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被解绑后脑子还是懵的。
王一博毫不掩饰,几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上一世将王一博害得那样惨,按理今日难逃一死,谁知进暗房溜达了一圈,一点儿没伤着,反而王一博忽然疯了似的冲过来挨了一烙铁,整个王府登时乱成一锅粥,暂时将五花大绑的肖战忘在了暗室里。
后半夜老管家进暗房,抽出把匕首向他走来,肖战一颗心复又提起来。
来了来了,他和王一博两世恩怨终于要有个了结了。
“刷!”
寒光一闪,肖战整个身体一松,手腕的绳子应声断了,紧接着被2个护卫一左一右驾去了书房,让他睡小塌,还扔给他一床锦背。
老管家脸色跟锅底一般黑,却也不敢违抗王令。
“王爷吩咐了,今夜没你的饭吃!”
主子刚敷上药,明明疼得脸色如白纸,却还要吩咐给肖战送一床软和些的被子,还说这细作不会武功,无需绑着,多派些人手严加把守即可。
能让王爷投鼠忌器,如此忌惮,看来这细作身后的势力不容小觑。
第二日王一博晨起喝了碗银杏粥,便说一夜都侧躺着,不大爽利,不顾身上的伤硬是起来要出去透口气儿。
溜达了一圈后在书房门口停了约莫一柱香的功夫才推门进去,并不看正睡得香的肖战,随手拿了本兵书半倚在床边看。
在一块儿朝夕相处十五载,王一博知道辰时肖战绝对起不来,让小厨房先温着粥,等巳时肖战眯着眼睛抱着被子伸懒腰时小厨房就送了来热腾腾的鸡丝粥,一盆芙蓉鱼片,还有一碟三林堂的酱菜。
肖战在管家吃人般的眼神中淡定地挖了一勺粥,末了还要习惯性挑三拣四。
“鸡丝粥太淡了,去给我换碗瘦肉粥,肉要切大片一些。”
老管家正要发作,王一博却不耐烦地挥挥手。
“给他。”
这样闲适的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他初次见肖战,这家伙就在躲懒,穿着件蓝灰色家丁衣服窝在后院那把旧竹椅上摇啊摇,怀里还捧着盘蟹壳酥,像表姑养的那只漂亮懒猫,让人看着心生喜欢。
“好吃么?”
肖战刚重生第一天就入了王府,继而被捆了大半夜,本做好了必死的觉悟,却又好好地被提溜到书房睡了一晚。一梦一场后心里不再紧张,今早一醒就觉得腹中空空,稀里呼噜2碗粥就下肚了,现下正对付那盆鱼片,直到八王爷问了他才给面子地夸一句。
“好吃。”
王一博放下书阴测测地笑。
“其中一道菜有毒。”
肖战夹菜的手一顿,嘴里的鱼片瞬间没了滋味。
见他吃瘪,王一博心情大好。
“既然都回来了,便该知道本王不会再任你愚弄。你猜,若是你暴露了身份,你一心追随的九王爷会不会提前送你上路?”
原来他只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肖战苦笑,也是,我这样的人,怎配他亲自动手?
“王爷何必如此,只需放我出府,二十日之内我必死。”
他的毒二十日内不服解药,便会肝肠寸断,苦不堪言,到那时王一博见了他的下场,心里会畅快吧?
谁知王一博却坐直了,还牵扯到背上伤口,疼得嘴角一抽。
“你这话什么意思?”
若说上辈子有什么后悔的,肖战最后悔的便是没有跟王一博交心,让王一博被枕边人背叛,叫自己落个死不足惜。
今日既然话赶话赶到这儿了,肖战索性掀起袖子让王一博看他胳膊上的淤血。
“这叫五毒散,若中毒后按时服解药,毒气不入心脉,也能活到六七十,若是没有解药,毒气入了五脏六腑,便会肝肠寸断,七窍流血而死。王爷想杀我,不用自己动手,只需放我出府,我便不得善终。”
王一博反而收起嘲弄之色,捏着肖战的手腕细细打量他胳膊上青里泛紫泛红的那团淤血。
“所以你上一世背叛我,诬陷我里通外敌,是因为怕死?”
肖战垂下头嘟囔道。
“我又不知道那是和契丹往来的书信。”
王一博皱着眉头凑近。
“你说什么?”
肖战撅起嘴,头垂得更低。
“王爷重活一回,耳朵也不好使了?我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书信,九王说那信对你有些不利,但罪不至死,他会求皇上只是削去你亲王封号,到时我们就可以远离朝堂,去江南过逍遥日子。”
王一博登时心软得一塌糊涂,小傻子,九弟那种赶尽杀绝之人说的话也信。继而才找回脑子。
“你别又是骗我的?”
肖战狠狠瞪了他一眼。
“骗人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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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