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寻渡将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一天,水米不进,急得女人在屋外团团转,却又要顾着不到一岁的孩子。
直到容寻渡隔着门板平静的说了一声无事后,女人才放下心,专心致志的照顾孩子去了。
然后容寻渡便戴了斗笠出了门,直上琼山。
三日后,容寻渡从琼山内带来了一位德高望重的道长。
女人惊讶,问容寻渡这是何意。
容寻渡不发一言,只是对着道长三拜,说了句一切交给道长了,便拉着女人下去了。
后花园内,女人问容寻渡。
“哥哥,这是怎么了?你不是一向不信这些神鬼的吗?怎么突然请了一位道长驱魔?”
“离儿还记得那日本王刺出去的那一剑吗?”
“离儿当然记得。”
女人的脸白了白。
她怎么会忘记那一日呢?
——那一日,她被贺兰灼光掐着脖子差点儿一命呜呼。
容寻渡:“本王怀疑他是妖。”
女人惊愕不已:“哥哥?!”
容寻渡眼底闪过精光:“嗯,不然那么重的剑伤怎么能瞬间就好!”
“所以哥哥才请了道长来府中驱魔?”
“对。”
容寻渡捏了捏拳头。
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为何会招来妖物。
而且听那男人的语气,似乎同他认识,一口一个哥哥叫的是那样亲切。
可是他容寻渡怎么可能去玩儿男人?!
他喜欢的人明明就是离儿!明明就是女人!
容寻渡伸出手摸了摸面前女人白皙的脸颊,心中柔情无限。
是的,眼前这个女人是他的妻,他绝对不准许任何人伤害她!
绝对不行!
“轰隆隆!!——”
突然一声炸响,那远在府邸内驱魔的道长同手下弟子们一连三退,噗嗤一口鲜血喷出,倒地不起。
容寻渡大惊失色,下意识的反应便是将女人护在身后。
贺兰灼光出现了!
以一己之力瞬间瓦解了容寻渡精心布置的除妖大阵。
容寻渡暗暗捏起拳头,心想:若是对方胡来,自己定当拼死抵抗!
但是贺兰灼光却没有动,只是用那漆黑的瞳孔扫视在容寻渡脸上、身上,让对方轻易的便想起了那一夜的疯狂。
就是那一夜,容寻渡所有骄傲、所有尊严、所有荣耀都在贺兰灼光一次次不要命的撞击下变得稀碎。
容寻渡顿时汗毛倒立,衣衫被一层薄汗湿透。
他堂堂大邑亲王,还是头一回儿感到了力不从心。
如果贺兰灼光是妖、要杀离儿,他拿什么保护离儿?!
妖若想捏死一个人易如反掌。
于是,容寻渡只身挡在贺兰灼光同女人中间,视死如归、空手接白刃。
“你到底要如何?”
容寻渡一脸衰败的表情,看的贺兰灼光揪心的痛——绾离居然在怕他?!他的哥哥居然在怕他!
他怎么可能伤害他、怎么可能?!
“哥哥......”
贺兰灼光张口,一声哥哥惊的女人全身发寒,而贺兰灼光眼眸中浓情蜜意的爱慕则让女人怒火中烧。
她好不容易从那种腌臜的污秽之地飞上枝头变凤凰,怎能让人轻易的夺取眼前的荣华富贵?!
女人咬住脣,伸出手从后环住容寻渡的腰,挑衅顾的望向贺兰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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