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挺费解,此事不明不白的,但纪青岑要他们走,他们也只能走。
沈子鸢没动,薛婉路过他时骂了句贱人,他连余光都没有给她。
“你怎么还在这儿?”
“夫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沈子鸢走过去,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
“乌兹部落的首领之一被内奸放走了。”
“你们是怀疑我么?”
纪青岑看着他,抬手抚摸他的脸,“有点怀疑,还不确定。”
“我不是。”沈子鸢握住他的手,“我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只有你……”
他趴在他怀里,“夫君,你要信我。”
纪青岑感受着身上的温香软玉,大掌抚摸他的长发,“失忆了挺好的。”
至少他抱他,亲近他,他不会反抗,他也可以放下那些仇恨去对他好。
沈子鸢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仔细回想,他的衣物和首饰什么全部放在纪青岑帐房里的,除了他和他进去外,就是薛婉进去过,这件事太蹊跷了,他有必要查一查。
纪青岑看了眼天色,忽然道,“明日本王要准备一举进攻乌兹,今晚先庆祝庆祝,你陪本王一起吧。”
沈子鸢以为他说的庆祝是把酒言欢歌舞升平那种,当即点头。
谁知到了晚上,纪青岑将他拉到了营地中央的骨椅上坐下,很快,几个士兵就把沈堇威拖了出来。
沈子鸢还躺在纪青岑怀里吃葡萄,当他看见沈堇威那一刻,整个人一僵,缓缓坐了起来。
纪青岑看了他一眼,顺势搂住他的腰,“人已经带出来了,接下来的惩罚交给你。”
沈堇威被关了三日。
只靠米汤吊着一口气。
全身的伤好了又被打出新伤,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几个士兵牵来五匹马,用粗绳索分别系在马腿上,另一头则系在沈堇威的四肢以及脖子上,做完这些,他们持着鞭子站在一边,静静等待沈子鸢下令。
五马分尸……
沈子鸢指尖轻微颤抖,他差点忘记了那日对纪青岑所说的话。
可是……可是他怎么能……怎么敢……
沈堇威似感受到了什么,微微睁眼,看见坐在纪青岑怀里的沈子鸢,男人的手还紧紧箍着他的腰,两人一副甜蜜的样子,他心痛如绞,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沈子鸢不敢和沈堇威对视,脸色苍白如雪,即使他想在纪青岑面前保住失忆的事实,也不能拿哥哥的命开玩笑。
身边的人已经盯住了他的眼,冰冷的指尖轻轻夹着他颈后的皮肤,声音轻而淡,却如从地狱飘出来。
“下令吧。”
沈子鸢捏紧裙摆,一直没有啃声,纪青岑贴进他,“怎么,不愿意?”
“没有……只是,夫君,我听说这个人的身份是沈相府的二公子,我们如果就这么杀了他,未免太草率了。”
“哦?你有什么好主意?”
沈子鸢抿唇,“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看着自己的父母兄弟全部死亡,不如您以他为饵,引他的亲人犯错,再一举拿下……届时,您的大仇得报。”
纪青岑摸着他柔顺的长发,浅浅扬起嘴角,“说得好,不愧是本王的夫人,想法甚妙。”
沈子鸢皮笑肉不笑,微微垂下眼睫。
躺在地上的沈堇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过去他最宠,父母兄弟们最宠爱的七弟居然变成了这样!
为那个畜生出谋划策来伤害他们一家!
瞬间,前几日唯一支撑他活下来的信念破碎了,一重又一重的伤痛席卷而来,不止是身躯上,还有心里上,他悲凉无比望着他,“七弟……”
沈子鸢没有看他。
他怎么可能让这些人的想法实现呢,就算死,他也要护住他的家人……
有士兵忽然道,“这人没气儿了!”
沈子鸢瞬间站起来。
几个士兵围住沈堇威,探他的鼻息。
沈子鸢立即道,“快把他送到市区医馆!不能让他出事!”
裴成阑为首的人把沈堇威抬上马车,见马车驶远沈子鸢才松了口气,人竟然快站不稳了,跌跌撞撞后退一步。
下一秒,纪青岑搂住他的腰将他带入自己怀里,男人冰冷血腥的气息铺面而来,下颚被他紧紧掐住,仿佛头上悬着的那把刀即将落下来。
夜深。
“放开我!放开我!”沈子鸢被纪青岑死死攥住往帐房里拖。
这一刻的男人卸掉了平日里冷漠的伪装,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带着不容抵抗的霸道将沈子鸢甩在了床榻上。
“你干什么!”沈子鸢全身就跟散架了般疼,勉强直起身来,还没等他喘口气,男人就重重压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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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