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市的夜景很美,肖战一直都觉得非洲草原有着野性的粗犷的美,纽约市中心有着科技现代的美,而在中国这个普通的城市,有着些许的烟火气和人潮涌动的美。
我回来了,他在心里默念着。
王一博洗完澡随意地围了个浴巾,头发还滴着水,后来觉得这样有些——那啥,还是换了套家居服,在沙发落座。
“哥哥,浴巾和衣服都是新的,我给你放好了,你进去小心地滑。”王一博甩甩头发上的水,活像一只金毛犬。
肖战才回过神来:“哦、哦。”然后就闪身进了浴室。
果然是全封闭的。
肖战心里有些打鼓,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克服,可是毕竟这是王一博家,他人就在客厅,总不能开着浴室门洗吧?
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不过肖战还是把浴室的门留了一条缝——这样他觉得还能呼吸。
王一博其实十分紧张,家里没有家居服了,所以他给肖战留的是新的浴袍,那么等会儿哥哥出来自己就能看见——王一博啊王一博,你怎么就这点出息呢!
可快一个小时过去了,肖战还没有出来,王一博有点担心肖战是不是有点泡晕乎了?
他想过去敲敲浴室的门,突然发现浴室居然没有关上,还留着一条缝,哥哥不是这么粗心的人哪!
“哥哥,你还好么?别泡太久,会头晕的。”王一博出于礼貌还是边敲边问。
“一博……”里面传来一个极其虚弱几不可闻的声音。
不好!王一博一慌神直接推开了浴室的门冲进去:“你怎么了——”
肖战就在浴缸里,但是看上去不是泡晕了,反而是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像一条濒死的美人鱼,全身都不停地在战栗。
王一博也顾不得自己已经干净清爽的样子,一个健步上去,一把就将肖战整个从水里横抱起来,捞出了水面直接往客厅走。
王一博虽然心急如焚却又不敢太大声吓着肖战,只能边用浴巾擦干他的身子边开了暖气防止他着凉,然后套上了睡衣,上面盖了个薄毯,像哄孩子一样轻轻地拍着他的背,直到肖战不再发抖,也不再呼吸困难,慢慢平缓了下来。
王一博拿过茶几上的水,给肖战喂了两口,然后去浴室看了一眼,顺便把淋浴头关了。
肖战在沙发上抱膝坐着,看着王一博飞快地脱下了全湿了的衣服,换上了新的家居服,心里有点愧疚。
过了一段尴尬的沉默,肖战还是开口了:“你不问我为什么会这样么?”
王一博回到沙发上,拿起毛巾帮肖战擦干头发,温柔地说:“哥哥想说的时候告诉我也可以。”他不想强迫眼前这个人,哪怕刚才自己被他吓个半死。
肖战扯出个笑容:“你早就猜出来了不是么?”他的一博这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出来。
王一博把肖战连人带毯子抱在了一起,箍得紧紧的:“Claustrophobia.”
幽闭空间恐惧症。
王一博没有办法用中文说出“恐惧”两个字,他太心疼了。
肖战拿头蹭蹭王一博的下巴:“我这几年——等我整理好了再告诉你和叔叔阿姨吧!”
“好。”王一博一口答应,他知道这应该是个很长的故事,或许,还很悲伤。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坐了一会儿,肖战终于不觉得那么僵硬了,就想出去散个步,缓解一下心情,还有——这么大个的自己被弟弟抱着,他脸红得不行,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王一博把屋里屋外所有的灯打开,给肖战披了件外套,带他走到楼顶的空中花园。
说是花园,其实也没有什么花,或者说很不好辨认。树木盆栽都是绿色,剩下都是青绿色的花——洋桔梗,雏菊,还有些特别的品种:郁金香、兰花、牡丹中的绿色系列。
这是哥哥喜欢的颜色,象征着生命,活力和希望。
“这些都是我妈在打理,而且她规定我每个月就算再忙,都要从这里剪几支花带回家,算是她督促我要按时报到吧!”王一博牵着肖战的手逛了一圈,“明天早上我们剪几支一起去爸妈家里好不好?”
“嗯。”肖战微笑着点头,原则上来说,他只剩下王叔叔和曾阿姨两个长辈了,他们从小就关心自己,视若亲子。
自己也很想把当年的事和盘托出,他太需要找个人倾诉了。
王一博陪着肖战在花园里坐了一会儿,怕他着凉,就催促他回去了房间。
那么问题来了,只有一个卧室一个床,两个人咋睡?
肖战拿过薄毯和靠枕:“我就睡客厅,你帮我留着一盏灯就可以。”这个沙发很大很软,应该没有问题。
“不行!”王一博刚刚被肖战吓得魂不附体,这么还能放心留他一个人在别的房间睡觉,“哥哥如果睡这里,我就在你旁边坐一个晚上。”
他赌的就是肖战的不忍心。
肖战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妥协了:“好吧,我们回房间睡。但是你不能像小时候一样踢我。”他可是被踹下床好几回。
“不会的,哥哥!”王一博把该熄的灯都关了,剩下脚边过道这一排通向洗手间的小夜灯,把肖战引进了二楼的卧室。
真的就是个卧室,一张三人大床,一个小床头柜,一盏阅读灯。
床大到从一边翻两个身都不会滚下去,肖战在心里舒了口气。
不仅是因为不用担心被踢下床,而且,自己还能跟一博保持点儿距离,不至于小鹿乱撞。
心疼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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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