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两人就去到了城主府的方向。
城主府位于秋丹城的城中心。从入城的主街往里走,左拐一条“蒙义巷”,就是城主府所在的“弘烟街道”。
它的地理位置类似十字口的地标,前后左右各有一条道路:左右交叉的是弘烟街道,前后交叉的是佛藏街道。
城主府便坐落在这两道街道的中央地带。尚司秋临近看了看,城主府是一副许久不被人所住的样子:它的牌匾垂下半个,门前被两道白色的封条所封,透过两道合不拢的门缝往里看,庭院上的砖块满地,四面满是被烧焦的痕迹。
他扇了扇只一靠近就溅起来的大量黑雾,离远一看,这城主府就好像被一团黑云笼罩着,看上去阴沉沉的。
他没再看,待随着陈惊澜走进佛藏街道的后街,只见一户茶馆的墙壁上,贴着一张早已被风沙掉一半的告示。
陈惊澜走进,将它揭下,那上头写着:“符暮春,年方二十,今时患病,剧烈的恶心、呕吐。发病后腹部胀痛,浑身起红疹,伴有脓包。现今高价聘请郎中,治好者赏白银一箱。”
纸张褶皱的厉害,边缘看着已经有几分焦黄了,整个纸张或许是因为岁月的原因,稍稍的一扯,就能将它弄的四分五裂。
陈惊澜用手指点着下巴,道:“你把它折好收起来,我们先进茶馆听听东西。”
“好的。”尚司秋小心的将告示折成了四段,收进了怀里。
朝着茶馆走去,一个拿着手巾,身着围裙,打扮很精神的小二即跑过来询问道:“两位客观需要什么?现在有早茶跟发糕。”
“那就来两份,另外加一盘花生,跟一壶清酒。早上要醒醒神。”陈惊澜打了个趣话,随即一挪凳子坐下去,敲了敲桌面。
他的目光看着门外,在他的目光所及之处,那一团漩涡已经越来越近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潮湿感,跟恶气形成的腐烂味、灰尘感,让他灵敏的鼻子不甚舒服。
陈惊澜打了个喷嚏,假装无意的问道:“我们是攀花城来的郎中,听朋友说秋丹城里有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生病了,治好能给一大笔报酬。哎,我刚才在门外好像还看见一个有人求医的告示,不知道是不是一个。”
他装佯突然想起来似的朝外看了一眼。
“估计不是一个吧。”小二端着个红色的托盘走来,那上头放着两份早茶跟一碟发糕。他一面弯腰将东西放下,一面道:“那告示是好久以前城主府的人贴的,现在都不知道多久了,估计跟你嘴里说的不是一个人。”
小二站起身,将那托盘放在腰间用胳膊夹着,皱眉道:“我们这里的城主府早些时候就荒废了,你那个朋友真是害人不浅呢。”
他离身,走到后厨处将准备好的清酒、酒杯跟花生端来,作势要走,却被陈惊澜拽住了袖子。
“可不可以细说一下你知道的?”陈惊澜从荷包里掏出两锭五两的银子,“咔”的放到了桌子上。
小二的眼睛顿时放了光,“自然可以。”
他瞧瞧四周,将手里的托盘放下去,随即靠近陈惊澜的耳朵,耳语道:“这城主府一直邪乎的很。听说闹鬼呢。”
他神经兮兮的道:“城主府的城主姓符,叫做符平度,是在战乱年间上任的城主。”
“他之前是个农民,是因为那时候为了打仗,有钱人被抄家抄完了,那些个达官贵人呢,也都被拉去当兵了,他又命好,所以啊,就那么上位了。”
小二弓着腰,把那白巾玩来弄去,眉飞色舞道:“都说这穷人呢,才最了解穷人,所以他经常做一些贴近民意的事情,但他这人上不得台面,所以一直都处于被人看不起的那种层面。他不在意这点,所以等时间长了,反倒是有一些百姓反过来劝说他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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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