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流这头,在双脚踏进雪地里时那没来由的心堵就散了。
溪流有些茫然看着眼前的一切,无论是夏之贺对他的态度、非沙等几位好友同伴对他的态度,都令他感到无措。
特别是夏之贺对他突然的好,他十几年来,做梦都不敢梦的事,真实的发生了。
怀里的烙饼渐渐变硬,溪流胸膛的温度似乎被带着降了下来。
府中忙碌的仆人进进出出没顾得上雪地里的溪流,不过大伙经过时都对他欠了欠身子,行了礼,眼中也没有了鄙夷不屑。
不知是不是夏之贺对管家杀一儆百后的效果。
“外头不冷吗?你跑那么急来这雪地里做什么?”
非沙往溪流身上披了一件斗篷,红艳艳的料子,缀了一条雪白的狐狸毛边,把溪流漂亮的脸蛋映衬的温暖可爱,非沙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
“看麻雀。”
溪流别过脸赌气说道。
非沙朝声音源看去,还真有几只小麻雀在墙根觅食,叽叽喳喳好不快活。
“非沙我出去一趟,你不用跟着。”
“你去哪呀?可别又把自己往主子虎口送!”
非沙的声音远远传来,溪流提气跃上墙头狼狈的逃出院子。
外头冷冷清清,溪流独自走在十里红绫的风雪中,心中的压抑如同头顶上的黑云,浓的连呼啸的寒风也无法吹散半分。
水凌说道那些话溪流是听进去了的。
他心头的疑惑也有了答案。
原来他与闵玧月竟有相似之处!
所以夏之贺才会在那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要了他,才会把他安排在后院主院里。
如今他住进去也不过是暂时的,院子的主子必定另有其人。
一顶轿子匆匆经过路口,溪流停下脚步,若有所思望着远去的人。
是了,他不适合坐轿子的。
月光倾泻荒沙如雪,落日孤烟风萧马鸣,他是边塞马背上的男儿,他属于近卫更属于暗卫营。
像是豁然开朗,溪流裹紧斗篷在屋舍间几个起落,消失在转角。
马蹄声惊起一片家雀。
蹲在墙头上撒烙饼的溪流,不满的收起仅剩的烙饼,拍拍手站了起来。
奢华的马车缓缓出现在尽头,等待大半日的溪流双眼亮了。
马车外挂着的灯笼是将军府的,夏之贺必定在里边吧?
脑子还是一边空白时,溪流已经掠过风雪,出现在马车旁边。
“主子,溪流前来接驾。”
坐在马车里听了老王爷唠叨一路的夏之贺眉梢轻扬,他的小侍卫来接她了。
“哟~大将军有福之人呐!这大雪天儿的,几里开外这家养的仆人就接你来啦!”
老王爷放下递到嘴边的茶杯笑了笑。
“确实是家养子,让老王爷笑话了。”
随着浅笑,玉白的手挑开帘子一角,夏之贺直接跳下马车。
风雪迷眼,车外人静静伫立着。
私下行动,还让主子失了面子这可是大罪,她的小侍卫又被吓傻了吧。
看他低着头不敢出声默默退至一边,夏之贺笑了笑没理他。
后边的马车赶了上来,夏之贺伸手把马车上的人扶出车:“今日听老王爷一席话,之贺受益匪浅,今日天色已晚,臣与老王爷就此别过,他日定当登门拜访。”
“能听老臣唠叨老臣已经满足了,都是家常话,没什么可教授的,将军言重了。”
老王爷拍了拍扶着她的,夏之贺的手背像一切都了然似的说道:“将军府上家养子倒是个标致的,只可惜了另一位,唉造化弄人啊!不过各有各的命,”
老王爷停顿片刻,喘了几声继续道:“今日皇上没有提是留余地了,年年说瑞雪兆丰年,今年的雪却大了许多,丰年得看秋收,眼下这光景啊……”
老王爷晃了晃脑袋,省略的话不言而喻。
夏之贺没有任何表态,直接把人送入另一辆马车。
目送车马离去,夏之贺转身见溪流木头似的站着,想逗他一逗,谁知溪流“扑通”一声跪进雪地里:“溪流知错,请主子责罚!”
“做错什么了?怎么见面就要责罚?”
夏之贺把人一捞,直接进了马车。
宽敞的马车内燃着着无烟炭火,两把暖手茶壶各自搁在小茶几上,再别无他物,把她的小侍卫人在哪都不会拥挤。
“溪流儿可是担心将军了?”
斗篷下的脸太过可爱,夏之贺手心碰了碰忍不住凑了上去。
溪流紧张的像木头庄子,夏之贺撬开他的牙关,顷刻间就把他的嘴扫荡个遍。
溪流至今学不会换气,夏之贺看着他憋的通红的脸很是无奈。
“主,主子……”
溪流边躲着,边手往怀里摸着,想着把牛肉拿出来给夏之贺,吃饭时她太匆忙,溪流怕她饿着了。
可夏之贺却误会了,她皮子似的手就要往溪流胸口里探,说道:“原来溪流儿如此想念将军,不过冰天雪地的,溪流儿不知道运功御寒么?怎么浑身冰凉!”
“主子!”
溪流着急拦住她,道:“主子,溪流给你留了肉……”
“嗯,将军这就吃,为了送吃的在雪地里动的这么冷,决不辜负溪流儿的一片心意。”
夏之贺嘴上说着话,手却不顾溪流的阻拦,早已不规矩的往溪流衣服里探去。
“属下没到多久的。”
“学会说谎了呢,”
夏之贺不顾溪流的躲避,拿出那一小包油纸稍微一愣扔过旁边,手继续在他衣服里流连,笑道:“还真给将军送肉,不是说接驾么?那刚才怎么差些站不稳?溪流儿,你不善于说谎,你在那墙头蹲多久了?”
溪流心虚躲开视线,小声道:“主子,属下真没蹲多久,”
“嗯,看来溪流儿开始学坏了。”
夏之贺一手只就钳制了溪流的两只手腕,盯着他的眼睛慢慢解下他的腰带。
溪流在夏之贺如狼似虎的眼神下慌了,耳边不禁想起非沙的后话把,不禁吓的脸色惨白。
“主子,属下,属下还是先下车……”
“嘘!溪流儿你得学乖,下车的事一会儿再说。”
之后,溪流的所有呜咽都被夏之贺吞入口中。
马车走到将军府后巷,车上的人没有下来,晃动许久,惊走几次前来觅食的家雀。
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一直持续到家家户户亮起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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