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承阳侯女归京,消息一下传遍京城,成为世家百姓的谈资。
“苏爱卿,朕听闻你女儿昨日回京,可有此事?”这话显然是明知故问。
朝堂之上,成帝的声音带着君主的威严,传至每位朝臣耳中。
“回陛下,确有此事,臣的女儿自幼养在夫人省亲家中,待及笄方才唤回。”承阳候作揖,俯身说道。
成帝倒也未多问原因为何,只是问一旁,这大殿之中唯二坐着的人,“华先生不是说这七原书院中还空着人,你看苏家小女如何?”
那人一脸傲然,还未说话,却被承阳侯抢了先。
“陛下,臣认为小女即将及笄,怕是不适再去七原书院。”
成帝五官俊朗,眼神锋利,他一笑,“爱卿此言差矣,这七原书院,下至十岁小儿,上至立冠及笄者皆可,何况,这还得看华先生。”
那华先生一直未语,满身的傲气使衣裳装扮起的仙风道骨荡然无存,他见君臣二人话毕,方才开口。
“陛下说得有理,承阳侯,贵公子在书院里每每获甲,想必令女也不会差。”
承阳侯子苏一旬拜于华先生门下,乃是亲传弟子。
成帝看向承阳侯,“爱卿意下如何?”
承阳侯低着头,一脸思虑。
旁边的朝臣见状纷纷劝道:
“承阳侯,陛下可是念你劳苦功高,别人家想要这份恩情可还没有呢”。
“不答应可就是不知好了了。”
“是啊,答应吧。”朝下七嘴八舌的。
成帝听得烦躁,承阳侯亦是,不禁皱眉。
“肃静。”是成帝旁的总管太监,福公公。
终于,承阳侯又一俯身说道,“臣代小女谢陛下。”
几盏茶间,几人议好此事,而主人公却正悠哉品茶。
苏青颜又在摆弄茶具,她既不喜茶,又不擅茶艺,只胡乱摆一通。
茗珠将一精致方盒置于桌上,“这是昨日复羌连夜送来的。”
本应傍晚带来,却是忘了,只得连夜赶回。
苏青颜打开方盒,是两只玉镯,其一白蓝相染,成色看着不错,只可惜是假的。
她芊手轻拂,茗珠只见那镯子似乎又亮了些许,晶莹剔透,看似极品。
啧,小姐又要去诓人了。
苏青颜拿起另一只戴于手腕,通体雪白,却是普通了许多。
“那个秋…”她没记住。
“秋心。”若珠很是贴心地道。
“她在和处?”
“西边厢房。”
“带过来吧。”
西边厢房离主屋隔得较远,却也只用了一盏茶的工夫。
“小姐唤我来所谓何事?”秋心问着,言语不见对主子的尊敬,完成任务一般的,语气冷硬。
她是有些瞧不上这位小姐的,纵然她是王嬷嬷所荐。
外城养的,自然比不上这京中培养的世家小姐。
“问茗珠吧。”
秋心疑问的眼神转视茗珠。
只见茗珠的双瞳不知何时成了淡金色,秋心来不及惊叫,双眼已变得无神,宛如傀儡一般。
“小姐。”茗珠轻声唤道。
“……”苏青颜低垂眼眸,神情恹恹。
好吧,小姐又在生闷气了。
“小姐——”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行了,别说了,说了六年,词都不带换的。”
茗珠:“……是。”
苏青颜修炼天赋极高,仅四年已学完其师的所有术法,独一个傀儡之术不肯教于她,为此她师父给的解释是;你性子顽闹,将来成亲后稳重些再教也不迟.
苏青颜觉着她一辈子都别想学了。
而因此,每每见茗珠使出傀儡之术都郁闷不已。
唉。
郁闷结束。
她起身,将那白蓝镯子戴到秋心手腕,在她眸前一挥手。
突然,秋心双眼恢复清醒,四目相对。
秋心:???
苏青颜看向茗珠,传音问道,“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了?”
茗珠低下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奴婢……奴婢学艺不精。”
苏青颜气愤:要你何用!
秋心看向苏青颜,眼神中色满疑问,“小姐……怎么了吗?”
怎得离她如此近?
苏青颜一只手抚上她的左肩,神色自若,淡笑,“你衣裳破了。”
在秋心转过头去的一瞬间,手一挥,无声划破了好大一个口子。
“啊!”秋心惊叫。
本就是夏日,衣裳穿的少,已然可看见里衣。
苏青颜神色关心道,“是被哪里勾到了吗?”嘴上如此说,却连件衣裳也没给人披上。
秋心心中早已慌乱不已,“小姐,奴婢先回去了!”说完不等苏青颜应答,已经跑走。
路上碰见几个小厮盯着她左肩处看,她顾不上仪态,羞愤跑走。
苏青颜看着秋心逃跑般的背影,轻笑一声,之前的郁闷一扫而光。
“北洲那方如何了?”她问。
“北洲君主来了东陆。”茗珠如是回答。
小姐近日怎得如此关心北洲,日日都要过问,也幸得复羌昨日告诉她,不然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怎么?”
茗珠,“小姐近日似乎很关心北洲?”语气小心翼翼的。
苏青颜不由一笑。
“让他们好好护着,人情总是得还的。”
过了那时,两不相欠。
想及此,不禁感叹着,果然无债一身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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