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恨的脸颊上已然泛了不正常的红晕,从贺钦的视角看过去,还能看到他身体上的其他异样——不是简单的迷药。
贺钦抿紧唇,目光望向不愿退让的男生:“别再让我重复第三遍。”
男生咬牙切齿,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两个人明显认识,面前这个男人周身冷意强盛,眼神也十分冰冷,饶是男生自觉见了不少人和事,还是被他盯得发怵。
就在场面僵持不下的时候,酒吧门口出现了另一个人,他穿着一件骚包的紫色衬衫,脸上带着轻佻笑意:“贺三儿,来了怎么不进去啊?”
问完他又看向贺钦对面的两人,在看见薛恨后,他的脸上出现了几分惊讶神色:“哎——这不是那个,那个那个那个那个——”
贺钦“嗯”了一声,目光还是毫不退让地盯着男生。
三言两语之间,男生已经大概猜到了贺钦的身份——毕竟整个燕市,没几个人不知道贺三少。
他在心里骂了句脏话,之后极不情愿地放开了薛恨:“再会。”
说完就抛开薛恨走了。
失去搀扶的薛恨身子歪斜着就往地上扑去,还是贺钦眼疾手快地勒住了薛恨的腰扶住了他。
贺钦转头对着身边的公子哥说:“你替我帮他们传个话,说我有点事,今天这顿算在我的头上。”
“哎不是,你这,他,你们——”
“他被下药了。”贺钦语气沉沉地说,面前的薛恨几乎理智尽失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贺钦身上,贺钦倒是没觉得多沉,只在心头感叹:难得他和薛恨第一次不因为打架而贴得这么近,不免有些唏嘘。
下一秒,薛恨就冲着贺钦的俊脸打了个响亮的酒嗝,一嘴的气泡酒味。
贺钦心里所有的异样感消失殆尽。他暗骂自己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动手却是直接将人扛到了肩膀上:“我走了。”
“......行。”
薛恨被架在贺钦的肩膀上,肚子里的酒水都差点吐出来。他好歹也是个近一米八的男人,贺钦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地扛着人平稳走路的?
不等薛恨想明白,贺钦已经将人扔进了座驾的后车座里,然后担任起了薛恨的司机。
坐上车之后,贺钦在送医院和去酒店之间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了后者。
倒不是他起了什么色心,只是他出手相助本来就是心血来潮,面对这个欠揍又欠干的小流氓,贺钦认为自己还没有善良到那个地步。
去酒店的路上,贺钦是这么想的。
直到他停好车从后视镜里回头看,就见小流氓居然将自己上半身的外套脱了,里面的衬衫挂在他身上也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
这也就算了,薛恨嘴里还一个劲儿喊着热,手还放到了自己的裤子皮带上。
“......”贺三少再一次对自己的选择表示怀疑。
总不能让这人在自己车上发疯。这么想着,贺钦只能咬紧牙关打开了后车座的门,然后他就被薛恨缠住了。
“别,别他妈扛了......”薛恨手脚并用地扒在了贺钦身上,显然对刚才差点在贺钦肩上吐出来的事耿耿于怀。
贺钦眉心跳了跳,最后还是以抱玩偶的姿势兜着薛恨尾椎骨之下的肉垫把人抱了起来。
他们隔得太近了。
近到贺钦能感受到薛恨的所有反应,也注意到了薛恨不断扭腰磨蹭的小动作。
贺钦只得冷着脸威胁:“小流氓,你再蹭一个试试!”
薛恨迷离地眯了眯眼:“不就蹭会儿?你一男的矫情什么劲儿?”
“......”贺钦一直都知道薛恨脸皮厚,但他没料到这小王八蛋脸皮能厚成这样。
他抱着人去了酒店前台,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路上惹来了不少人的围观,就连酒店前台工作人员,在给他们办理入住的时候脸蛋都红通通的。
贺钦没功夫在意别人的眼光——薛恨这小流氓实在太过分,他们姿势特殊,所以薛恨磨蹭时老是能磨到贺钦肚子之下的部位,贺钦自诩是个进化完全的人,但这么蹭来蹭去的,薛恨还老朝着自己耳朵吹气,没什么反应才不正常。
贺三少抱着人拿着房卡上了电梯,电梯里还有其他旅客,贺钦咬牙,放在薛恨肉垫上的手毫不客气地用力捏了一把:“老实点!”
薛恨“嘶”了一声,半句字都没听进去,就是瞎动。
等贺钦终于来到了房间后,贺钦的额角已经浸染了一层薄汗了。
他把薛恨带进浴室里,毫不客气地把人扔进了浴缸中。
“嗷——”薛恨跌得痛叫,却换不来贺钦的同情。
贺钦沉沉呼了两口气,两只手都有些酸——他体力再好,薛恨也是个成年男人,虽然偏瘦,但该有的重量一斤不少。
他又骂了一句小流氓折腾人,之后他拿过一边的花洒,开了冷水后毫不客气地朝着薛恨脸上冲去。
冰凉的水柱打在薛恨脸上乃至全身,冷得他浑身一激灵,瞪大眼睛张嘴就来:“贺钦你个王八蛋,找死是吧!敢拿水冲唔——”
贺钦面无表情地将花洒对准了薛恨那张狗嘴。
入口腔的水呛得薛恨直咳嗽,好在冷水也不是完全没好处——它让薛恨冷静了些,体内的异样也短暂地缓解了些。
“别他妈淋了!”薛恨捂着脑袋说。
下一秒,贺钦就关上了开关:“清醒了?”
“醒你妈——”薛恨骂,话音刚落,就遭到了新一轮的水柱攻击。
他在心里骂贺钦王八犊子,再开口却是叫停:“行了行了,老子醒了!”
水关上的那一刹,薛恨好像听见贺钦轻哼了一声:“小流氓,我救了你,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说的话没一个字我爱听。”
薛恨伸手揩掉脸上的水渍,眼睛也逐渐清明起来,他觉得贺钦脑子有问题:“我求你救了?不是你自己多管闲事吗?”
贺钦的回应是将花洒砸进了没良心的薛恨怀中,转身就打算离开浴室。
薛恨嘿了一声:“你站着!”
贺钦没听,就在他即将迈出去的那一刻,他听见薛恨开口:“阿澜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贺钦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薛恨。
薛恨把贺钦的沉默当成了另一个意思,他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他第一个告诉我的,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贺钦大概猜出了薛恨今晚买醉的原因——小流氓,是真缺心眼儿。
“意味着你再也没有机会了。”贺钦心里不爽,干脆学着薛恨嘴贱起来。
贺钦最懂怎么戳薛恨的痛处,以前说他成绩再好也是小流氓,后来说他再怎么舔,也不会让方越澜喜欢上自己。
“......妈的,你是真欠揍!”薛恨气得从浴缸里站起来,这些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年学到的所有好脾气和忍让,在贺钦面前很容易就被甩到了九天云外去。
薛恨脚步踉跄地跨出浴缸,直愣愣地朝着贺钦那处扑去,想揍人。
结果刚走两步,被药物控制的他就失去了重心,整个人往前扑去,这一次,贺钦没再那么好心地接住人。
他往一边移了移脚步,眼睁睁看着薛恨在自己面前摔了个狗吃屎,特别滑稽。
薛恨疼得嗷嗷叫:“你丫有没有良心?”
“不是你说我多管闲事?我不想管了。”贺钦好心情地回,薛恨这一跤摔得贺三少分外舒坦,比他新拿下一个项目还叫他舒坦。
薛恨呸了一声:“谁稀罕你管似的?”
说完他动作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大脑却并没有被摔清明,反而更迷糊了——也不知道那个男的给薛恨下的什么药,总之刚才被冷水泼下去的渴望再度涌了上来。
薛恨无法,感觉自己面子里子都丢尽了的他也不想再和贺钦做过多纠缠,他一边往浴缸里爬一边指着门外赶人:“滚蛋吧。”
贺钦好整以暇地看着薛恨,不动,目睹着薛恨爬进了浴缸里,却没有再像刚才贺钦做的那样开水淋自己,而是靠在浴缸上,转头开始解皮带。
“......”贺钦愣了一瞬,就听见薛恨又开口:“你丫滚不滚啊?”
贺钦最不爱如薛恨的意:“不。”
薛恨轻“啧”一声,裤头被他解了大半:“那行,你过来,帮你薛爷爷我打出来。”
“?”贺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愣着干嘛,过来!”薛恨大爷似的使唤。
“你疯了?”
薛恨翻了个白眼:“要么滚蛋,要么过来帮忙,杵在那儿碍谁眼呢?”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贺钦由衷发问。
“怎么着?你他妈把老子的小情儿赶跑了,不得由你负责啊?还我脸皮厚呢,你丫第一天认识我?你过不过来,不过来就滚。”
贺钦被薛恨这些理直气壮的话气得脑门青痛。他看着薛恨一边说话一边扒下了自己的最后一层遮羞布,露出了小薛恨。
被气得脑子不清醒的贺钦突然恶从心起。他冷哼一声:“帮,我帮你。”
说完后他就大步走到了薛恨面前,伸出手弯下了腰。
薛恨没脑子思考贺钦怎么突然变了态度,他眯着眼摸了把贺钦的头发:“这才乖...嗷——贺钦我操你妈!”
薛恨完了。
薛恨碎了,不止是心,还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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