峪钦:
·鲛人/人类/架空/古代
·吃软不吃硬小白莲×正直小流氓太子
(让我不舒服的评论都会被删掉。不想开七日可评,我们缘分在此。)
肖战回宫前真的抱了那只垂耳兔一起回家。
王一博在马车上看着他逗弄那只兔子,良久道:“……这种兔子不好养。”
肖战看他,道:“我没有见过陆地上这般毛茸茸的动物,朴瓷姐姐也说不好养。”
王一博不做声了,片刻以后添了一句,道:“养久了就会有感情,如果死了,你不可以哭。”
“呸呸呸。”肖战瞪了他一眼,道:“才不会。”
王一博想着黄朴瓷和肖战合的如此来,一个下午都在玩笑谈话,看起来无话不谈,也算是高兴了吧。
结果还是发现肖战半夜坐在月光底下,伸着有蹼的手一下一下地玩弄着月光。
很落寞的感觉。
王一博不清楚肖战怎么了,也没那么多闲心去管肖战怎么了,他是太子,满肚子明日该学习的知识,满脑子是明日上朝该如何应付那一两个顽固老头。
肖战白天就好了,白天还是那张漂亮的脸,还是那样时不时笑。
肖战一觉醒来,他知道王一博去上朝了。
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往浴池去,脱掉衣服化出鱼尾,沉在换过的海水里恢复。
他感觉最近身体有些变化,总是很渴望海水,比他来到东宫第一天需要得多。
王一博回来的第一刻也是来看肖战。
肖战沉在水底,今天他回来晚了,肖战应该早一点就出水了,怎么还在水底。
王一博道:“肖战。”
肖战没答应他。
王一博如往常一样喊他第二声,“肖战啊。”
肖战没有一点反应,鱼尾在一荡一荡的。
王一博蹙眉,道:“肖战?”
这下可算有点反应了,肖战睁开眼睛,一双黑瞳白圈的眼睛在水底看着他,眨巴两下,然后游了上去。
破水而出,肖战仰头看着他,脸颊边那如扇的透明鳃扇动了一下,道:“你回来了。”
王一博说:“今天很不舒服?”
肖战用手划拉了一下水,震起波浪,道:“没有吧。”
肖战感觉就是自己的身体太想念泉客国的海洋了。
“现在呢?”王一博问。
肖战道:“啊,好多了,这就上来。”
慢吞吞的,规规矩矩地穿好衣服,就出去。
刚出去,就发现在门口的王一博手里有一只珍珠,是那鸡蛋大小的珍珠。
是肖战的珍珠。
肖战错愕了一瞬,要跟上去,有些急却摔了一跤,抬头的时候王一博已经走了。
留下一双绣鞋出现在自己眼前,肖战仰头,发现那是王胤酥。
肖战猝然皱眉,有些吃力的爬起来,扶着金鼎道:“王一博呢?”
王胤酥眨巴眼,道:“你叫我皇兄什么?”
肖战急了,道:“王一博呢?!”
王胤酥感觉他很没规矩,也皱起眉头,道:“父皇有事找他,怎么、怎么了吗?”
肖战突然抓住王胤酥的手腕,道:“我珍珠呢?”
王胤酥慌乱了一下。
肖战道:“我珍珠呢,我的珍珠!”
肖战披头散发,没有束发,随着激动,青丝甩动,“你是不是给你皇兄了?——那、那是我的珍珠,我的珍珠啊。你、你给他干什么?你还给我啊。”
王胤酥连忙摇头,道:“我没有,我没有拿你的珍珠。”
肖战攥着拳头,他跑不了,他追不上王一博出东宫的马车,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王胤酥争论了,慌乱得不成样子,道:“你是不是拿给他了?你就说你是不是拿给他了!”
王胤酥退了半步,强作镇定,道:“那是,那是父皇送我的东西,我送给了我皇兄而已。”
肖战抓着金鼎都要站不住,喉结滚了又滚,不知道在强压着什么情绪,他缓了一会儿,“滚……”
肖战突然斥道:“滚出去!”
王胤酥愕然了一瞬。
“孤让你滚!”肖战怒斥。
王胤酥被吓得乱了阵脚。
她好像忘了肖战也是鲛人国的太子,肖战在东宫待了几天,没有露出半分威慑力,便当真以为他如后宫的娘娘一般温顺。
王胤酥吓哭了,捂着嘴转头就跑。
肖战难受的不行,他感觉浑身都燥热,皮肤都要干裂,又是转头就往浴池跑。
他是跑的,是半带着跌跌荡荡跑过去的。
衣物被他自己胡乱撕扯掉,翻身下浴池的时候炸起了水花,双腿聚变成鱼尾,肖战抓了一把水底的石子,捏的要碎掉,鱼尾在水里乱翻滚,手肘撞在石子上,挥起一阵细小的沉沙……
这样的感受持续了他三四分钟。
肖战感觉,他差点就要死掉。
王一博回来的时候是听见宫女说中殿后的浴池有声响,直觉不对,把从泠弗殿顺路带回来修改后的玉玺塞进小聚子的怀里就往中殿去。
推门而入,直奔浴池。
怔怔撞见肖战颤颤巍巍扶着上来的阶梯扶手,一步一步的走。
白皙的手肘鲜红,下颌骨好像也有那种红,膝盖也有,蝴蝶骨和后腰也有。
肖战布满血红的眼睛略带吃力和模糊地扫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继续一步一步地吃力上去。
王一博见到了地上碎裂的衣物,心下有些紧张,道:“有人进来了?”
肖战哽了一下,滚了滚喉结,带着并不清晰的嗓音道:“……没有。”
王一博绕道去肖战上阶梯的出口,下了几节梯子俯身刚要抱人,就听见外面来人了。
小聚子刚走近来,就被王一博呵道:“滚出去!”
小聚子冤枉,又一声不吭地滚了出去。
王一博转头,一言不发把人抱起,肖战搂着他脖颈,浑身无力。
王一博差点不敢多用力,怀里的人太软了,怕用力就把人揉坏。
在走出外境屏风前,王一博道:“小聚子你出去。”
小聚子嗻了一声,转头就赶忙退出去。
肖战躺在他的专属小床上,把他自己蜷成一个团躺着。
王一博不知道从哪儿下手,蹙眉又为难,道:“……你不要抱着自己,我看看哪儿伤得重。”
肖战不说话,着实缓了很久才轻轻摊开四肢,王一博去拿了被子盖住他下身,握着他手腕上下检查,最严重的就属手肘。
鲛人的皮肤细腻过了头,渗出来的血都成不了血珠,直接是一片红血浮在皮肉上。
“怎么弄的,怎么回事。”王一博问。
肖战有些艰难,但还是要说:“没什么大问题的,就是突然很渴望水,太难受了我自己在水底撞的……”
王一博没有养过鲛人,更别说是一只从小娇生惯养的鲛人太子。
这会儿有些难办,他不清楚肖战怎么了,只好问:“需要看看大夫吗?虽说太医院的都只会人的病,说不定会鲛人的呢。”
肖战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好多了,可能是、是想家了吧。”
王一博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肖战是付南对泉客的人质,没有人会打算放他走的。
王一博帮肖战穿好衣服,肖战突然伸手向他要东西,“我的珍珠,还给我。”
王一博也是一愣,他没有拿过肖战的什么东西,就连上次问他浑身上下最值钱的宝贝是什么,肖战都说没有。
王一博道:“什么珍珠?”
肖战微微蹙眉,道:“我要珍珠。我的。”
王一博有点疑惑,道:“你的珍珠不是在你眼睛里吗,哭的时候就有啊。”
肖战道:“不是那个。”他不知道怎么表达,就像昨天给黄朴瓷一样地比划,一个鸡蛋大小的珍珠,“这么大,这么大的珍珠。”
王一博挑起眉梢,肖战多少有些无理取闹了。
王一博说:“我没有拿你的珍珠。好了,没有那么多空闲时间,你坐会儿就来主殿书房找我。”
肖战想追上去,急得眼眶都红了,道:“你有,你真的有!王胤酥给你的珍珠!”
王一博都走到门口了,才顿住脚步。
王胤酥给他的珍珠?
去泠弗殿前的确王胤酥给了他一个东西,但是她说是父皇送给她的生辰礼物,是一个叫什么深海明珠的东西,具体是什么,王胤酥只是说在深海才能照明的夜明珠,还说长得跟珍珠一样,她自己拿着起先还以为没用,得知用法了才送给王一博的。
王一博想,当时肖战已经从浴池出来了,可能看到了自己手里的东西。
大概只是为了跟以前闹过别扭的王胤酥争抢东西吧。都是小孩子心志。
王一博道:“她没给我什么珍珠,你坐会儿,实在是不舒服可以不用来,在榻上睡会儿,等我回来。”
肖战追不上去,他才化成的腿很麻,一动就又刺又痛。
他感觉付南人都在欺负他。
人质就是用来被欺负的吗?
王胤酥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珍珠给王一博啊,王一博又为什么不换给自己,还说王胤酥没有给他珍珠。
肖战眼睛酸酸的,他强烈收住,很不想再给付南一点珍珠。
反正王一博也说东宫不缺他这点东西。
肖战果然没有去找王一博。
王一博读物回来以后,肖战已经自己的小床上,背着身子朝他,睡着了。
午饭时间前后,王一博不得不去叫醒他。
肖战躺在榻上睡得很熟,呼吸均匀,白皙的手放在自己脸前,软软糯糯的感觉,脸上的小鳞片是不是会动一动。没有在水下,两边的扇形鱼鳃消失了,黑发丝轻飘飘地在他脸上。
王一博伸手去叫他的的手顿了顿,俯身看了一会儿人才轻声喊:“宝。宝。起来了,用午膳。”
肖战醒来,眼睛看着他,然后慢吞吞爬起来,腿已经舒服了,可以下地行走了。
他没有搭理王一博。
可那没有笑的脸也不是绝对的冷,倒像谁惹了他不高兴而已。
两个人用完午膳,王一博本说要跟肖战谈话的,结果肖战起身又要去睡觉。
王一博道:“你昨晚没睡好?”
肖战道:“困。”
王一博没吱声了,端上来的甜点肖战一口也没碰,王一博从来不是伺候人的主,虽说常是怜香惜玉,并且肖战这种跟傻白甜无一区别的人更是吊他胃口的人,但是不理睬惯了,王一博也就没什么话好说了。
话匣子也会因为肖战的沉默而沉默。
美人不高兴的时候还美人。
是个,不高兴的美人。
王一博也只吃了一点,肖战又是背对着他睡着了,王一博眨眨眼。
肖战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对外人都是这么一副不搭理,冷脸却又总让人怜惜的模样吗?
鲛人都这样吗?
可以前来付南的鲛人并不这样,他们在皇宫作为正儿八经的客人,男的也生的俏丽,头脑聪明说话有谱,有些时候套话,还会把人类给绕进去。
大概这是肖战的独特吧。
他不一样,他长得更好看,更诱人,像以前的鲛人一样,从远看来就有一种异域风情,从内而外的一种气质,一种让人眼前一亮,心有所属的能力。
鲛人里有很多都是上上品的好看,肖战更绝而已。
一双眼睛纯又欲。
说话时又刚又糯,有些时候一个眼神就能把你迷得摸不着北,不说女人都会喜欢他,男人也逃不过。
王一博有点好奇当时肖战就这么一脸单纯的来到付南,竟然没有一个人要去碰他。
这个人太干净了,干净得没有心眼儿。干净得说什么话,别人不信都不行,与人起了纠纷时,旁观者若看了他一眼,那判定肯定他就是无辜的。
他有一副好皮囊,太诱人的皮囊。
王一博看着肖战侧躺的背影。又是背影。
肖战可能是真的累了。
也可能是想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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