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饮溪打了个电话给他爸的秘书:“余叔,帮我查个人,特别是查查他经常去的地方”
余杭笑着调侃:“哟,你小子还有来求我的一天啊,说吧,谁?”
“时思迢,C大金融系学生”
“行,我尽快去查,查到给你回电话”说罢便挂了电话
解决了这事,落饮溪将手机扔到一旁,倒头就睡。
时思迢正坐在书桌前,在笔记本上写着攻略步骤。
系统看着这一切,忍不住出声询问:“宿主,落饮溪那样的根本不用你主动出手啊,你只需要跟着他的节奏走就能刷满好感度了”
“你不懂的,我不想遵从他抑或是任何人,只有制定计划才能让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时思迢冷静开口。
台灯洁白的光大片映在他的脸庞,衬得他的身影愈发冷淡孤独
系统无声地叹气,他总是这样的,对于一切都毫无波澜,一直在世间踽踽独行。
或许一开始找上他就是一个错误,如果这两年没让他参与攻略,让他正常与朋友交往,他会不会不再散发那么浓烈的悲哀?
一向没有情感的它竟生出几分心疼。
时思迢细致地写下了所有步骤,包括对当下情形的分析,目前落饮溪表现出来的加上好感度的上升,能让他确定一个事实:
落饮溪会马上采取行动。
而他要做的,就是随机应变,不能太主动,也不能守株待兔。
第二天清早,时思迢按例去了学校,在校门口和落饮溪撞个正着。
“时同学早安”落饮溪扬起大大的微笑,冲他打招呼
“嗯,早”时思迢礼貌地回完便自顾自地走进学校,没有为此驻足片刻
落饮溪紧追着他“诶诶,等等我呀”
他紧赶慢赶,与时思迢并肩
“中午能请你吃个饭吗?”
“没空”
“那晚上呢?”
“不饿”
“你这人真是……”落饮溪有些恼了,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
“我告诉过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无论你做什么都只会是无用功”时思迢转身进了教学楼
落饮溪见他如此油盐不进也只好就此作罢。
第一次搭讪,失败。
上午十点,他接到了余杭的电话:“小溪啊,你让我查的东西已经有结果了,我整理成word发你邮箱了”
“好嘞,谢谢叔”
“不过我好奇,你为什么突然让我查一个之前跟你毫无交集的人?看上人家了?”余杭根据他对落饮溪的了解猜测道。
落饮溪只是沉默着没出声
余杭知他这幅模样多半就是了,不放心地嘱咐两句:
“那孩子你还是别招惹的好,就你这性子,我怕你让人家又遭受伤害”
“哦哦,我知道了,再见叔”落饮溪不以为意,随意敷衍着挂断电话
就时思迢那个没有温度的人,他玩玩又怎样?遭受到伤害又怎样?大不了追到手后踹掉他时多给他一笔钱当作精神补偿费咯。
落饮溪并没有打算待在学校,为了堵时思迢,他一大早就到了校门,现在回家补觉才是正事。
在车上他打开了文档,余杭将搜集到的一切信息罗列得整整齐齐:
时思迢,家境一般,父母常年在外打拼,他一到十五岁是靠辗转在各个亲戚家度过的,直到十六岁才被父母接到身边。
十七岁时母亲重病,父亲从工地上摔下来成了残废,那段时间他出现了心理问题,多次去咨询了心理医生。
之后一位不知名的慈善家帮助了他,治好了他的父母,他回学校准备高考。
但他的心理问题仍然存在,现在还会去医院复查。
落饮溪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扫到“有心理问题”时微微愣了一下,心中漫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如潮水般汹涌,让他酸涩无比,仿佛在那一瞬,他看到了十七岁痛苦无助的时思迢。
他强压下翻涌的心绪,恢复往日的平静。
看来要想成功拿下他还得去趟医院拜访拜访他那位心理医生。
他预约了下午的号,此时的医院仍旧人潮拥挤,等他进入诊室已经是两点半了。
“什么症状?”顾致面色平和
“顾医生,我想向你打听个人,他叫时思迢,相信你并不陌生吧”
“抱歉,作为心理医生,我坚决不会透露患者的隐私”顾致皱着眉,严词拒绝了他
“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告诉我他的事,我都能给你”
“我想要请你离开,下一位”
落饮溪还想再挣扎,但诊室门口已经出现了其他人影。
他被灰溜溜地赶出了诊室。
真是的,这医生怎么跟时思迢一个样啊,亏他还是心理医生呢。落饮溪忿忿不平,干脆直接离开了医院。
但要是他在那多留一会,就能遇到他想了解的那人。
时思迢捏紧手中的纸,走进诊室。
顾致看到他有些意外:“你怎么今天来了?”
“最近睡不着”
“刚刚还有个人来找我打听你,你最近多注意一下”
“谁?”时思迢有些意外
“好像叫落饮溪”顾致查了下病患名单。
落饮溪开始调查他了,这算是他意料中的一步,但竟然已经查到顾致头上了,这速度令他惊了一瞬。
“不说他了,你最近怎么样”
“睡不着,老是梦到之前的事”
时思迢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他的童年充满了亲戚的谩骂与嫌弃,还曾因为长相清秀被一个叔叔猥亵,他试图反抗,迎来的却是那个禽兽的巴掌
“艹,你天天吃老子的住老子的,还不准老子爽一下了?”
那一晚,他只记得被扇到红肿的脸和那个禽兽贪婪浑浊的眼睛。
哪怕之后他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去警察局报案,亲手把那个禽兽送了进去,但他受到的创伤永远无法恢复也无法掩盖。
自那,他的性子更冷了,不去接近任何人,更不信任任何人,直到他十六岁被父母接回,父母发现他状态不对,带他去了医院。
顾致就是在那时认识时思迢的,他记得初见这个少年时,他身形瘦弱,带着一种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成熟感,连讲述可怖遭遇时声音都没有毫无起伏,仿佛他只是个局外人。
经过交谈,顾致发现时思迢的心理状态远比他表现出来的更加糟糕。
他支走时思迢,严肃地告诉时思迢的父母:“你们怎么当的父母?他已经重度抑郁了,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再来晚一点指不定他都死了几次了”
“怎么会这样?都怪我们……”时思迢的母亲犹如天打雷劈,瘫软在地上失声痛哭。
他的父亲也红了眼眶:“医生,求你帮帮我的儿子。”
顾致叹了口气,安抚他们:“我会的,希望你们也能多关心他,帮助他摆脱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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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