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早晨八点。
叠墅外面欣欣向荣,叠墅里面死气沉沉。
一扇门,两个世界。
战重楼花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才平复好心情,不断的进行自我干预、自我暗示,一直在门外站到了九点钟才重新回到了叠墅内。
战重楼先是走进厨房给自己随便做了碗面吃完,然后便开始收拾被自己还有纪唯云闹的乱七八糟的屋子。
他捡起地上一根纯白的羽毛小心翼翼的抚平每一条纹理然后才珍视的放进口袋里,随后又将纪唯云揉的不成样的睡衣扔到了垃圾桶,还不甘心的啐了一口。
“一股臭狗味儿!”
战重楼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卧室门外,发现门并没有锁。
他透过狭窄的门缝向里面望去,看到床上的美人睡的一动不动,这才放心的将门掩住,摸出手机给花市老板打去电话,买了足足五十盆香雪兰。
——这是纪唯云为数不多喜欢的东西。
——香雪兰、香烟、香蕉,还有他做的香糯八宝饭。
每一样都以“香”字开头,正如他的人一样:香温玉软、冰清玉洁、美的不可方物。
所以北寒山这种敢指染仙子的人就不该留着!!
战重楼走进书房,打开放置在黑胡桃立式架上的留声机,挑选了一张韵味十足的黄梅戏听了起来。
然后便往客厅的沙发上一躺,合衣睡了过去。
这一睡直接睡到了下午五点多。
战重楼猛的睁开了双眼,连鞋都顾不上穿直接奔到了纪唯云卧室门外推开了门。
正巧看到纪唯云在伸懒腰。
——美人终于睡醒了。
战重楼站在门外轻咳一声,纪唯云淡漠的眼神便望了过来。
眸底一片澄澈的光,如夏日里流光潋滟的湖泊,随着清风浮动,撩拨心弦。
战重楼双脚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未经准许单臂一捞、捞起纪唯云的双腿将人整个抱在怀中、抱进了餐厅。
意外的是,纪唯云居然没有拒绝,还安心的将脑袋枕靠在男人孔武有力的麒麟臂上。
应该是还没有恢复体力,否则纪唯云是绝对不会准许任何人同他有肌肤相触。
战重楼打开面前餐桌上的食盒,讨好般的全部推到纪唯云面前说:“早就给你准备好了,都是你爱吃的,试试看。”
纪唯云倒也不客气,动筷子吃了几口,脸上始终挂着不咸不淡的表情,让战重楼看不透。
“怎样?还可以吗?”
“你自己做的?”
“嗯,新学的,特意做给你尝尝。”
“挺好的。”
纪唯云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弄得战重楼格外紧张,像个做错事儿的孩子追问:“不、不好吃吗??还是说......”
“我不饿。”
纪唯云站起身去浴室漱洗头发。
战重楼望着那穿着宽大白衬衣每一步都摇曳生姿的背影眼底腾起不加掩饰的爱慕。
——纪唯云很瘦,常年生病的缘故再加上口味极度挑剔,导致他营养不良,一米七八的个子仅有一百一十斤,但是这并不影响对方极好的身材,反而增添了一股弱柳扶风的韵味儿。
战重楼追上纪唯云,双臂环胸靠在卫生间门外一边欣赏着美人的一双美腿一边问:“耳坠修好了,给你带上?”
纪唯云正在扎头发,淡淡的回了一句“好。”
战重楼便将那枚精致的象牙耳坠戴上了纪唯云薄的像棉花一样软的耳垂上。
当男人手指无意识的轻触在美人细腻光滑的肌肤上时,战重楼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个小小的寒颤。
他差点儿以为自己抚摸到了世间最光滑的绸缎!
眼前男人细腻的肌肤像水一样透过指尖的碰触流淌到心尖,让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邪火再次窜了上来。
男人赶忙离开卫生间,生怕自己身体的某处反应脏了他心中的神。
可是再一想到就在几个小时前自己守护了一辈子的雪莲居然被一只野狗给啃了,他胸中的愤怒几欲要烧垮理智!
如果不是纪唯云在卫生间里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战重楼可能在下一秒就暴走了。
卫生间内,纪唯云扎好雪白的长发呼唤着男人:“重楼,送我去特行科。”
战重楼赶忙探出头:“可是天还没黑。”
纪唯云又往身上喷了点儿香水:“等不及了。”
战重楼:“什么事儿这么急??”
纪唯云冷哼:“我要去见那个不识好歹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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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