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记载,世间除天空岛外还有一政权,名地狱谷,而一个人的生命到尽头时,若他的执念过深,便会有引魂使领他前去地狱谷。我们有时所见的魂灵便是引魂使未来得及引路,从而在这世间游荡的魂灵。”钟离缓了缓,“而地狱谷与天空岛最大的区别便是,天空岛有纯净的元素力量,而身处地狱谷的魔神若想获取力量,就要剥夺故去之人的执念。”
“剥夺!?”温迪拿在手里把玩的杯子“咣当”的摔到了桌子上。
钟离默默的将杯子扶正,接着说到,“正如天空岛的掌权者为天理,地狱岛也有一位掌权者,名为亚斯塔禄,地狱岛的居民称呼他为他‘邪恶的化身’。书中写到,在地狱岛的民众里有这样的说法,在世界创始之初,亚斯塔禄与天理一同诞生,亚斯塔禄擅长花言巧语哄骗创世主的力量,后被天理告发,创世主虽未责罚,但在临终之时,将它发配到了噩恶魔众多,力量却十分荒芜的地狱岛,并且严格的划明了天空岛与地狱岛的界限,只留下了天理和亚斯塔禄的交流与萨米基纳的力量作为联系。”
“亚斯塔禄在地狱岛与众恶魔争斗了许久,战争结束的时,他吸取了所有恶魔的能量,只留下了四位十分忠心的魔神作为他的辅助。而此时天理正为提瓦特大路上越来越多的故去魂灵发愁,一次偶然的机会,天理与亚斯塔禄签订了契约,故去的而未投胎的魂灵将会去往地狱岛,而亚斯塔禄可以夺取他们的执念,化为自己的力量,却不可伤及魂灵,当一个魂灵完全忘记自己的执念师,在将他们送往下一个轮回。”
“可是,为什么我的故友的性格会变化很大呢?”温迪皱眉盯着钟离,手上控制着微风吹着钟离刚刚为他倒的热茶。
“且听我说完罢。”钟离喝了一口茶,“亚斯塔禄在与天理缔结契约后,将执念化成了四中成分,分别交由四位手下处理。一为记忆,由一位厮杀成性的魔神格剌西亚拉波斯掌管;二为情感,由一位以观看人们反目为乐的魔神嘉波掌管;三为欲望,由一位喜爱让人们感到绝望的魔神沙克斯掌管;四为认知,由一位以窥探别人隐私为习惯的魔神但他林掌管。”
“唉?这,好恐怖啊!”温迪听着都感觉背后传来了一阵阵的凉风。
“契约签订之初时,亚斯塔禄与天理都严格遵循着各自的条约,直到魔神战争爆发时,魂灵的数量陡然增多。”钟离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亚斯塔禄和他的四位助手很快就通过执念的力量强大起来,而在满足他们的需求后,力量仍然剩余很多,而天理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处理过多的转世投胎的魂灵。”
“所以……有些人就被改变了认知和思想永远的留在了地狱谷,对吗?”温迪有些焦急的询问。
“很抱歉,事实便是如此。”钟离低头又饮了一口茶,沉默了许久才继续说道,“亚斯塔禄的四位助手见天理与亚斯塔禄无力处理,便留下了一部分魂灵,将他们改造成了自己喜欢的模样,供自己玩乐。”
“怎么会这样……”
“在书的最后一卷,还记载了,在契约建成之初,地狱谷空无一物,前去的魂灵只能在无尽的回忆之中忘却自己生前的执念。”钟离看着温迪失去焦距只剩下悲伤与痛苦的眼睛摇了摇头,将他手里冷却的茶倒掉,换上了热茶,“后来契约规则被忘却之时,被留下来的部分魂灵受亚斯塔禄的指示,建立起了村庄与城镇,而那四位助手也分配了自己的领地,想必现在地狱谷也同提瓦特大陆一样繁荣了罢。”
空气安静了许久,钟离说完了故事便又低下头翻查着古籍,而温迪则皱眉低头盯着浅绿色的茶水思考着什么。许久,温迪换上了一种无奈的笑,向钟离问到,“老爷子,你知道该怎么跨越界限去地狱岛吗?”
钟离翻阅古籍的手指顿了一下,“抱歉,这在下实属不知,兴许我那位故友知晓一二。”还未等温迪说什么,钟离又问道,“此程定凶险异常,你可是一定要去?”
温迪朝钟离举起又被他吹冷的茶,与空气碰了个杯,装作洒脱的一饮而尽,“老爷子,你选择告诉我这些事,就应该做好了我必定会去的准备吧?事到如今,就只能再劳烦你帮我问问前往地狱谷的方法啦!”
“既然你决心以定,我便不枉费口舌,加以劝阻。”钟离有些烦闷的把古籍合上收起来,抬头看时才发现太阳已经高高都悬挂在头顶之上,“我们已交谈甚久,只怕我那位故友等待的颇为厌烦,既有求与人,我们还是快些下去为好。”
温迪坐在椅子上怔怔的看着钟离下山的背影 ,阳光模糊了他的轮廓,使他的身影完完全全的同这壮丽的山景融为了一体,远处的山脉起伏,天边的薄云好似一层薄纱,欲拒还迎的遮盖着阳光,这样看来,岩王帝君的身影显得倒有几分渺小与孤独。
温迪想起众人对岩王帝君的评价,似乎总是伟岸的,凌驾于高天之上的,却不曾想今日却被他看见了另外一种样子。温迪觉得有点好笑,又觉得心底有那么一丝的苦涩在悄悄的蔓延。他想起自己多年前的不告而别,又想到了自己此去还不知能不能回来,只觉得自己对钟离有那么一小些羞愧了。
钟离会感到孤独吗?温迪觉得答案是肯定的。在自己多年前拿着酒来拜访钟离时,钟离虽不解,但仍然对他以礼相待;在他多次使点子捉弄“岩王爷”时,钟离虽无可奈何但却从未真正的与他生气过。不论钟离,温迪清楚,他自己也是孤独的,钟离容忍了他的小把戏,但他却两次“残忍”的选择离开钟离。
如果他这次选择不去,似乎在蒙德弹弹琴,喝喝酒,偶尔来璃月逗一下故友也是挺好的。只可惜有些执念是不能被放弃的。想着,温迪又有些好奇,钟离会不会也有什么执念呢?岩王帝君从未说过自己不思量故去的老友,但他的每一份思念都未像自己对少年的那般刻苦铭心。这样看来,钟离似乎又有些有人情味的冷漠了。不知道若是自己此次故去了,钟离对他的思念又有多少呢?
温迪估量着这个问题,却冷不丁的看见钟离回头看向了他,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探究与疑惑,“怎么还不走?可是还有什么事情要问?”
“老爷子,你的背影可真帅呢!”温迪嘿嘿的笑道,快步跑到钟离身边,“都把提瓦特最好的吟游诗人我给迷住了。”
钟离无言,面色平静的别过头去,温迪侧身看着他,“老爷子,你可别不理我啊,难道是吟游诗人的话没有可信度了吗?”
钟离扶额,“别闹,我与萨米基纳许久未见,此次见面不知是敌是友,应多加小心为妙。”
温迪也安静了,倒不是处于对萨米基纳的担心与防备,有最为靠谱的岩王爷在,此事似乎不需要他过多的担心。而他安静下来却是因为钟离的那一句“别闹”,让他发觉了钟离平日里对他似乎的确颇为宠溺,他觉得自己似乎忽视了什么东西,却又找不到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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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