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师傅,前些天一个集团的老总被人绑了,勒索赎金要一个亿,后来这个老总得救了且一分钱没损,绑匪却死了,您知道怎么回事儿吗。”陈默用最精炼的语言在最短的时间内自救。
“小姑娘,你言情小说看多了吧。”司机大叔似是没心情开玩笑,直男发言道。
“我告诉你哦大叔。”陈默拽着副驾驶座的椅背猛地直起身,脸上带着阴森森的笑容道,眯着眼,眸底闪烁着危险的精光,“因为这个老总啊,用自己的高跟鞋,直接把绑匪的眼睛戳瞎了,然后又用绳索直接勒死。”
陈默虽是吓的脊背发凉,但面上仍旧波澜不惊,说的轻描淡写,司机大叔果然神色有些不自然了,握紧方向盘,“这,她,她还挺厉害啊……”
陈默一见对方上套了,不紧不慢的说着实则心里紧张的一批,“别看她是个女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司机大叔吞了吞口水,头上冒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出来,“那,那她最后怎么样了……”
陈默装作漫不经心的说,“现在还混的风生水起呢。”然后她努力望远,果然,高楼大厦已经远远的被甩在了后面,“师傅,怎么还没到呀,我有个上千万的单子,可别耽误了。”
“耽误,耽误不了,你放心……”司机大叔捏了一把冷汗,绕回了之前的问题上,“小姑娘,你说的那个老总,她都杀了人还整天抛头露面的,不怕被警察抓吗……”
“哟,大叔,这你就不懂了吧。”陈默心不在焉的看着自己的美甲,不屑的笑笑,“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警察找上了门,人家是正当防卫,没有证据,对方又是身家过亿的大老板,警察又能怎么办呢,我国一直都是疑罪从无的。”
司机师傅见陈默这么说,微微放下心,暗自捏了把冷汗,试探性的问道,“防卫过当不是也会判刑的么……”
陈默肯定自己的话已经抓住了司机师傅的软肋,利用他的恐惧心理,她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
“大叔,隔行如隔山,商场上的事儿就是这么复杂,人越有钱就越多人记恨,这不,绑匪成了替死鬼,不过好在他的家人们得到了一大笔封口费。”陈默暗示道,“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他们家里人难道就因为这点钱放弃报案了吗……”司机大叔的心又随着陈默的话,再次揪了起来。
“这点钱?”陈默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十几万是办不成什么事儿,那几千万呢?几个亿呢?大叔,拘泥于眼前的利益,一不小心还容易赔了自己后半辈子哦。”
司机大叔沉默。但车速已经有了明显下降。
“大叔,防卫过当和故意伤害,孰轻孰重相信您能掂量清楚吧。”陈默笑着提点道,实际上嗓子早已因为紧张,咽口唾沫都疼得厉害。
司机大叔两鬓有几缕白发,目测四十五左右,陈默幽幽的叹了口气,大脑飞速旋转,“可惜咯,这绑匪还有一双儿女,差一步就能成为人中龙凤。”
“怎,怎么说。”司机大叔连呼吸都透露着紧张。
孩子,永远是父母的底线,陈默从逐渐下降的车速和司机大叔躲闪的眼神里读到了某种犹豫,她趁热打铁攻心为上。
“他的一双儿女们就读于清华大学,校花校草都给他家占了去,本来已经被国外一家有名的机构录取,万事俱备,只待毕业。”
陈默惋惜的摇摇头,“毕业的当天外国机构查出了他父亲这件事,案底连坐,没能如愿进如自己梦想的机构,二十几年努力,付之东流。”
司机大叔窝着方向盘的手紧张到出了汗。
陈默没有给司机大叔喘息的机会,继续道,“然后啊,女孩儿在这么多的打击下想不开跳了河,母亲也随着女儿的离开受了刺激,没几年就去世了,男孩背着巨大的债务,至今仍在苟延残喘。”她惋惜的摇摇头,“可惜了,他们本来应该拥有光明美好的未来的。”
司机大叔沉默,因为心情起伏不定,胳膊有些轻微颤抖。
“大叔。”陈默语重心长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相信你要带我去见的人,肯定没告诉你这些吧。”
陈默在赌。
她知道前方是危险重重,在手机没电,孤立无援,也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情况下,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所以她在赌,赌上了自己的命。
去赌一位父亲的天性,赌他心里还未完全泯灭的善良。
现在的结果显而易见,她已经成功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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