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身边楚质看到他不正常的神色,问。
白磷岁压低声音:“这个人我想了解一下。”
楚质仔细看了沉雨一眼:“你喜欢这样的?”
“你别瞎说,我有个朋友对他肯定很感兴趣。”
“……”你那朋友人都没有见到,怎么可能对他感兴趣,我看你是无中生友吧?
“行,我等会让手下去查查。”楚质道,“他应该是这个赌场的守卫,挺干净。我之前也看过他,要买回去玩的话也可以,没有麻烦的背景,比较好拿捏。”
“……你现在跟着你爸混成这样了?”白磷岁无语,“我什么时候要……算了,不和你说了,等会我自己问,你别插手了。”
沉雨那边,气氛有些凝重。
“我……你别多管闲事!”两个壮汉本就是喝了点酒有些上头,骂完后看见沉雨拿着电棍才稍微回神,心里有些悔意。只要是赌场的老人都知道,沉雨虽然没几两肉却很能打,小看了他的都已经吃过苦头了,何况人家后面还是赌场。
荷官小姑娘冷笑:“你们最好乖乖听话,没什么背景,也没什么本事还赶在赌场闹事,今天你们要是不听劝,明天恐怕连难民区都……”
她们向来嚣张惯了,说话都不过脑子的,好在沉雨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巴,眼神示意了下看热闹的楚质和他身后脸色不太好看的负责人。
小姑娘噎了一下,没敢继续说了。
沉雨举起手里的电棍,面无表情的道:“给钱。”
两个壮汉看着沉雨冷冰冰的眸子,愣是没敢拼一拼,但也磨磨蹭蹭的不想给,陷入两难之地。
沉雨不再和他们磨叽,冲上去迎着众人的看好戏的神色一棍子打过去——
“卡巴——!”
骨头断裂的清脆声乍然响起,壮汉猛的收回举起的胳膊,疼的直叫唤,手臂的骨头像是断裂了一样痛到麻木,失去知觉。
另一个人见状,咬着牙举起赌场的椅子对着沉雨使劲砸去,引得众人都倒吸一口气。
沉雨再刚也不能和椅子刚,赌场的椅子为了防止有人搞破坏换来换去的麻烦,都是用的很坚固的石头制作的,而且这一把真打坏了要不少钱,他赔不起。
眼看着椅子已经朝着他头顶撞来,他快速后撤几步,椅子从他额前险险擦过,同时沉雨一把抓住男人抓着椅子的手,抬腿对着那人的肚子狠狠一踹。
“啊!”
男人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沉雨甩掉椅子紧跟其上,挥舞着棍子嘭的一声砸在他的脑门上,“咚”的一巨响,楼上人都听见了,声音大的吓人,男人也随着缓缓的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沉雨起身,抬眼看着另一个扑过来的人,眸子里依旧没什么情绪,闪到他身后对着他又是几脚,随后一棍子下去,耳根子清净了。
荷官小姑娘知道自己闯祸,这时候已经乖乖的叫来了其他守卫,他们看见两个人已经被打的躺在地上,二话不说把人搬了下去处理后事。好在沉雨打的时候周围物品没多少损坏的,也不用另外收拾了,几人对着楚质还有负责人讨好的笑笑就离开了。
“身手真好。”白磷岁夸奖。
楚质也跟着点点头,看他们满意,负责人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他先是对众人道:“让你们见笑了,麻烦已经解决,大家继续尽情享受吧!”
说完他又对楚质和白磷岁笑呵呵的道:“沉雨一直是我们赌场的骄傲啊,这样的有本事的人,很难找到的。”
不知道是不是白磷岁听错,他觉得负责人在“有本事”三个字上说的有些意味深长。
楚质直接问:“他卖吗?”
“虽然我很想赚这笔钱,可是沉雨他和我们签的是守卫合同。不过如果少爷想要……”负责人一副为难的模样,他的一番话说的看似诚恳,但熟悉的都知道,他这是在抬价呢。
至于沉雨同不同意?他同不同意有什么用,他有的是办法把人带到楚质那里去。
不想楚质却不吃这套,他好像只是顺嘴问问,听到他说这话立刻道:“那算了。”
负责人一愣,没想到他拒绝的这么果断,赶紧补救道:“楚少爷别急着拒绝啊,也不是没有机会。这样,我去派人说说沉雨,说不定他就同意了,得给他一个机会啊!”
楚质下意识看了白磷岁一眼,见他点点头,也跟着点头,随意道:“行。”
沉雨在处理完那两个人后便离开了底下一层的赌场,甚至来不及说什么就急匆匆的回到了休息室,匆忙间,连身后跟了个小尾巴都没有发现。
休息室里只有一个空柜子,一个长高凳,沉雨快速的解开外套,转身一看,白制服的内衬干干净净的。他再掀开衬衣一摸后腰,裹着伤口的纱布上有一点湿漉漉的痕迹,他看了看手指,因为刚刚的触碰沾染了一些红色。
伤口因为刚刚的打斗又裂开了。
看着手里干净的制服,沉雨松了一口气,还好制服没脏,不然他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扣的。
血液越浸越多,沉雨知道现在他得重新包扎才行,但是绷带也是要钱买的,他想了想,小心翼翼的拆开纱布,露出了只用一团吸水布堵住的伤口。
那是一个边缘有灼烧痕迹的枪痕,伤口很深,不停的流出血液,有点要发炎的迹象。沉雨一边捂着伤口,一边拿出剪刀一点点的剪掉带血的纱布,然后再把其他纱布接起来拼拼凑凑想接在一起。
正专心处理伤口的沉雨没发现,身后一个人已经站着看了好一会了。
越看白磷岁便越清楚,这个人不是沉余,他起身准备离开,但是在临走之前心里又有个想法。沉余的死给时简埙的伤害太大了,如果他还活着,肯定很长时间都走不出来。
如果把这个人带回去,说不定可以当成沉余的替身,毕竟他们这么像。身为沉余的朋友,白磷岁也很了解他,只要稍微调教调教,就能和沉余达到九成相似。
“我这里有纱布。”
突然的声音惊的沉雨一颤,他下意识的握住了身边的电棍警惕转身。
“……客人?”他认出来是楚质带着的那个年轻男人,男人的皮肤有些不自然的苍白,看起来病怏怏的,但一双眼睛却又极为有神。
“客人,这里是员工区域,请离开。”沉雨一边放下衣服一边道,虽然说的客气,可脸上的神色却没有半点变化。
这点和沉余很不像。白磷岁默默地点评,沉余是最温和绅士的人,所有人都很喜欢他,而这个人和“温和”根本不搭边。
“但我觉得你现在需要帮助。”白磷岁说罢也不等他回答,直接走过来把身上携带的纱布递给他,好在他的伤快好了也用不到纱布了,今天恰好装过来了。
“客人……”
“只是小忙,不会不赏脸吧?”
沉雨看看他手里的崭新的纱布,又看看他自己拼凑起来的破纱布,想着如果出意外血漏出来粘在衣服上的话……
“多谢。”他接过纱布。
白磷岁笑着坐在一边看着他处理伤口:“你叫什么?”
“沉雨。”
“这伤口是枪伤啊,你得罪了谁?”白磷岁道。
沉雨犹豫了下,道:“没有得罪谁,只是顺手救了个人受了伤。”
白磷岁也没有放在心上,他心里感叹一句没想到还挺圣母的,便又开始逗他:“是Beta吧?长的和Omega一样。”
沉余就是顶尖的Omega,和时简埙的适配度达到百分之九十,是真正的天生一对。
这话像是夸奖,可沉雨偏偏觉得他这话里有话,便没有回应。
“多大了。”
“26。”
白磷岁一怔,和沉余一样大?这还真是巧了。
抱着某种念头,他继续问:“什么月份出生的?”
这问题沉雨还真不清楚,他身边的家人只剩妈妈一个了,按照妈妈给他过生日的时间……他想了想:“一月十五。”
沉余是十一月一号出生,两人差的远,白磷岁的心脏逐渐平息下来,回神又嗤笑自己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时候沉雨已经处理了血迹,正在缠绷带。
“用点药,会好的更快吧?”白磷岁道。
“没有药。”沉雨回。这里是战争的边界,要说什么最贵,肯定是药品,他买不起,也没必要买。家里倒是有一点点药,不过已经被时简埙用没了。
缠好绷带,沉雨重新穿上衣服,谢过他后准备离开,却又被白磷岁叫住。
“有没有兴趣换个工作?”
沉雨停下看他:“什么工作?”
“赚钱的,至少比你在这里要多的多。”白磷岁靠在墙边对他笑,“怎么样,如果你同意,现在就可以付给你一笔钱。”
“让我做什么?”沉雨见多了这么说的人,并没有当真。
“放心,我不要你的身体或者是腺体,更不会让你去做危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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