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锐尽管努力地试图掩饰自己的愤怒,但是不满的情绪还是透过了话语的缝隙:“爸,你决定给我转校怎么不告诉我?”
他父亲的声音隔着屏幕传过来,如同冰川一样冰冷而又遥远:“老子开会呢,没事别烦我。”
少年alpha的嘴唇微启,想反驳的话却咽了回去,唇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
挂断电话后,他心中也没有什么波澜,有些人做决定从来都不会考虑他的意见,他早就习惯了。
黄晕的日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侧脸上,正专注打着游戏的脸也在这时显得十分温暖和立体,睫毛随着眨眼睛轻轻颤动着。左眼下的一块儿青色小斑给他的侧脸添了一丝独特的韵味。
不久,手机弹出一条消息:[明天就去学校报道,让老刘和你一块儿去,你要是敢跑,老子就敢打折你的腿。]
少年轻嘲地笑了笑,他家老子说的话是真的能做到。
清晨的学校门口,学生们陆续进入校园。在一众自行车中一辆迈巴赫的出现引起了路人和学生们的好奇。
车里的人目光定定地盯着人群中一个小小的身影,看着他步入学校。
高二(2)班。
原本吵吵闹闹的教室都因余锐的到来安静了下来,随后轰然一声炸开:“我的妈呀,来了一个帅哥啊。”
“这是我们班的新同学吗?”
“这身形一看就是个alpha,看起来很有料哦~”
余锐直接忽视了那些声音和令人发烫的目光,径直走到靠后门最后一排空着的座位前。
空位旁边坐着一个皮肤白皙、比同龄人身形还要小的omega,但与他干干净净长相不符的是那身沾了一大片油渍的红黑校服。
omega低着头拿着纸巾擦拭着油渍,低头时脖颈后面的腺体几乎全部都漏了出来。
腺体发出若有若无、淡淡的清香,但又不是花儿的清香,而是给人一种清凉的感觉。这种味道让人感觉像是去刚下过雨的公园猛吸一口新鲜空气一样的舒服。
余锐低喃一声:“契合度好像还挺高的。”
“同学,这里有人吗?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余锐挎着书包站在桌前居高临下地开口。
白意愣了一下,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所以他懵了半响。
余锐看到对方没有反应,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又把书包猛地扔到了对方的桌子上,刚拆不久的一卷纸就那么水灵灵地滚到了地上。
白意也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一下,眼神中满是恐惧之色。
他的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人就像一块儿木头一般地坐在那里不动,睁着两只眼睛发愣地看着面前的人。
余锐眼中闪过鄙夷,嫌弃地说:“怎么这么不经逗?”
就吓吓而已,至于吗?
余锐坐下来之后,把书包随意地扔在桌仓里,脱下外套捂着头就睡了。
白意看了看他,继续擦着衣服,又慢慢从书包里拿出课本。
刚才一下着实把自己吓了一跳,想到这里的他,呼吸也下意识的放轻了许多。
课上到一半,白意不经意间瞥到自己同桌提个书包就准备走,转过头告诉他:“还有一节课。”
余锐看着他那副好学生的模样,一时兴起,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挑逗他:“同桌,逃节课放松一下怎么样?这个时候的外面可比现在的课堂有意思多了。”
白意愣了一下,他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轻声回答:“逃课……不太好吧,学习很重要。”
余锐看着白意那认真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觉得白意的纯真有些可爱。
“好吧,好吧,我逗你的。”
余锐说着,重新坐好,转过身对着白意,低声说:“我撤了。”
白意微微松了口气,看着同桌的背影,全然忘了那人刚来时的嚣张和不讲理。
他想,余锐可能并不是那么难以相处的人。
他的目光随着余锐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教室门口,他又转回头继续认真听课。
下课时间一到,白意就迅速收拾好书包,心里想着妈妈,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因为近,他选择了校园的一条僻静小路,就当他快从小树林走出去时,几个身影突然从树后闪出,堵住了他的去路。
这几个人是学校里有名的小混混,他们的眼神中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显然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
白意的心沉了下去。
他们围住白意,其中一个夺过他的书包,像是老熟人一样问候了一声白意,却放出信息素狠狠地威胁:
“学霸,今天请我们吃饭怎么样?你以前欠我们的饭钱就算了。”
王川的信息素猛地溢出来,alpha的信息素压的让他喘不过气,白意的脸色渐渐已经变得苍白,声音有些颤抖。
但他试图保持镇定:“我……我没欠你们,是你们一直……一直找我要。”
甚至连理由都一模一样。
王川嘲讽地笑:“你爸欠债还钱,你是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别这么小气。”
“是啊。诶,今天早上那碗麻辣烫味道怎么样?”另一个人盯着他衣服上的油渍开口。
“大清早吃麻辣烫啊?”
“我乐意,你管我。”
“……”
余锐出现,用冷清的声音打破了紧张的气氛:“你们在干什么?”
王川等人疑惑的将目光转向校门口方向的路,当他们看到人之后立马警告他:“小子,你刚来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余锐懒懒散散的用单肩挎着书包,185的身高一点也不逊于几个人。
他优雅地走到离他们不远处,放出压迫信息素,语调慢条斯理地说:“你要是想在这个学校呆下去,那就给我滚蛋。”
王川众人被高阶腺体压制的腺体发疼,最后只能留下狠话带着众人逃离。
同样被余锐信息素影响的白意面色苍白地蹲在地上。
余锐见状,眉心动了动,放出安抚信息素,不容置疑地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余锐走了两步见身后没有动静,语气微沉地威胁道:“怎么?还想等他们回来吗?我好话从不说第二遍。”
白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紧紧地跟在余锐身后,出了校门后小声地开口拒绝他:“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
还没等他走两步,余锐就将他拽了回来。
因为惯性他撞上对方的胸口,撞得他额头隐隐作痛,淡淡的薄荷清香闯入他的鼻腔,他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说了,我送你回去,你这个样子怎么回去。”
白意不敢抬头,想到余锐的那张俊脸,他的脸不知不觉就已经开始发烫。
上车后的他不安地动来动去,余锐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问:“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谁知道旁边的奶包子只回他一句:“没有,我只是身上......我害怕把车弄脏。”
余锐看了一眼衣服上意境干涸的油渍意味不明地低笑了一声,接着让他报了地址,吩咐司机先送白意回家,然后就眯着眼睛睡着了。
白意看着旁边睡着的人,平稳地呼吸惹得他心头一颤,不知不觉就盯着看了很久。
“看够了吗?”熟悉清冷的声音响起。
白意惊慌失措地移开目光,又见旁边的人半天没有动静,他转过头小心翼翼地再看时,那人却睁着眼睛目光定定地看着自己。
他慌忙将目光移向车外,耳垂已经悄悄红了一片,旁边的人继续放出安抚的信息素,惹得他腺体也痒痒的。
白意不由地想:这……算是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吗?
过了20几分钟汽车终于停在了一片拆迁楼的前面,余锐皱着眉,神色一滞,问道:“你家就住在这?”
白意小声回答:“是,谢谢你送我回来。”
余锐看着一路上没有一盏灯。
这个地方的房子都是江城郊外的拆迁楼,也不知道距离学校那么远路那么黑他是怎么走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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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