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想稍稍感受一下的,可不知为何,趴上了就想要更多,感觉那人没有反应,肖战便大着胆子又靠近了些,慢慢挪着那根受伤的胳膊搭到了王一博的侧腰,“身材真好…是跳舞的原因吗?”肖战念念叨叨的,用身体感受着,全然忘了下身还未褪去的尴尬。
王一博忍着身后那股燥热,尽量控制着呼吸不被发现,两只手死死抓住被子,他明明很讨厌被男人碰,可是为什么不讨厌身后这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男人。
感觉身后之人整个身体都趴了上来,王一博就觉得耳朵、脸颊、后背哪哪都冒着火,好像身后那人是火做的一样,灼伤了他碰触过的每一个地方,也同时炙烤着他。
嗯?王一博本就如坐针毡,又感觉到后腰有东西硌着,耳边传来粗重的呼吸,搭在他腰间的那根手臂也变得有些沉重。
又是一波强烈的药性来袭,肖战紧闭双目,头上已经渗出汗珠,那里更是胀痛难忍,感觉此时就算是再扎自己一刀也无济于事了,心里怒骂着:这该死的江二爷玩得可真花,这种药可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用在我身上真是太抬举我了。
“嗯…”肖战压在身下的那只手紧紧攥着自己的,想要缓解那股胀痛,实在太难受了,他现在宁可被扎两刀,也不愿被这种难以抓挠的感觉所支配。
王一博本想继续装睡下去,可是担心那人的伤口再撕裂,也顾不得太多,轻抬搭在自己身上的那根手臂,急忙转过来,问道:“你又开始难受了是吗?”
肖战艰难地点点头,忍着那股子在身体里乱窜的邪火。
“我帮你。”
“嗯…”肖战咬着牙忍得辛苦。
王一博比第一次有经验了许多,也不像刚刚那样羞涩。
“不行…”肖战额头都是汗,感觉更加难受了。
王一博赶紧停下,“怎么了吗?”
肖战狠狠咬着牙,粗喘粗气,即使关着灯,王一博也能清楚的看到他难受的模样,有些不知所措,担心地问道:“你的护照在哪?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不可以,不能去医院!”肖战立马拒绝了,声音颤抖却很坚定。
王一博不理解,他那么有钱,肯定不会是偷渡来的,为什么对去医院这么反感,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眼下还是先想办法帮眼前这人解了药性才行。
“嗯…”肖战疼得蜷起了身子,被汗浸湿的额头死死抵着王一博的胸膛,王一博都能感觉到胸骨被他硌得有些疼。
“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又不肯去医院,总…总不能让我去帮你找个女人解决吧…”王一博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心想着,万一真让他去找,那要去哪里找才好。
肖战没有说话,把头深埋在王一博的怀里,借着他身上的一抹清冷气息努力保持清醒。
“喂喂,你说话啊!你这样下去会不会爆血管啊!你还有伤呢!”王一博急得不行,手足无措,也不知道怎么帮他。
妈的,江老二你个卑鄙小人!下三滥!肖战在心里怒骂着江家二爷。
要不是顾念他江二爷是父亲唯一的亲弟弟,自己的亲叔叔,换做其他人,肖战有上百个法子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就是顾念这份血缘,肖战未曾狠下心将江家逼上绝路,也是因为顾念那份亲情,未曾防备那小舅子递来的红酒,却是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
还是怨自己心不够狠,每每看到姐姐江厌离手里那张没有自己的全家照,还有江二爷那张与照片中的亲生父亲七八分相似的模样,肖战总是无法下狠心。
当年的肖家还不是现在这般坐拥上百家集团公司的大家族,与江家都是在各自行业领域刚刚展露锋芒的小企业。
二十七年前,那时候四十多岁的肖家独子和江家大爷,也就是肖战和姐姐江厌离的亲生父亲是至交好友,两个人一个主服务行业,一个主运输业,两人配合生意蒸蒸日上,从市值几千万的小公司逐渐做大。
眼看着国内市场都被两人垄断,有些人红了眼,想要挑拨两家的关系,最后却落得了公司破产,负债累累的下场,走投无路的那人借了高利贷,花了大价钱买了两人的行程,趁着两位老爷子结伴去海钓的时候,在码头突然窜出来,刺伤了肖老爷子,江家大爷护着自己受伤的好友与那人搏斗。
肖老爷子只受了伤,但肖战的亲生父亲冲出来和那人厮打的时候,被胡乱挥舞的匕首划破了颈动脉,虽然那人被赶来的保镖制服,但是肖战的亲生父亲却因失血过多在半路上就去世了。
当时身怀六甲的江母收到江父去世的噩耗,太过伤心,一口气没喘上来,晕死过去,腹中马上足月的孩子也跟着出现缺氧的症状,情急之下,医生本想催生,但是江母太过伤心难过,完全无力生产,转为剖腹产的时候子宫收缩无力导致产后大出血,江母便在同一天夜里随江父一起去了,留下了年仅十岁的长女──江厌离,还有一个刚刚出生的男孩儿。
懂事之前,肖战一直都很纳闷,为什么姐姐姓江,哥哥姓肖。直到肖战十岁生日那天,江厌离才告诉他其中缘由,肖战才知道姐弟两人是在自己刚出生那天,也是亲生父母去世的那天,被肖父收养,也是从那天后,肖战再也不肯过生日。
当时十岁的肖战也问过姐姐,他既是江家的儿子为什么要姓肖,姐姐只告诉他是因为父母去世的时候没有给他起名字,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肯说。但要他务必要记住,是肖家收养了当时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姐弟俩,这份恩情要一辈子都牢牢记在心里。
从那时起,姐姐就时刻提醒肖战,要一辈子做好肖家的家臣,不要觊觎那些本不属于他的东西,他拥有的一切,都应该是肖家的,并不是他肖战的。
肖战也从未让姐姐江厌离失望,年仅十五岁就已经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上海财经大学,仅用两年就已经完成所有课业,出国深造,二十岁学满归国就随肖家大哥──肖辰进入肖氏集团,肖父也是在那时宣布肖氏将由兄弟二人共同管理,自己退居二线,安心养老。
直到肖战归国后江家的人找到他,肖战才知道原来当时靠运输业和肖家服务行业平起平坐的江氏集团,就是自己和姐姐江厌离的本家,只是在父亲去世后的几年逐渐衰败,当年被江家垄断的运输业,也逐渐成为了支撑肖家成为国内第一大家族的另一条支柱。
肖战自觉蹊跷,便顺藤摸瓜查了江家衰败的原因,还有姐姐一直不肯说的一段往事,一个江厌离一辈子都恨江家那些人的缘由。
也是那时,肖战才全然明白,为何姐姐会从自己十岁生日那天起,不断的提醒自己,一辈子做好肖家的家臣,就因为那段往事,肖战也同姐姐江厌离一样,为了肖家,他可以心甘情愿的付出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喂喂!你醒醒!不要睡!”肖战耳边响起一个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和神智。
肖战浑身都是汗,呼吸也很重,双眼通红,半天都喊不醒,那副样子吓坏了坐在一旁的王一博。
肖战努力抬起了眼皮,带着些请求,又有些不得已的问着眼前的人:“你…能不能…”肖战还是把后面有些强人所难的请求咽了下去。
王一博看着眼前人难受的样子,不知为何有些心疼,但是奈何自己是个男人,帮不了他,也不知道他有什么苦衷,执拗的就是不肯去医院。
“只要你能舒服一些,你让我帮你做什么都可以!”王一博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为眼前这个来路不明,连姓名都不知道的男人做这么多,他现在没有精力想其他,只想帮帮眼前这个被药物折磨的男人。
肖战思忖了片刻,余晖撇到了坐在他身边这个大男孩真诚的眼神,不知为何,心底拂过一丝欣慰,让他因为药物而狂跳不止的心猛的顿了一下。
可是肖战不忍伤害那双赤诚又深邃的眸子,他那双为了肖家早已占满了血腥的手,配不上眼前这个单纯懵懂的大男孩。
肖战眼含柔情,嘴角带笑,有些撒娇的语气,对眼前的人说:“你…能不能帮我洗个澡…”
“行!”王一博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了,“你等我一下。”说罢,转身下了床,直接去了浴室。
很快肖战的耳边就传来了水流的声音,随后便是“噔噔噔”跑过来的声音。
“来。”肖战被温柔地扶了起来,柔声问着:“自己能走吗?”
肖战点点头。
王一博扶着他慢慢挪下床,坐在床边,伸手搀住肖战那只未受伤的右手,肖战轻轻扶住床边,想要借力站起来,可是腿上这会儿软得很,还未完全站起来又脱力。
不等肖战开口,王一博直接将人抱横抱起来,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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