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那是什么?”秀夏指着棠梨刚刚跪着的地方,不由惊呼一声。
斑斑血迹落在地毯上,甚至拖拽时,血红一直延伸到殿门口。
“快,传太医!”慕姝连忙跑出去,女帝也跟在后面嚷嚷。
“务必医好这个小贱人,要是孩子没了,我怎么和离国交代?”女帝中途拉住慕姝的袖子,神色慌乱。
偏殿里棠梨不断低吼,整个人如同被撕裂成块一样。
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公主到—”,和宫人们绝望的哭喊,棠梨意识几乎涣散。
“离国王妃出血了…快!快!快!”太医又连忙叫了稳婆进来。
慕姝狠狠琬了一眼女帝,示意秀夏去将那唱报的太监掌嘴。
随即来到床榻边,紧紧握住棠梨的手,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棠梨脑海中,浮现了很多人和事。
一幕一幕,有喜有悲。
棠梨尽皆飞快的略过,就好像走马观花一样。
因为在她的记忆深处,看到了一个熟悉身影。
那儿时一样,那么温柔,她只想朝他去。
“春伯,你来接我了吗?太好了,等等我…”
慕姝马上拍拍她的脸,不断叫着棠梨的名字,害怕她真的永远睡过去。
太医拿出参片含到她嘴里,开始施针,产婆也开始清理腹中的胎儿。
“太好了…出来了”产婆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是我的…女儿吗?让我看看…”棠梨虚弱的要起身,慕姝连忙托起她。
“五个月的女婴,很可爱。”产婆给棠梨掀开看了看,棠梨笑着困睡了过去。
慕姝命人打了盆水,亲自为棠梨擦了擦身子,吩咐人紧闭门窗,不要透风…
侧殿外板子声此起彼伏,想都不用想,就是女帝下令杖责的。
慕姝不悦的带着人回府,身后的宦官就从从身后追着。
“公主…公主留步!女帝有请”宦官甩了甩浮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够了!”慕姝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滔天怒火,一脚踹翻了宦官,就往回走。
宦官连滚带爬的站起来跟上去。
“棠梨这事儿怎么交代?平白无故没了孩子这可如何是好啊!”女帝心乱如麻,如今只想求个两全之法。
“如何交代,全看陛下”慕姝作揖。
“如此甚好,封锁消息,对外宣称只是胎像不稳。”女帝用指尖轻挑了一下茶水,在桌上写下了一个“男”字。
慕姝点点头,并未言语,出了正殿只是吩咐人乡下找快生产的村妇。
沿着宫墙走,前方似乎有喧哗声传来。
慕姝往前走去,女子的呵斥声越发清晰。
尚宫对着一跪在地上无声垂泪的男子喋喋不休的说道:“入了宫廷便不要再摆什么王府少爷的派头。”
男子坐在地上不服气的瞪眼,尚宫直接甩了个巴掌教训。
“我知你是官家出身,但这样的身份在宫里又算得了什么?不论你什么身份,见了陛下和贵人,都要跪拜行礼以示尊卑。”尚宫仍在说教…
那男子听到此处更是不能自抑,泪水夺眶而出。
尚宫叹气,“只要你谨慎当差,满了年限就可以放出宫去,混得好说不定还能当上主子。”
原来是陈尚宫在教导夫子…
慕姝上前,“哭成这样,本宫看他也有悔过之心了,这次惩罚便作废吧。”
尚宫喜笑颜开,“公主仁爱,奴婢遵旨。”
说罢,尚宫就亲自扶起来那夫子,讪笑的指点着他“还不快谢过公主恩典。”
夫子哽咽着就要行礼,“谢公主恩典。”
慕姝摆摆手,“不必多礼了,退下去找太医院瞧瞧吧。”
二人躬身告退,陈尚宫扶着那夫子缓步离开。
数十步后,那夫子突然回头朝慕姝一笑,恰是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赫连陵正坐在贵妃椅上喝着汤,慕姝就进来了。
“公主来了”赫连陵放下碗,就要去抓她的手。
“喝的什么?”慕姝用鼻子嗅了嗅,到是没有闻出什么。
“秋梨汤,公主可要尝尝?”话落,赫连陵舀了一勺喂至慕姝嘴边。
慕姝浅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不好喝,哪个宫人做的让她去领罚。”
“我自己做的。”赫连陵无奈的指了指桌上那切的七零八落的梨。
慕姝默了默,“那便是本宫来罚你。”
她将赫连陵揽入怀中,俯身而来欲要吻他。
赫连陵侧头躲了躲。
“你躲什么?”慕姝不悦。
他笑了笑,“我没擦嘴,唇上还有那汤羹的味道,怕公主不喜欢。”
慕姝抬手拿起帕子帮她擦了擦嘴,下一刻就捏着他的下颚重重吻上来。
“公主,臣还未沐浴呢…”赫连陵退阻着,倒有几分欲羞还迎的味道。
“那就和本宫一起。”慕姝转过他的脸再次吻上。
他们一边吻着一边互相扯掉了对方的衣衫。
两人在木桶中共浴,烟雾缭绕…
“那我帮公主搓搓背?”
慕姝应了一声,转过身去。
赫连陵拿着湿帕子为她仔仔细细的搓着背。
随后慕姝的手来到了他胸前,抚上了他胸口。
他将慕姝的手一把握住,转过身来吻了吻。
她被赫连陵用浴衫裹着抱出了浴室,轻轻放在了在了床榻上。
炽热的热潮奔涌而来,慕姝搂着他的脖子温柔的回应着。
身影交织,呼吸交缠,一室旖旎…
纪兰时盯着刚刚挂好的宫灯喃喃自语“都说灯火传情,你能将我的情义转达给太子殿下吗?”
离王听完暗喜不已,只是露出色咪咪的眼神盯着她。
纪兰时避过他的目光,“太子殿下,是来告诉奴婢不要痴心妄想吗?”
离王说着已经心动不已,可是还是装作绅士的纹丝不动。
“可…先帝与太后也只是年岁之差,我与殿下隔着的可是伦常!”纪兰时捂住胸口,伤感的挑开衣衫。
离王已经色心大起,哪里还顾及的了别的,说罢就搂上去。
“等本太子想到更好的办法,我一定让你光明正大做孤的女人。”
纪兰时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样,点点头,“妾身愿意效仿民间,做一个不得名分的外室服侍殿下。”
晨起,便是茶香满室…慕姝披着衣衫,就看到赫连陵在厅里煮茶。
白色信鸽翩翩飞到他肩头,分明在啄食着什么。
赫连陵轻柔的抚了几下它的头,从它的腿上取下了一个竹筒。
“什么东西?拿来给我看看?”慕姝伸手就要去夺。
“给,您慢慢看,保证亮瞎公主的双眼。”赫连陵倒了杯茶放到她跟前。
慕姝蹩了一眼,拿起小刀揭开竹筒,抽出里面的卷纸看起来。
“那…那也就是说离太子娶了父亲兄弟的小妈?而且还在自己后宫给了封号。”慕姝轻声问道。
赫连陵点点头,“据说是离国先帝兄长冲喜迎娶的,但是成亲不过月余就仙逝了,所以这位就迁到了太妃苑里,公主若是也觉得她可怜,到是可以相助一二。”
慕姝疑惑,“你今日怎么尽说她好话,她给你好处了?”
赫连陵哭笑不得,“臣这不是看您看的入迷,才出言询问吗?”
慕姝轻哼一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样也好,也不必祸害了那乡下的村妇。”
赫连陵笑着,牵着她到梳妆镜前,为她描眉挽发髻。
“公主,看来一会儿女帝又要宣你入宫了…”说着就开始为慕姝捯饬起来。
慕姝无奈苦笑,“唉,我如今真真是不愿意每日应付她,想想都烦。”
果然秀夏再进来时,就宣了宫里的旨意…
慕姝和赫连陵狡黠的相视一笑,对这个结果都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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