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嘉偏头看向砍在自己肩头的木剑,眼里满是笑意:“安歌,你好心软呀。”
话音一落,她脚下使力,身体灵活的转了个圈,砍入衣领的木剑被她以巧劲卸了力,从骆安歌的手里脱手而出,最后被牢牢握在顾南嘉手中。
顾南嘉望着骆安歌呆愣愣的侧脸,只觉可爱至极,她倾身上前,附在骆安歌耳边,悄声道:“安歌,朕带你看看什么是要害。”
说罢,她后撤一步,木剑听话的待在她手里,被她拿着挽了个漂亮的剑花。
骆安歌呆呆地看着木剑挥动的痕迹,脑海中只剩下八个大字:“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顾南嘉脚尖轻轻的点在地上,身躯轻盈的腾空而起,手中拿着的木剑仿佛她的佩剑天问一样,带着摄人心魄的威势,天问作为剑谱排名前三的名剑,削铁如泥,连剑身都由世间最坚硬的玄铁铸成,而如今这把平平无奇的木剑却因为使用者对武学高深的造诣和绝对的强大而散发出了本不属于它的剑气,裹挟着一股凛凛的杀意朝骆安歌袭来。
骆安歌的瞳孔里只剩下越来越近的剑尖,还有女帝越发逼近的脸,他双手握拳,鬓边已满是冷汗,却仍执着的相信着面前的人绝对不会伤害自己。
远处观望的白芨吓白了脸,火急火燎的向骆安歌冲去。
望着逼近咽喉的剑尖,骆安歌闭上了双眼,但微颤的眼睫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与不安。
赶来的白芨瞪大了双眼,即将呼喊而出的那句“皇后小心!”,也堵在了喉口。
顾南嘉看到了骆安歌紧闭的双眼,她微微一笑,借力蹬在另一边的廊柱上,身体也借着这股巧劲偏转了方向,剑尖也自然而然的避开了骆安歌的面门。
顾南嘉的身形快如闪电,从骆安歌身边经过,带起一阵疾风,女帝的声音也混在风声中,映入骆安歌的耳畔:“安歌,这才是要害。”
微风所过之处,大红的衣摆飞扬,剑身巧妙的拍在骆安歌的太阳穴、后脑、颈椎、四指动脉处……带来一阵阵的酥麻钝痛。
骆安歌颤抖的睁开双眼,却看到顾南嘉轻飘飘的落在他身前,剑尖也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的抵在骆安歌心脏。
她笑了笑:“安歌,感受到了吗?若以后再遇刺,用你刚刚砍我的力度砍向刺客的要害,你就能活。”
她收起桃木剑:“毕竟,我没办法一直护着你。”
说罢,顾南嘉挥了挥手,消失在骆安歌的视野里:“安歌要好好练习哦,朕改日再来验收成果。”
白芨“扑通”一下坐在地上,被扼住的呐喊脱口而出,他连滚带爬的跑到骆安歌身边,颤声道:“您没事吧?”
骆安歌有些呆滞的站在原地,心跳如雷,许久之后,他才缓慢的呼出一口气:“我没事。”
白芨瘫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仿佛刚刚差点被砍的是他一样:“陛下也太吓人了,就算要教您防身也不能这样啊。”
身上几处要害仍泛着丝丝缕缕的麻,骆安歌却笑起来:“不,陛下教的很好,是我碰到过最好的老师。”
他叫上白芨,手上招呼着椒房殿的女官收拾被搞得一片狼藉的院子,而隔壁的延禧宫却寂静无声,安静的有些可怕。
纱帐层层叠叠,将延禧宫的内殿隔绝在重重的窥探之外。
殿内的熏香升腾而起,遮住了隐藏在重重纱帐之后的男人若隐若现的脸。
萧晏低眉顺目的跪在地上,双手摇摇欲坠的捧着一碗滚烫的热茶,他低声道:“太后,请用茶。”
许久之后,萧晏额头上已满是冷汗,终于,纱帐之中伸出一只手,接过他手中的茶,萧晏默不作声的松了口气。
林雨枫慢悠悠的品着茶,还不忘对跪着的萧晏说:“晏儿,莫怪本宫让你等这么久,实在是这茶水太烫,本宫又身体不佳,实在是苦了你。”
“晏儿不必如此亲力亲为,女官奉的茶,本宫也吃得的。”
萧晏低下头,行了一个郑重的大礼:“能为太后奉茶是晏儿的福分,怎敢假借他人之手。”
林雨枫满意的哼了两声,萧晏也陪笑着赞扬他的贤德。
忽然,房梁处传来熟悉的声音,顾南宁轻巧的落在地上,笑盈盈朝林雨枫撒娇道:“父后,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瞒过皇姐进男妃的后宫来的,您就别客套了。”
说罢,她像是发现什么新奇事物一般,窜到萧晏身边,从上到下打量着他:“呀,你就是萧贵君,长得可真好看。”
萧晏不动声色后退几步:“宁王殿下,我已经嫁人了。”
察觉到他的抗拒,顾南宁笑了起来,眼底的阴狠却更胜从前。
林雨枫打圆场道:“晏儿莫怪,宁儿一直以来就是如此小孩子心性。”
萧晏垂首道:“晏儿不敢,不知太后此次前来是有何指示?”
林雨枫轻轻的笑起来:“晏儿,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若不是你的母族萧家势力远弱于本宫的母族林家你又怎会与本宫合作?”
“晏儿又何必如此试探呢?”
笨蛋作者把修文后的章节重新发布了 可能会有重复 所以读者宝宝们要是看到两个第八章记得最新发布的那章是修过的
接下来 作者会继续修文 完善一些细节 希望能给大家带来更好的阅读体验
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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