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白的脑子拼命地转,想着到底要怎么圆。
“额……不瞒水神大人说,我之前有个好朋友是花界的一只小牵牛花,我与他甚是交好所以他便告诉我了。”
听到这话,洛霖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因为在他的印象里,是有这么一只牵牛花,知道这一切的真相的。
“所以小仙是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呢?”洛霖问道。
萧飞白见糊弄过去了,连忙开口提出自己的需求。
“水神大人,这天帝之前做了这么多的错事,实在可恶。我们正商量着要将他扳倒扶廉晁上仙上位。”
洛霖听到这话,勾唇轻笑道:“这位小仙难道还不知道这廉晁上仙的佳话吗?听说他仅凭一人之力便杀穿了魔族,之后因为中了魔族小人设下的圈套才失踪了。几千年没有听到了他的名字了,想必是已经仙逝了。”
“水神大人,其实这廉晁压根没有死,他只是身受重伤,坠落人间了。”萧飞白说道。
“这位小仙这么说,可是见到廉晁上仙了?”
洛霖自然不信这萧飞白的一面之词,因为没有证据的事情他都不会轻易地相信。
萧飞白也知道水神的性格,因为之前自己告诉他,他与锦觅的关系的时候,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说服的。所以,萧飞白打算让他去见一见廉晁。
“我知道,光凭我一张嘴,不能说服水神你,还请水神大人你和我去一趟凡间,见一见这廉晁上仙,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水神听着这话,来了兴趣,连忙请萧飞白带路。
……
人间。
丹朱正在给廉晁配药,这时传来了敲门声。丹朱以为是秦晓梦来送药材,连忙跑去开门。
“水神?”丹朱一开门,看到洛霖那张儒雅的脸庞,有些震惊。
这水神怎么会突然到这人间来?反正肯定不是看望自己的,因为自己与他本就没有什么交情。
莫非是为了……
丹朱想到了什么,刚想阻止,水神已经来到了房内。
“洛霖?”廉晁看到洛霖也很是惊讶。他还活着的消息只有丹朱和那位女仙官知道。
洛霖看着面前虚弱的廉晁,心中泛起一丝的波澜,他坐到廉晁身边,缓缓地开口道:“廉晁上仙,我听这位小仙说你伤势很重,到底是怎么弄的。”
萧飞白虽然不知道的水神和廉晁之前的交情怎么样,但是看样子水神还是很尊敬廉晁的。
廉晁刚想开口,看了一眼门外的萧飞白和丹朱,便把话咽了回去。
萧飞白见状,很识相地关门离开。反正秦晓梦都已经将来龙去脉全部告诉自己了。
洛霖和廉晁聊了很久,站在门外萧飞白有些犯困。
“这水神和上仙怎么聊了这么久啊!”萧飞白看着正在整理药材的丹朱,说道。
“这,小仙就有所不知了吧!大哥之前和水神可是好友呢,他们两人都是互相的欣赏对方,可是后来,大哥就失踪了。两人的交情也就断了。”
这一头萧飞白跟着丹朱在讨论水神之事,另一头的天界了没有这么太平。
秦晓梦找到润玉商量出的办法,就是将天界的水搅浑,让天帝没时间没办法分心去管别的事,而这个办法自然是……从锦觅身上下手,既可以让天界和花界敌对,而且锦觅还是水神的爱女,如果让天后抓到锦觅的把柄,这个女人真的会无动于衷吗?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混乱的一幕。
南天门乃天界出入要地,加之锦觅又是被天后亲兵押回来的,这一剧烈变故自然引来众多神仙的旁观。
大家都不明白,这新花神怎么被押回来了?难道是……真的要打仗了?
众仙立即呼朋结伴出门。故而虽是深夜,九霄云殿依然站满了一殿人。
天帝匆匆赶到九霄云殿,拨开一众看热闹的神仙,映入眼帘的便是双手被缚灵索反绑于身后、被天兵强行按在地上跪着的锦觅。
她身边是被天兵拦住不让靠近的润玉以及入江、入河,和左顾右盼、试图找到能解困境之人的旭凤。
天帝看着这莫名其妙的场面,厉声质问润玉和旭凤。
“到底发生了何事?好好的人,怎么弄成这样回来了!”
旭凤本想解释,却被姗姗来迟的天后打断。
“无他,唯通敌叛界尔。”
锦觅当即抓着天帝的手臂,使劲左右摇头。
“不、不是……”
“少主!”
一个熟悉的声音闯进了锦觅的耳朵。
她向后看去,看到了披头散发、衣着不整、像极了刚从床上被抓下来的众芳主和多肉。
几人看到锦觅的狼狈模样,也是惊呆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长芳主。她奋力挣脱天兵,走着走着忽然双脚一软跌倒在地。入江、入河急忙上去扶她,长芳主这才勉强走到锦觅面前。
“天哪、天哪!”
长芳主倒吸一口凉气,颤抖着隔空捧着锦觅的脸问道,“少主,你怎么、怎么……”
锦觅‘哇’地一声扑在长芳主怀里,紧紧抱着她。众芳主也被押到锦觅身边,纷纷表达自己的关心。
“天后!”
长芳主怒目看向一脸得意的天后。
“天后怎能对锦觅施以私刑?难道天条律例早已不在你眼中了吗!”
天后冷笑道,“你说天条律例,本座便同你好好说说天条律例……”她大声说道,“你们可知通敌叛界该当何罪?”
满朝哗然。
长芳主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锦觅,锦觅立即对她猛摇头。
“不是,我们没有!”
长芳主回过神来,抱着锦觅质问道,“深夜押我等来此,无定罪先伤花神……天后可是凿凿有据?!”
“你胆子不小,居然敢问我要证据!本座还想问问你们花族,是否和妖界早有勾连!”
天帝看着殿上振振有词的天后,殿中狼狈抱团的花族众人,殿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仙,勉强压下一口气,准备公事公办。
他才刚走一步,便感觉衣角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是锦觅。
锦觅眼角含泪,因为说话很费力,只能拼命对天帝摇头,表示她的否认。
天帝狠下心挣脱,急速走到帝座,坐到天后身边。
“本座在此,就花族是否通敌叛界一事,同天后进行公开审问。诸仙若有异议或佐证,尽可上前发言。”
众仙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最先站出来的自然是润玉,秦晓梦不动声色的站在他身边,神色平静,仿佛将锦觅“勾连魔族”的假消息放给天后的人不是她。
“父帝、母神容禀……”
在这掷地有声的说辞中,秦晓梦能听出来,润玉是在偷换概念,悄悄的转移矛盾。
话里的意思看似差不多,但实质意义大不相同。
秦晓梦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看来她这些天的调教还是有点用的,至少润玉没那么心软仁慈了。
众仙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挤挤挨挨的人潮当中,有一人从最后面的位置一路拨开诸仙走了出来。和他一起的人见此,也只能硬着头皮跟出来。
他先是拱手行礼,然后说道,“小仙乃十二生肖之首鼠仙,以已之身力证明花神清白!”
天后冷笑,“素闻鼠仙和水神交好,乃是多年棋友,难道鼠仙早已和水神、和花族相互勾结……”
“天后慎言!”鼠仙毫不客气打断她的话,“小仙与水神仙上相交多年。锦觅花神初入天界之时,水神仙上便托小仙多交照拂花神。如今花神有难,小仙当挺身而出声援,方不负水神仙上所托。”
“即使那是通敌叛界之罪?!”
鼠仙辩解道,“尚未定罪、亦无认罪,罪从何来?”
“本座倒要问问鼠仙,你为何不分是非黑白便挺身而出!难道你也是密谋造反的一员。”
十二生肖当即跪地陈情,“天帝、天后明察!我等受天界恩惠才成为生肖之仙,报效天界尚且来不及,何谈通敌叛界!”
“我看你们各个居心叵测。”
天后冷眼置之。
见被牵扯的人越来越多,天帝便打圆场说道,“水神一向与世无争,乃本座儿女亲家。鼠仙及十二生肖更是千年前才飞升天界,他们怎么可能暗中勾结妖界?天后不要信口开河!”
鼠仙又说道,“若天后娘娘有确凿证据,还请公示于人前,以便天帝陛下及我等查验。”
“你要确实证据,本座此刻没有,但很快,这个叛徒便会自己说出来了。”
天帝大为不解,“天后此言何意?”
“陛下,臣妾虽无证据在手,但前些日子臣妾在紫方云宫日夜修炼,已习得真言之术。中此术者,尽吐真言,未有假话。”荼姚恶狠狠地看着锦觅,“就看着叛徒是否有胆一试,在陛下、夜神、诸仙面前,如实回答陛下以及臣妾的质询。”
秦晓梦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天后不愧是剧里蹦跶的最欢快的反派,她只是给她一个引子,她换自己一个完美的剧本。
如此想着,秦晓梦悄悄联系萧飞白,“你那边什么情况?我这边已经让天后和锦觅刚上了,如今锦觅的女主光环最旺盛,天界估计有一段混乱时间,你们赶紧行动。”
收到消息的萧飞白知道自己必须行动了,他回头看了水神所在的地方一眼,缓缓笑了起来……
这边天界,天帝看着被众人护在怀里的锦觅突然说道。
“便开始吧!”
趁着天界众人还在和花界的人扯七扯八的时候,秦晓梦悄悄拉了拉润玉的衣袖,在她的眼神示意下,润玉跟着他一块偷溜出去。
*
秦晓梦自然不是带着润玉瞎溜达,她早就通知了萧飞白,如今廉晁和润玉在人间的花园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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