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饮溪带着猫回了家,在网上下单了个又大又温暖的猫窝。
“叫你什么好呢?小白?”落饮溪跟猫脸对脸,假装正经地思索着
“诶!”他突然灵光一现,“既然你是时思迢捡的猫,那就叫你迢迢吧”
小猫乖顺地窝在箱里,眼里满是胆怯与防备。
落饮溪拆了罐头,用猫条引诱它离开箱子。
望着它一点一点舔舐着食物,他的眼前又浮现出了时思迢蹲在楼下对小猫笑的样子。
或许可以利用迢迢拉近他和时思迢的距离。
从这个想法冒出到想出一个好主意他用了半个多小时,不过好歹是没荒废时间。
他看了看天气预报,一个小时后会下大雨,真是天助他也。
他驱车前往时思迢楼下,给他发消息:
“我在你家楼下”
时思迢隔了很久回了信息:“你来干嘛?滚回你家去”
“我不管,今天见不到你我就不回去了。”落饮溪丝毫不退
时思迢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在学校忙得团团转,见落饮溪态度坚决也不理睬。
就他那三分钟热度,不会等很久的。
天气乱报难得准了一次,天空黑沉得厉害,不时有闪电劈过,雷声轰鸣,白光映亮了窗户,唬得人心惊。
雨点很快砸了下来,拍打树枝,狂风也为它助威,卷得树拼命摇晃。
时思迢全然不管恶劣的天气,有条不紊地做着手上的事。
落饮溪就比较倒霉了,站到腿抽筋还没等来时思迢,被雨淋个正着。
他一边低声咒骂一边找地躲雨,但又转念一想,淋雨染感冒也好,能赖着让时思迢照顾自己。
苦肉计虽然不算明智的选择但不得不承认它是最有用的方法,特别是针对时思迢那类心软的人。
况且他相信时思迢不会让他一直站在雨幕中。
时思迢忙完时已经到了晚上九点,雨势不减反增,他皱眉看着,最终还是撑开伞往家走。
到了楼下,他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微弱的灯光并不能打在他身上,使他的影子几近匿在暗沉的雨夜中。
时思迢意外地上前,试探地叫了一声:“落饮溪?”
落饮溪废了很大的劲扭头看他,确认来人后直接卸力,倒在他身上,语调拉长,带着浓重的委屈:“你怎么才来?”
时思迢猝不及防地被他压住,没拿稳让伞落到了地上。
“喂,落饮溪,醒醒”时思迢试图叫醒他,但他已经闭着眼睛,不省人事。无奈之下,他只能抓着落饮溪的胳膊,架着他往楼道走。纵使他身高184,在锻炼方面从未懈怠过,扛着同样身高186的落饮溪爬楼梯还是有些吃力。
好不容易拖着他进了门,时思迢把他扔在沙发上才得以喘息。
落饮溪被震得清醒了一瞬,小声嘟囔:“也不知道温柔点”
时思迢休息片刻打开了客厅的暖气,去卧室找了一套没穿过的衣服,搬来了被子。
又去浴室接了热水,拿了新毛巾。
“喂,你不介意我脱你衣服吧?”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也没祈求收到回复。
他直接扒了落饮溪,用热毛巾为他简单擦拭了下身体,飞快给他套上干燥的衣服,把被子裹在他身上。
落饮溪全程没有一点挣扎,如同砧板上的肉,任凭时思迢摆布。
彻底收拾完他后,时思迢才开始顾及自己。
他带着满身疲惫躺到床上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吞了药便安然睡去。
落饮溪醒来时外面阳光灿烂,大片透过窗投在他身上。他打量着四周,昏昏沉沉想着:我这是在哪儿啊?
正欲起身进一步观察,直接撞上时思迢从卧房出来。
他瞬间反应过来:“这是你家?”
时思迢不想回答这个明知故问的蠢问题,故而开口:“醒了就走吧”
“哦……”
落饮溪还是浑身酸软,起身仿佛都能耗尽他的全部力量。
索性对着时思迢说:“我起不来了,时同学,看在我是等你等成这样的,你就大发慈悲把我送回家吧。”
时思迢本想拒绝,又被他那番话带起了愧疚感,犹豫片刻还是点头答应了。
落饮溪心安理得地将头放在他的肩上,笑得满足。
时思迢扶着他到了小区门口,恰巧碰上出租车路过,将他塞进了后座,自己也随他上了车。
车平稳地行驶在路上,窗外的景物如同易碎的光影,难以捕捉车内,落饮溪偏头靠着时思迢,闻着他身上清新的气味莫名觉得安心,渐渐又进入了睡梦中。
没过多久便驶进了城中心的高档小区。
时思迢的胳膊被他枕得全麻了
“落饮溪,到了,醒醒”
落饮溪睡得很沉,时思迢怎么都叫不醒他,逗得司机忍不住笑了:“这小伙子睡眠质量挺好哈”
时思迢只好付了钱,把落饮溪又拽了出去。落饮溪终于被他的动作弄醒,声音中还带着睡意未消的鼻音:“到家了?”
“嗯,你家密码多少?”
“041027,我生日”
时思迢仔细输入密码,门应声而开。
小猫见到熟人,小跑过来亲昵地蹭着他的裤腿。时思迢明显愣了一下:“它怎么在这?”
落饮溪没有回答,又或许是没听清,只是让时思迢带他回卧室。
时思迢将他放在床上,要走时却被落饮溪抓住手腕:“别走,陪我”
时思迢被他手心的温度烫了一下:“你在发烧?”
落饮溪烧得脸颊发红,呼出的气体都有了形状,
饶是一向看不惯他的系统也不免有些担忧了:“宿主,他现在跟个烟囱似的,十有八九是高烧”
但他不住地呢喃着:“别走……”
时思迢皱眉挣脱他的桎梏,谁知刚挣开又被他缠上,
“我不走,我去给你找温度计”时思迢用哄孩子的语气哄着他放手。
显然落饮溪很吃这套,乖乖地松开手。
时思迢四处翻找都没发现温度计,干脆打车去了药店。
落饮溪听见楼下的关门声,心中的失落更甚:果然还是走了吗?
他艰难起身,扶着墙下楼到了门边,一头扎在了门上。
时思迢买完温度计和退烧药回来刚打开门就被落饮溪压在地上。
还没等他开口,落饮溪率先说话了:“你骗人,说好不走的”
“没有,我去给你买退烧药了,你先起来”时思迢不打算跟快烧糊涂的病人计较。
落饮溪摇摇晃晃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你以后出门要告诉我,不要留我一个人”
时思迢没有应他,直接带他回了卧室。
给他拷了体温,39.6℃,还好,烧不死。
时思迢拿来热水,掰了药,递到他嘴边:“吃药”
落饮溪没怎么抗拒,顺利吃下药睡了。
时思迢来到厨房,搜罗半天,只有方便面。
这过的是啥日子啊
时思迢默默吐槽,直接上网叫了个跑腿的送来一袋大米和一些新鲜的菜蔬。
“宿主,你要下厨啊?”系统见这阵仗,立刻猜到了他的意图。
“嗯,总不能饿死他吧”
其实时思迢不太会做饭,只能参照食谱有样学样,大概是天赋异禀,做出来的也算不上黑暗料理,反而味道还不错。
煮粥是他能想到最不会翻车也最适合病人吃的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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