共没多大点地,他就敢往上去。要是一个摇摆不定我们这席是吃定了,这次敢站在阳台下回说不准能站到外墙去。虽没事,我见对他还是纵容过度了。”
陈思昂清楚三人都是担忧自己,辩驳的话到嘴边都说不出来了。看着林富手里的硬挺的老式高粱苗笤帚说不怵那是假的。早知道买什么高粱苗笤帚买个软笤帚不好吗。
陈思昂也做不到见死不救,万一人家想不开真跳了一条命不就没了。谁知道这人一不是压力所困二不是因情所扰,还大言不惭向他索求精神损失费他就知道他这是东郭先生啊。他躲在孙若后面,视线始终不敢直视对面两人,虚虚道:“先回宿舍说吧,大庭广众之下不合适。”
走廊上还是有人经过,不了解的人最多认为是宿舍宿友之间的小打小闹。
一关上门,气氛登时凝固,宛若暴风雨前的宁静。陈思昂本打算拿出西瓜来讨好,谁知道林富“啪”的一笤帚打在桌面上发出巨响。
“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陈思昂你几斤几两不知道还敢爬上没有装护栏的阳台,这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陈阿姨一声。我可不敢打你,怕你隔日生闷气不理不睬。”林富最了解陈思昂,表面乖乖巧巧顺从实则内心倔强的很,但凡真打了他照他性子没有一个半月两人和好不了。
陈思昂听到他这么说,心里也难堪起来,还是维持着嬉皮笑脸,“您要不还是打我一顿,别跟我妈说。你打多少下都行,消消气行不。”他看林富始终没有动静,继续说,“刚刚宿管阿姨给了块大西瓜,你不是最喜欢……”
话还未说完,林富却猛的摔了笤帚,脸上带着愠怒不再理他,随后抓着孙若就出了寝室。那门摔的像是他胸腔里无法泄出的火气又猛又大。赵明博知道林富这次真的生气了,也不敢触霉头,想口头教训某人的心思也歇了菜。
没过一会儿,陈思昂就拧着眉头脸色跟林富不遑多让,没有火的他也升起火来,指着门气凶凶的问赵明博,隐有恼羞成怒,“他这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他生气,我也已经对他和颜悦色还想怎么样!一言不合就知道出走,有本事一个学期都别回来!老是这样,该像是我欺负了他一样。能住住,不能住就走。”
赵明博站在洗手间照着镜子整理了下眼镜,声线温和的指出问题,“橙子,你脾气应该收敛点。整个宿舍对你最关心的你知道是谁,林富比我和孙若更早接触你,孙若今日都这么生气你觉得林富好到哪里去?”
“那也不是他胡乱甩脾气的理由啊。”陈思昂反驳说。但这句语气就不如刚刚那一句来的烈。
他跟林富的情谊是从初中建立起来,那时林富是班里的转学生。随后成了他的同桌,两人爱好一致及其容易打成一片,谁知道这一打打了六七年。林富中二性子直爽,陈思昂阳光性子专横泼皮。因为相似所以也极度使得一言不合就容易吵的天崩地裂。
哪次没有林富这般一言不发的独自生气。与其这样还不如两人对骂一番。
晚上赵明博去上课宿舍只留有陈思昂一人。坐在桌前,一本老旧的漫画书不知道翻了多少遍,页脚都翘起来,这本书他很早就看完了。再看一遍并没有什么意思还会显得无聊,大致内容都在脑海根深蒂固。每三秒都看向手机屏幕一次,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桌子一旁的西瓜肉质饱满鲜红,瞧着便知水分充足,并且无籽,算得上梦中情瓜。这一块梦中情瓜已经放了好几个小时,却始终没去它应待的归宿。
漫画书没什么新鲜,猛的翻卡过来忍不住拿过手机没有一条信息甚至消息出现。他怀疑林富总不能给他拉黑了,这也太不是人了!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查看微信联系人,起码孙若还算做人对他说林富心情不好在外头喝酒怕晚上回不去了。
喝酒?喝酒关他什么事,他才不会担心。喝醉了他也不会管他。
西瓜不吃拉倒,他自己吃。
一块西瓜他一个人也吃不完,赵明博不爱吃甜,最后撑死全进肚子胀的格外难受。最后忍着难受爬上床闲鱼躺尸般睡着了。
翌日,陈思昂是被尿辛苦憋醒的,顶着凌乱鸟窝风风火火进去慢慢悠悠出来。一看自己的下铺空空荡荡,困倦神色也已经灭了一半。
昨夜不知道赵明博学到多晚,此刻还在睡梦中。鲜少有这时候看见赵学霸睡觉,他侧了身一看时间五点。
难怪。
五点那谁能起来。
一夜过后还是未有消息,陈思昂崩溃的抓了把头发,心说,林富真不会打算跟他一刀两断吧。不行,绝对不行!
心里藏着事是再怎么睡回笼觉都睡不着,好不容易有一次大清早。他决定还是想想怎么将功折罪较好,不然浅浅表示去给林富最爱的食堂那家煎包排个队。
Z大伙食物美价廉,早餐也是种类繁多。以往他是没多少机会吃到热乎新鲜的早餐,毕竟他可不会因为区区一份早餐而抛弃自己的美好休眠。舍友带回来的都不知道是回炉几次之后的。
清晨湿气较重,翦翦凉风吹佛,走在寂寥无人的空旷校园内还有一种奇异诡谲的恐慌感。藏蓝色的天混着微微夜迹,天边悬挂的月亮还尚未堕落,而东方太阳的朦胧却悄然出现。
头一回见到这般景色,陈思昂还有点不太习惯。只见他拿着手机对着天际认认真真拍了一张,以彰显他难得起早的证据。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是他跨入食堂那刻瞬间想起的句。
食堂阿姨忙忙碌碌的身影穿梭在后厨里,大清早的食堂压根没人。也不能说没人,也有几个早起训练的体育生。
找到煎包的窗台,第一笼出锅的煎包香气逼人,个头大外皮底部煎的焦黄色,上头还撒上芝麻葱花,不仅好看还很好吃。
“姨,来十块钱的煎包。”
阿姨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说:“十块钱你一个人吃吗?”
“带给宿友的。今天来得早就打算多买点。”陈思昂如实说着。
煎包一块钱一个,说实话十块钱十个也不算多和宿友一起吃的话。阿姨瞧着他特意起早排队买煎包大发善心的多送了两个给他。
提着煎包,又逛了一圈,出食堂手里已经是满载而归。食物重量压的手掌泛疼,因为没有节制买的太多路又远促使他举步维艰啊。
正巧,举步维艰的人走到宿舍楼下就看见孙若半搂半抱着林富回来了。林富看样子就是喝多已经没什么知觉,嘴里说着浑话谁也没听清,全靠孙若这个工具人撑着才没让他倒下。
太过突然,几人之间保持着冗长的安静。
孙若若有所思看着早起的陈思昂很难相信是他,盯了一会才开口,“早……”
林富像是感应到什么,他果断接下孙若的话,呲牙道:“早早早,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喝,继续喝!服务员,再给我上十瓶……陈思昂那小王八蛋居然还不给我发消息,哼哼,等我回去我不给他买煎包了。”
喝了多少没有具体概述,总而言之不会低,瞧着样子今天能起来那就怪了。
赵明博起来发现陈思昂床上已经没有了人,一瞬怀疑他昨晚是不是也跟着一块跑了。洗漱好后整理了一下今日上课的教材才打算出门吃早点却站在门旁看着远处三人齐聚而来。
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还是他没睡醒。
什么情况?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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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