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你这是怎么了?!”
沐溪慌张的蹲到了沐风面前,心疼的用那只唯一能动的手捧起弟弟的脸。
出乎意料的是,男孩儿脸上一片平静,并没有预料当中的泪流满面,只是那双古井无波的黑瞳里隐忍着燎原的怒火。
看的沐溪心脏揪疼!
“小风.......你这是和人打架了吗?!怎么腿上这么多血?你伤到哪里了?!快让我看看。”
“哥......”
沐风伸手捏住了沐溪紧张到颤抖的手腕。
“哥,我没事儿。你告诉我......你被马踢这件事儿到底错在谁?”
“怎么又问这个问题?”
沐溪没那个闲工夫去纠结这个事情。
反正古德庄园是彻底回不去了,在这个阶级等级森严的国家里,他一个奴仆犯了那样大的错误没有被立即绞死已然是恩赐了,他不该、也不敢再去想今天这事儿到底谁对谁错。
毕竟谁有钱谁就对、谁有地位谁就对、谁有权利谁就对。
——他算个屁啊!
沐溪摇摇头,继续去扒拉沐风身上的衣服:“你给我看看!”
“真的没事儿。”
沐风唇角扯出一个惨淡的笑意,第二次伸手制止了哥哥。
“哥,你是不是饿了?我再下碗面?”
“不不不!我不饿,买面条的这钱你留着去买点儿药。”
“不用了。”
沐风突然站起身。
羸弱的双腿发出“嘎巴”一声脆响。
这是长时间营养不良导致的缺钙现象。
他该庆幸自己的骨头没有断,还能继续上班。
“哥,我知道你今天被马踹这件事儿错不在你,可是你为什么不能站起来反抗、任凭那个傻逼公爵欺负你?!明明就是他要骑马、明明就是他要你在一小时内修剪好草坪、你是因为来不及才用的割草机凭什么要把你赶走?!你哪里错了?!你说、你刚才是不是又回庄园了?!”
“我.......小风我.......”
沐溪因为被一眼看穿而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愧疚的低下头。
这副忍气吞声的样子看得沐风牙痒痒,扔下一句“烂泥扶不上墙”便掉头离开,留沐溪一人跪坐在月光下、呆呆的望着那条被九方里昂撕成碎片的裤子。
许久许久.......许久许久过后,沐溪突然全身一颤,像是一台被按下了暂停键的录音机突然启动,发出了难听刺耳的前奏。
他重新拾起那条裤子、弟弟沐风唯一的一条裤子,拿起沾满血的针头一针一针缝了起来。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诡异而绝望,佝偻的脊背像是一个虔诚的殉道者。
彩钢房外的阴影下。
沐风随便捡了一块别人丢下的黑色塑料袋往身上那么一裹,抬头仰望着漆黑夜空中的皎皎圆月,那被九方里昂畜牲一样对待都未流出的眼泪在这一刻终于控制不住、滚滚而落。
——上帝啊,你到底还要怎样折磨我们才肯满意????
......
不远处枝繁叶茂的榕树下,保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随后动手摘掉耳麦、按停录音笔,将其装进密封袋中驱车回到格登堡别墅群敲开了那扇活色生香的大门。
九方里昂刚刚“办”完事儿,一脸饱食餍足的躺在一对浑圆的蜜桃臀上,看到保镖出现后非但没有觉得羞耻,还耀武扬威的用手拍了拍那只白臀。
“呦~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是查到了啊。”
保镖双手递上一支录音笔。
九方里昂接过,并不急于打开,而是再次拍了拍那肥美的臀,对着身下被自己干到翻白眼的女人说:“滚出去。”
女人有气无力的抱着衣服离开了卧室。
保镖侧过身,看着那赤裸窈窕的背影吞了吞喉结。
就听九方里昂的轻笑声响在耳边:“喜欢就归你了,就当是你任务完成的奖励~”
保镖听后兴奋的深鞠一躬,迫不及待的追上女人。
只听幽深的回廊内突然穿出一声惨叫,别墅内再次恢复了安静。
九方里昂这才不紧不慢的按下了录音笔。
两分钟后,金发黑瞳的伯爵深深蹙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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