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众鬼过来见本座。”温客行擦干净血,不以为意。
“主人,你刚吐了血,这时候去见他们……”若飞有些担心。
温客行:“无碍,本座不过是一时怒急攻心,气血上涌。就凭他们几个,成不了气候,是时候敲山震虎了,不然都忘了主人是谁。”
大殿里,众鬼皆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浑身发抖,但没有一个人敢抬头。
四周安静地连呼吸声都可以听到,只听见窗外的风呼呼地刮着,似在唱着鬼丧曲。
温客行慵懒地斜躺在椅子上,手里的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摇摆着。
本是一个俊美公子摇扇图,要是换个场景,怕是引得无数女子争相扔手帕。
可此刻,无人能生出一丝旖旎的情绪,连抬头看一眼都不敢。
这深秋的天气,本就阴冷,温客行还拿着扇子扇着,可也没人敢多说什么。
过了良久,温客行似等得不耐烦了,勾唇一笑,阴冷道:“你们是一个个都哑巴了?”
回答他的还是一片寂静,和大气都不敢喘的众人。
“好,好,好。一个个都不说话是吧。那就都去死吧!”说罢扇子一甩,刷刷地飞向众人。
可没人敢躲闪,都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扇子在众鬼身上划过,一道道鲜血飞溅而出,喷洒在众鬼脸上。可无人敢哼一声。
“鬼主息怒,请听属下解释。”白无常擦了擦嘴角的血,这一扇子带了七层内力,硬是把他都打出了内伤。
“哦,那本座就好好听听。”温客行收回扇子,懒洋洋以手撑着下巴,望着地上跪的众人。
“我等前夜里,跟武林各派散布了画藏在唐门密室的消息,引得武林各派围攻唐门密室。
至于密室里我们早就进去打探过,没有画。”无常支支吾吾道。
“哦,密室里没有画?还是画被你私藏了?”温客行意味深长地说道。
“砰、砰”重重的磕头声在屋里想起,无常鬼把头都磕出了一个大洞,哭喊:
“属下真的不知道,属下没看到画。就是借属下一百个胆子,属下也不敢私吞鬼主你想玩的画。啊!”
“哦,是吗?那日众鬼齐聚唐门,你在哪里?”温客行漫不经心地问道。
“属下晚上夜探唐门密室受了重伤,怕拖您后腿,因此那日不在场。”白无常垂着头。
“既然如此不堪重用,那你也没必要活着了。”说罢扇子一挥,白无常便没了气息。
温客行接过扇子,和颜悦色道:“你们说,本座说的对吗?”
喜丧鬼:“鬼主说的是。”
温客行半真半假:“若是本座受了重伤,你们还能让本座安安稳稳地坐在这把椅子上吗?”
“属下不敢。”众鬼跪地磕头。
“这个位置,你们若觉得自己有本事,便过来抢,本座随时奉陪。”
“若没那个本事,就给本座安分守己点。人心不足蛇吞象,白无常就是下场。”温客行扫视众人一圈。
“本座向来赏罚分明,这次假扮本座是谁的主意?”温客行瞥了一眼窗外,随意道。
“是属下的主意。那日我们找不到您,属下便逾矩,让绿妖替属下易容,假扮做您。
鬼主请放心,轿子上安置了纱幔,没人能认出您。”喜丧鬼细声说道。
“这件事喜丧鬼做的好,赏。”
“属下谢鬼主赏赐,为鬼主尽心是属下的本分。”喜丧鬼抱拳。
“若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般让本座省心就好了。”温客行扫了一圈众人,挥挥衣袖便离开了。
温客行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游荡,四处都无行人。
若飞跟在旁边道:“主人,你要去哪里?”
温客行双眸含笑:“心情不好自然得去风华雪月之地好好舒解一番,你说是吗?”
若飞:“……”
“罢了,你回去吧,不用跟着本座。”说完温客行便不见身影。
大街上四处都冷冷清清,唯有这条街是灯红酒绿。穿着妖娆的靓丽女子,站在路边卖力地揽客。
温客行挥着扇子走进,众人见了都振奋起精神:哪里来的公子,竟然如此风流倜傥?要是所有男子都长成这般,哪怕是赔本的生意她们都乐意!
里面的老鸨看见动静,扭动着粗腰走过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温客行一番,心里算盘拨着:
只见温客行穿了件墨绿色的锦服,腰间系着白玉腰带,一头青丝用根白玉簪随意别着。
眉下是明亮的桃花眼,身躯修长,真真是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这一身锦衣华服,还有那扇子上的玉坠怕也是价格不菲……
老鸨笑眯眯地过来:“这位公子可真是来对地方了,今年花魁可是花落我们怡红楼。快去叫柳姑娘下来迎接贵客。”
老鸨想过来挽温客行的手,套套近乎。还不等她靠近,温客行一个闪身便避开:
“一个花魁可不够,把你们这儿所有漂亮姑娘都叫过来,本公子要最贵的姑娘,最贵的房,最贵的酒,最贵的菜。”说罢随手抛下一袋金豆子。
老鸨打开一看,满满都是金豆子,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是不敢相信。
她在风月场几十载,还没见过这么有钱的主,别的富家公子顶多几颗金珠子,这位主一出手就是满满一袋!
老鸨谨慎地拿起一颗咬了一口,顿时笑得更欢了,脸上的胭脂水粉都挤成了一堆:
“快快快,快去把最好看的姑娘都给这位公子叫过来。一定要多叫几个,吩咐厨房上最好的酒菜!”
这位可是她的财神爷呀!她就没见过这么有钱的主,关键是还长得这么好看!
这要是……老鸨的眼睛里闪着精光。
温客行薄唇浅扬,似乎并不曾注意老鸨眼中的算计。
房间里六七个身着薄纱的女子围着温客行,一口一个公子,甜得腻人。
温客行懒洋洋地躺在矮塌上,一个女子依偎在他脚边给他捏腿。
一个红衫女子伸出纤细的手,轻捧酒杯递到他唇边,温客行就着她的手一饮而尽。
“姑娘身上好香啊。”温客行凑近嗅了嗅。
“公子喜欢吗?”红衣女子解开轻纱贴了过去,老鸨暗地里交代这位是个有钱的主,得好生伺候。
本以为是个脑满肥肠的,没想到竟是个如此俊美的公子,要是能被他赎回去,哪怕做个丫鬟,也好过在这勾栏院里卖笑为生。
几位姑娘都使出浑身解数来更加卖力舞弄。
温客行拿出一袋金豆子,薄唇微微扬起,带着温柔的笑意:
“我问你们几个问题,若是答得好,这便是你们的,答的不好就罚酒一杯。”
几个女子一听,只要回答问题便有金豆子,更是都围了过来。
温客行的眸子带着淡淡的忧伤:“我遇见了十几年前的故人,可再次相遇后却发现,已经回不到当初了。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既然是故人,再次见面肯定是万分欣喜,又怎会回不到当初?”绿纱女子皱着眉,似不解。
“是吵架了嘛?”
“看公子满面忧愁,该不会是惹心上人生气了吧?若是如此,公子买点东西哄哄就好,犯不着如此伤神。”白衣女子调笑道。
“是啊,公子俊美无双,只消买点珠钗,服个软,温言细语哄哄,哪个能忍心不原谅?”
“哦,是吗?”温客行突然振奋起精神。
“公子天人之姿,一双桃花眼动人心魄,实在不行使个美人计,哪个还把持得住。”
温客行心情大好,把一袋金豆子一抛:“都赏你们。”
几个女子此时已经是醉眼迷离,为了钱还是摇摇欲坠地抢着。
正在这时,老鸨带着一群小厮推门进来,看到温客行毫发无损,再看自己的几个美人已经都晕了过去。
回头看了看小厮眼神满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吩咐多下点蒙汗药,十几个人的分量,这位公子怎么还是毫发无损?
温客行薄唇勾起一道戏谑的笑容:“多少年都没人敢给本座下药了,本座不想大动干戈,你们若是想活命,就乖乖地滚远点……”
老鸨见温客行依旧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神情慵懒,可眸子里却满是阴狠,不禁被吓得打了一个寒颤。
可一想到金珠子,便定了定神,挥手道:“给我上!”
“天堂走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那就别怪本座了。”
温客行随意地捡起几颗金豆子,随手飞了出去,正好打中几人的太阳穴。
几人还来不及叫喊,就纷纷倒下。
温客行懒洋洋地起身:“要不是本座赶着去哄阿絮,一定要把你们的皮完完整整地剥下来。挂在屋檐上,做个人皮灯笼,一定是极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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