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转了半边脑袋没搭理他。
王一博并不气馁,压了压嗓子,直奔主题,问:“你跟刚刚那个顾医生,关系特别好对不对?”
肖战用余光扫过来一眼,身子却没动,“刚刚不是说的清楚吗?”
“嗯嗯,我知道,我只是确定一下。”王一博忙不迭回答,“看你们说话,就知道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所以……”
“别,我帮不了你。”肖战冷眼坐起来,直直地挺着脊背,伸手在旁边按亮了头顶炽白的照明灯。
伏在床边的王一博眼睛猛烈被强光一刺,瞬时闭了一下,抬头看肖战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自己,不由有些心虚,吐了吐舌头说:“我还没说什么事呢。”
“你不用说,我见多了。”肖战似笑非笑,嘲意尽显,从小到大,读书时倒是有不少人对顾湘感兴趣,试图从肖战这里了解一二,只不过肖战可没工夫帮这些乱七八糟的忙。“别看他经常说话嘻嘻哈哈的,其实是个难近身的当代唐僧。”
王一博愣了一下,大脑也短暂失去思考力,他是完全没有明白过来肖战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比你还难吗?”这问句完全就是顺着他的话问出来的,王一博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问这句。
肖战看过来,冷眸微眯,还未说话王一博便回味过来,陪了笑脸过去,说:“我错了,别生气别生气,等下胃又疼了。”
“切!”肖战并没有生气,他不觉得王一博的话有什么好让他生气的,王一博这反应让他有点无所适从,索性不理他了。
王一博像是忽然反应过来,猛地一拍脑门,问:“你不会以为我看上你朋友了吧?怎么?你对他有意思怕被我抢走?”
“你!”红晕登时布满脸颊,肖战是真的被他气到说不出话来了!
他咬了咬唇,凌厉的眼神落在王一博无辜的脸上,又深呼吸一口气,脑袋往后面的靠枕上倚过去,闭口不言慵懒的状态下凛冽的气场一点点消散,像是特效镜头下,冰雪消融的枝头,下一秒蓓蕾盛开变成花朵。
病服脱开了一只纽扣,领口松松垮垮地沿着一侧的肩膀滑下去,一侧的锁骨裸露无遗。
甚至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点锁骨往下的风光。
“懒得跟你说了。”肖战没管那衣服,像是突然很累,半眯着眼小声嘟哝了一句。
说话的时候轻启唇瓣,露出前排两颗洁白的门牙,牙齿轻轻咬着,那一小截沾了口水的粉嫩的舌尖刚好探个头出来,比那白得刺眼的灯光还要晃眼睛。
他很难对肖战的嘴唇,舌尖,视若无睹,如果一定要找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喂药惹的祸!
王一博吞了一下口水,喉结用力往下动了动,他的手也在袖口处动了动。
他在那一瞬间差点冲动上手,他想把那件病服的扣子全部扯掉,想去摸肖战的脸,用指腹摩擦他的唇,或者按住唇边那颗痣,甚至想把手指伸进他嘴巴里,压住他的舌头。
王一博想,他可能疯了吧!
要么就是芳姐的错。
芳姐曾跟他说过的很多话一股脑钻进脑海里,在他刚进醉色的时候,她教他该怎么取悦客人,对着各种道具,假体,甚至仿真模特练手,该摸哪里,该做什么样的动作,该怎么掌握主导权的同时让别人意乱神迷。芳姐说过他稚嫩,纯洁,但聪明,一点就透,这样的人本身就已经拥有了让人意乱神迷的筹码,所以她押宝王一博。
可王一博看着酒吧里形形色色沦陷在舞池的男男女女,在酒色下摇曳生姿的躯体,他完全没有半分兴趣。所以当他退到吧台后为客人调酒时,芳姐惋惜了好久好久。
王一博确实是一个传统的人,确实不喜欢那样荒谬的工作。他虽然没有拥有爱情,但他总觉得即便是单身,身心也该是统一的,他不能为了钱把自己的身体交付出去,不管主动还是被动,不管对方许诺多少好处,他王一博的身体绝不是只值那点廉价的筹码。
不是二十万,三十万,五十万,不是任何一个数字。
不是立人设,更不是待价而沽。
他王一博的身体,值的是一颗真心。除此之外,都不配!
所以芳姐当年的“敦敦教诲”,并无任何用武之地。但这一刻他对着肖战,他对着肖战的身体,却莫名其妙想起来芳姐那句:“要学会用手指挑逗客人的敏感点,比如舌头,要让他吸……”
他竟然想试一试,如芳姐说的那样,他对着这个病中苍白柔弱的男人,想看着他的口水顺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流出来。
王一博用力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进去,恍惚中感觉忽然理解了那些在酒吧买醉狂欢的男女,理解了完全脱离情情爱爱,只被肾上腺素支配的肉体。
有时候肉体就是肉体,跟感情无关。
就像他会被肖战这幅身体吸引。事实上他几乎算得上不认识肖战。
肖战发觉他的异常,晃了下脖子问:“你怎么了?”
这一动,扣子又开了一颗。
王一博呼吸一滞,一只手攥住了被子边缘,一只手抬起擦了一下嘴角,眼睛盯着肖战胸前,又咽了一下口水说:“没事,饿了。”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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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