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刚才跟刚才那人有关?”周长青想着,大步流星来至窗前。
他翻身一跃。
谢锦书欲想叫住他,可是为时已晚。她看着床榻上逐渐好转的谢无尘。
虽说心中还存有疑惑,可脸上的喜悦却是藏不住的。
她握住谢无尘的手,“阿兄,太好了,你终于好起来了。”
说完,她为谢无尘重新整理好胸前有些凌乱的锦衣。
因为顾以清刚刚流过泪的缘故,谢无尘的衣服被他的泪水浸湿了一小片。
谢锦书也觉察到此处有些湿润,她的细眉蹙起,眸子低敛。
难道是七殿下?不可能,以他的身手根本跳不了窗,更何况他又怎么会有解药?
“锦小娘子。”
白太医的声音突然响起,将谢锦书的思绪拉回。
谢锦书扭头,瞧见白太医提着药箱,她的声音温柔稳重:“白太医,我阿兄的毒已经解了。”
白太医眉毛抬高,嘴唇微张,面露震惊:“解,解了?”
他急忙过去为谢无尘号脉,随后对谢锦书说:“确实,将军的毒的确已经解了,老夫这几日一直在为如何制作解药而苦恼。这解药除了意浮阁那几位可以完美炼制,其他人都只能炼制出没办法服用的半成品。”
谢锦书沉思须臾,柔声:“这几日多谢白太医为我阿兄控制毒素的蔓延。”
白太医拱手行礼,沧桑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这都是老夫应该做的。”
言尽,白太医徐徐离开。
“究竟是谁?意浮阁的规矩向来是拿钱办事,等价交换。他们没理由救阿兄,难道是有人委托吗?”
门虚掩着,一只手缓缓推开房门。来者高束马尾,一身窄袖劲装,将高挑的身材衬得更加修长,如月如松。
谢锦书循声望去,嗓音悠扬婉转,带着一丝喜悦,“阿然。”
祁音然淡笑,“见过锦小娘子,我来看看将军。”
谢锦书将毒解之事告诉她。
“虽然疑点重重,但好在将军意无大碍。”祁音然说道。
谢锦书的目光再一次落在谢无尘身上,从最初的担忧道现在的安心,转变的太快。
就像当初对谢无尘到来的惊讶,再到后来不知何时的沦陷。
她没有注意过,有一个人骄阳般炽热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从很久之前的第一次见面就有了。
祁音然看谢锦书的眼神小心翼翼,生怕被谢锦书发现自己肆无忌惮的目光。
她看她的眼神没有那样清白,可也不敢亵渎眼前自己视如高洁仙子般的娘子。
“锦小娘子。”周长青的到来,打破这一秒钟宁静的气氛。
两个人一齐回首。
“音然也来了。”
祁音然颔首。
谢锦书问道:“长青,有什么线索吗?”
周长青摇首,轻轻叹出一口气,“反应太慢,追上去的时候,连人影都没了。”
“小殿下。”
昏迷中的谢无尘倏地开口说话。
“将军/将军。”
“阿兄。”
三人近乎同时说出口,谢锦书神色紧张,跪在床前握住谢无尘恢复一丝温度的手。
“阿兄。”她小心翼翼的喊着。
谢无尘的眉头皱成“川”字,嘴里不停地喊着:“小殿下。”
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在极度安静的房间中听得一清二楚。
周长青反应极快,“我去将七殿下请来。”
说完,他箭步离开,直奔长林宫。
谢无尘的意识模糊不清,他只听得见顾以清的哭声,他听见他的小殿下在喊疼。
顾以清在他面前哭成了泪人,他想要伸手去为他擦拭眼泪,可手就像有千金重,怎么都抬不动。
他说过不会再让他的小家伙流泪了。
“谢无尘,我好疼,你快来抱抱我,好不好。”
谢无尘的心随着顾以清的抽泣隐隐作痛。
“对不起,小殿下,我又让你哭了。”
谢锦书的手被他紧紧握着。
一刻钟后,周长青回到太医院。
他推门进,祁音然向外望去,却迟迟不见顾以清的身影。
“七殿下呢?”
周长青摇摇头,嗓音有些沮丧,“七殿下不在长林宫。”
梦境里。
谢无尘仿佛为了给顾以清买凤梨酥刚从外面回来。
他瞧了一眼身上的衣服,衣着不再繁琐精致,只穿着一件朴素的玄色长袍。
顾以清在藤椅上安静的坐着,满脸笑意的看着刚进门的谢无尘。
“阿尘。”
谢无尘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
“小殿下。”
顾以清墨眉微微蹙起,清冽的嗓音和从前一样好听,只是听起来更加病怏怏。
他启合薄唇:“怎么又叫我小殿下了,傻瓜。”
他走到顾以清跟前,仔细打量着他。
顾以清的面容比以前更要憔悴,唯一不变的是那一双明亮纯粹的眼眸。
又是在医院输液完成更新的一天 ,还是依旧痛苦,求收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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