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在肖战心里排练了许多遍,既要考虑着对方给情书后的脆弱自尊心,又要表现得不卑不亢,为自己争得一丝底气,因此他在纸上涂涂改改,将措辞修改成或委婉或正式的话。
最后这个版本就是背诵版,他很满意。
肖战心底的小人握了握拳,心道:嗯!我真棒!
虽然心里这么觉得,但在说出来的时候还是紧张得满脑袋的汗。
如果王一博不给他递情书,他还能底气更足些,可以站在气势的制高点,斥责对方的过分行为。可王一博给他递了情书,他就会开始心软,思考不要表现得太凶。
没有人会因为别人的喜欢而不高兴的,尤其是肖战这种自我认知很少被喜欢的人。如果王一博稍微礼貌点,不是用那种奇怪的方式碰他,肖战想了想,自己至少会跟他做朋友。
话音刚落,肖战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紧张地等他的回应。
王一博的眸光从微妙变为平静,始终没出声。
肖战轻咬了下唇,固执道:“道歉。”
那种事对他来说是天大的羞辱,对方长得再漂亮也不行!他可是要跟omega女孩在一起的!
腺体的第一次就被人这么夺去,虽然可以忍气吞声当做无事发生过,但至少要有个道歉,毕竟他才不会喜欢alpha这种让人讨厌的性别!
不知是否是错觉,王一博的视线从他的面庞一寸一寸地扫过,最后落在了他的脖颈上。
肖战鼻尖动了动,忽然觉得哪里不妙,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空气中郁郁沉沉的信息素味道早已悄然释放开,在半封闭的楼道里格外冷冽,馥郁地将他笼罩住。
肖战本就刚分化没几天,狼狈地用信息素抑制剂掩盖气味,今早又被人吻了腺体,还未来得及学会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以及如何抵御alpha的信息素,此刻脑袋被冲击得迷糊了一下。
他的腿脚不受控制地打软,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喉咙里漫上火烧的炙热,嘴上撑着倔强道:“先、先道歉!”
王一博双手插在口袋里,往前走了一步。
肖战受惊地往后退了两步。
随着愈发的靠近,少年alpha的信息素味道穿过他虚晃的遮掩,将他抵在了墙面上。
对方漂亮的脸蛋在近距离时无限放大,肖战忽然想起之前在器材室的旖旎,脸皮发烫地磕巴道:“即使你喜欢我……我也不会接受的!”
在分化前养成了固定的直男思维,此刻面对可怕的步步紧逼,肖战第一反应就是强调自己的性取向,告诉对方即使自己和他是传说中的AO绝配,自己也绝对绝对不会喜欢他!
王一博“嗯”了一声,发出了两人见面后的第一个音。
肖战松了口气,心想这个人还是讲点道理的,认真道:“你也很好,所以——”
话卡在喉间,肖战“呜”地喘了声,因为忽然贴近侧颈的气息,哆嗦了一下。对方微凉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搭上发尾,撩开碎发摸向下方的软肉。
肖战对于自己的体质完全是菜鸟了解程度。白皙的面庞顷刻间漫上异样的潮红,因为冷杉味而呼吸不畅,他小口地喘着气,乌黑的眸子在迷茫和强制清醒中来回反复,小爪子“啪”地攥住了王一博的手,警惕道:“一一你要做什么?”
王一博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涟漪,贴着他的耳侧,低声道:“如果我咬破你的腺体,会怎么样?”
少年声音很轻,肖战晕乎乎的脑袋转了两转,思索着“咬破什么……”,下一秒,他浑身僵直,如遭雷殛:“你——”
冰凉的触感搭上腺体,原本掀起的暴怒陡然被斩断,随着难受溢出的细喘,肖战攥紧了搭住的手腕,晕红漫上耳廓,眼睫闭上:“呜嗯……”
冷杉味越来越冷冽,肖战此刻才清晰地感知到危机。虽然只有十六岁,但一个alpha将刚分化的omega堵在墙边,总不是什么好兆头。
“松、松开……”肖战喉结上下滚动着,费劲地抵住他的身体,两条腿控制不住地打软,像踩在棉花堆里。
原本想说的话断了两断,他哆嗦着唇,攥住少年的手悄然变成攀住,小脸滚烫:“松……”
声音湿湿糯糯的,在被人肆意推进水里时,一边攀住救命绳,一边含糊地斥责。
“会怎么样?”王一博气息漫不经心,宛如把玩着什么有趣的东西,声音低磁。
那处最不能碰,之前被亲吻的热度还未散去,肖战喉间只剩下呜咽般的气息,眼眶濡湿,酥麻的刺激层层交错,将他的神经搔得昏昏沉沉。
怎么会有……这种人!
少年的手掌滑上侧脸,细嫩的耳廓被人一寸寸地揉捏上去,肖战睫毛跟着抖了抖,像只被人捏着耳朵受惊的兔子,眼眶倏地发红。
耳垂圆润柔软,红色晕开,顺着耳根爬上脖颈,王一博覆上他的耳骨,似有若无地捏了捏。
耳朵似乎是肖战的敏感地带,一碰就瑟缩得直抖,身体如筛糠般往下滑,比被触碰腺体的直白感更暖昧。
王一博眸光微动,面无表情地往上摸他的耳朵。
肖战喉间溢出难受的哽咽,一只眼睛因为麻痒而闭上,如同要害被擒住,酥酥的触感肆意攀爬,漆黑的发丝蹭过少年的手指,抗拒无能。
沾着水汽的睫毛一颤一颤,omega细白的指尖蜷起,抠住了他的袖口,奶香味汩汩地往外冒,在狭小的楼梯口弥漫着伊甸园禁果的气息。
蛇攀在枝头,吐着信子,看着果子坠落而下,似乎唾手可得。
王一博面上看不出来情绪,视线审视般地滑过雪白的脖颈,侧过面庞贴近腺体,悄然无声。
肖战忍着眼眶里的生理性眼泪,从脖颈往下的肌肤泛起浅粉,脊背抖抖索索,被羞辱的感觉冲击得脑内嗡嗡作响。
抵住肩膀的小爪子掌心汗湿,脱力地往下滑,却被他艰难撑住,作为撑住松动线头的最后支柱,眼眶软红,委屈得要死:“……混……混蛋。”
他一直以为这个世界还是好人比较多,就算偶尔碰到坏人,也多是因为有因果纠纷。但唯独今天遇到的这个少年,全头全尾地打破了他的认知。
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
随心所欲,冷漠,恶劣,对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做这种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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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