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国
百里弘毅攥紧手中的信纸
“你是说,父皇的事情有蹊跷吗?”
“是啊,殿下,当时只有炬峣殿下在宫里,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后来,他封锁宫门,甚至都没有让人见到陛下”前来密会的大臣回道
“果然如此...”百里弘毅冷笑一声,咬紧牙关,手上青筋暴起
长春宫
云氏为魏帝沏茶,眼神却时不时看向魏帝
“陛下,您今日怎么忧心忡忡?”
魏帝面无表情,依靠在塌上问道
“爱妃,俞儿最近功课如何?”
“陛下,俞儿这些日子可用功了,昨日还念叨着要父王考考他呢”
“是吗...俞儿长大了,也是时候历练一番了”魏帝看着云贵妃,眼神平静看不出情绪
“若是俞儿知道陛下的赞赏,一定会更加用功,不会辜负陛下的厚望”
云氏窃喜道
“俞儿性子温和,日后做个闲散王爷也算是能平安一声”魏帝低头品茶,仍旧没有什么波澜
云氏听后一怔,手中的茶杯失手落到桌上,忙道,“臣妾..失礼”
魏帝失望的看着云氏,随后起身,就要离开,“爱妃想是累了,既然如此,朕先回去了,爱妃好好休息”
“臣妾..”云氏想要开口拦住,但思索片刻,只说了句,“恭送陛下”
魏无羡捉住江厌离的胳膊,难以置信
“失踪了?怎么可能...”
“殿下别担心,只是失踪,想来二殿下吉人天相,定然安然”江厌离安慰道
“没错..二哥吉人..天相”魏无羡满屋踱步,复又作势出门道,“不行,这件事一定和宫里那几位有关”
“殿下去哪?”
“去找谢允”
东厂大殿
“二殿下?”谢允上下打量着魏无羡,勾唇道,“不知今日是什么风,竟让二殿下来到我这小地方”
“谢千岁,我不同你兜圈子,你与二哥一同出宫,怎么你回来了,他却没有火来?莫不是,有人别有用心?”魏无羡咬牙切齿道
“呵,殿下是指..咱家别有用心?”谢允笑道,“是有别有用心,只是我的心思,是将你兄长据为己有的心思”
“你..胡说什么?”魏无羡满脸通红,怒火中烧,这个不要脸的宦官!居然敢觊觎他风光霁月,温润如玉的兄长,恬不知耻..
“染儿信你,知道你会担心,所以,早就告知我,不必瞒你,只是..我瞧着殿下这张样的性子,实在鲁莽”谢允看出他的气愤,却只笑了笑,坐在椅子上
“什么意思!”魏无羡听出话里不对,制止住内心的怒气,问道
于是谢允只能将计划大致讲给了魏无羡
...
“萧妃娘娘,陛下今日从长春宫里出来了,连午饭都没有用”
“呵,没有了他兄长,陛下对他的容忍自然就不如从前了,可偏偏他耐不住性子,用这样愚昧的法子去对付二皇子”
“可瞧着陛下也只是心有疑虑,并没有对贵妃有所惩戒”
“如今谢允凭着那一点点蛛丝马迹根本构不成威胁,不过是让陛下有多怀疑,不过,帝王的怀疑抵得上一切证据”萧妃抬起手,任墨水滴落在茶杯中将原本洁净的茶水变得污浊模糊,“足够了”
养心殿,魏帝问询道
“云贵妃的首领太监出过宫?”
“是的,陛下,昨日带着手下两个小太监拿着宫中令牌出了宫门,傍晚才回来,说的是宫中采办”
“这样巧..”魏帝沉思着,抬起头,对着底下的人说,“去查,那日他们在宫外干了什么”
“是”
辰国,密室
“去皇宫?不行!”牧栋阻止道,“如今这皇宫今非昔比,您要是去了,不正好中了他们的圈套了么!殿下,三思”
“现在我们看似没有约束,实则处处被人盯着,今晚我瞧瞧前去,避开眼线,一定可以摸清虚实,不会让他们发觉”
百里弘毅思索道,完全听不进去大臣的劝告
夜晚,他当真只身闯入皇宫,恍入无人之境,甚至零星的宫人也没有
“没有守备?”百里弘毅诧异的瞧着松散的皇宫士兵,皱眉心道
他想到了,这是个局,一个请君入瓮的局
“我到要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即是局,那便陪他做这个局
椒房宫中,魏无羡独自站在床边,看着远处沉思
“阿羡,夜深了,还不睡”
“蓝忘机?”魏无羡忽然开口,淡淡的叫了一句
“嗯?”
“你会帮我的,对吗”
“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蓝忘机走过来,抱住魏无羡深情道
夜色凝重,蓝国皇宫,蓝后独自坐在寝殿中央,没有打算休息
宫人们缓缓掌灯,不敢多言
“他倒是狠心,两个孩子放在他国这么久,身处暗流涌动处,都言妇人之仁,可哪一个母亲不是为了孩子着想,为着他的霸业,忘机和安之何尝不是棋子”
“娘娘,殿下们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蓝后看着眼前的佛像,双手合十
辰国皇宫,百里弘毅站在大殿上,被重重士兵包围
“好久不见,殿下”疾冲站在高处,笑道
“疾冲”百里弘毅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殿下叫错了,是百里炬峣”疾冲微微低头,看着百里弘毅,眼神强装镇定
“一个将军,忽然说自己是陛下的皇子,你觉得,我会信吗”
“你信不信不重要,我都是这辰国唯一的掌权人”疾冲收好情绪,冷声道
“可笑,一个佣兵自封的王,算什么掌权人”百里弘毅冷哼一声
“殿下你好像并没有看清局势”疾冲站在台阶上,审视百里弘毅道,“你认为,这么多的大臣会分不清真龙血脉吗”
“不可能,当年我与他相处几年,认得他脖颈间的胎记,你没有”百里弘毅攥紧手中的剑
“殿下是说,这个吗”疾冲说着,漏出脖颈间的烫伤
“的确有一个胎记,没想到,殿下还记得,只是这块皮肉被烫掉了”
“当真是有些痕迹”百里弘毅皱着眉头看着疾冲脖颈上的狰狞烂肉,一时之间,难以抉择
“我就是他,当年那个陪你放兔儿灯的哥哥”疾冲忽然握住百里弘毅的双手
“你”百里弘毅皱眉,看向疾冲
“殿下,可信我了”
魏国
“陛下为何这几日对本宫越发冷漠?”云贵妃坐在梳妆台,发着脾气
“不好了,娘娘,奴婢听说,谢千岁偷偷的呈给陛下一个玉牌,似乎,是咱们宫里的”跑进来的宫女大喊
“什么,不可能,从那两人身上收回来的牌子呢”云贵妃忙道
“娘娘,不好了,牌子,不见了”
“不可能,本宫记得明明放在那盒子里头,谢允交上去的,不可能是本宫的”云妃思索着,心道,“时间上对不上啊”
“娘娘是说,谢千岁拿了一块假的令牌,欺骗您”
“不错,一定是这样,他要替那个逆子讨公道,所以拿了一块假的来让陛下怀疑我,使我自乱阵脚,可是,真的又去哪了?”云贵妃思索道
“娘娘,既然知道了他在欺瞒陛下,不如,我们前去拆穿,使他的计谋落空,到时候,东厂无首,娘娘不正可以提拔自己的人”
“说的对,说到底,都是欺君,够他受得了,走,去养心殿”云贵妃顿时站起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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