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恒失望至极的眼神,让傅霆寒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抓着陈之恒的手也默默地松开了。
他看着陈之恒有片刻的失神,似乎在思考陈之恒提出的问题。
车缓缓停在门口,江守从车上下来,帮陈之恒打开了车门。
傅霆寒什么都没有说,目送他上了车。
江守拉开驾驶座的车门,没有立刻坐进车里,他回头看了一眼傅霆寒。
傅霆寒不屑地笑了笑,像是在笑他自己。
车缓缓驶出大门,傅霆寒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尾,回头望了望身后的那栋房子。
“呸!”他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
“听说你今天去了傅家?”
陈之恒抬起头看着自己omega父亲。
他点点头,“嗯,陪他们吃饭。”
父亲问:“他们说了什么吗?你心情并不大好的样子。”
陈之恒无奈地笑笑,“他们想举行婚礼,我没有答应。”
“嗯……”父亲放下手里的书,双手十指相交放在腿上,“你不愿意?为什么?”
陈之恒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不说话。
佣人端来一盘精致的点心,父亲接过来放在陈之恒面前,“吃点吧,你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
陈之恒摇摇头,“我发情期快到了,没什么食欲,睡的时候吃点营养剂就好了。”
“哦,那抑制剂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吗?”父亲问。
陈之恒点点头,虽说没有食欲,但他还是勉强自己拿起点心吃了点。
“订婚这么久,我也觉得,你们该结婚了。”
陈之恒听到这个更倒胃口,放下手里的点心,脸色也不大好看。
父亲见他这个模样,叹气道:“我知道傅霆寒那小子玩得花,但你们订婚又不是因为爱情,他爱不爱你,并不重要。”
“小恒,不要太贪心,熊与鱼掌不可兼得,有一样就很不错了,别像我,最后什么也没捞到。”父亲说到最后语气里满满的自嘲。
陈之恒心疼地看着父亲,他伸手握住父亲的手。
父亲宠溺地摸摸陈之恒的头,他知道傅霆寒不能给陈之恒幸福,但傅家可保陈之恒一生富贵。
陈之恒笑着说:“爸,那不是熊掌,是条蠢鱼。”
父亲轻轻皱眉,“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之恒摸摸额头,“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一个熊掌,换一个更好的怎么样?”
“这……”父亲轻笑一声,“这是说换就能换的吗?”
陈之恒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试试怎么知道?”
——
傅霆寒抱着一束花来到陈之恒的公司。
“傅少。”前台向他微微弯腰低头。
傅霆寒瞧他一眼,敷衍地点点头。
“傅少!”前台叫住他,“您是来找陈总的吗?”
傅霆寒烦躁地点点头,就是因为陈之恒,昨晚他被父母骂得狗血淋头。
他妈给他下了命令,必须要把陈之恒哄好。
“怎么了?”
“陈总出差了,不在公司。”前台带着礼貌的微笑提醒他。
“什么?”傅霆寒把花摔到前台面前。
前台微笑着说:“那这束花,我帮您收着,等陈总回来,我转交给他。”
傅霆寒把花拿起来,“不用了,他去哪里出差?”
他亲自去找他。
前台笑容僵硬了一下,“呃,陈总的行程,我不是很了解。”
傅霆寒一眼就看穿了前台在隐瞒,一个前台怎么敢瞒他?分明是陈之恒吩咐她不说的。
他勾起嘴角,冷冷一笑。
“你以为我没有办法找到他吗?”傅霆寒质问她。
前台始终带着礼貌得体的微笑。
傅霆寒发了好大一通火气,才离开了陈之恒的公司。
前台擦擦额头上的汗,给陈之恒的助理打电话。
助理听完安慰了一下前台,挂掉电话,跟陈之恒汇报消息。
陈之恒听着助理说话,后颈的腺体发烫,发情期越来越近,身体的反应也越来越明显。
他打开药瓶,抖出两枚药,混着温水服下。
口服抑制剂的药效并不强劲,后颈的腺体还是在发烫。
“别管他。”陈之恒打起精神,必须要在发情期前搞定这个项目。
助理说:“傅少可能要来找您。”
陈之恒嗯了一声,脸上没有表情,看不出喜怒。
助理见状,心里感叹,陈总是真的生气?对傅少爷的态度都变得冷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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