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陈新时。
被赵文凯放在心尖尖上的陈新时。
已经伸出的手又慌乱地收回,指尖还残留着微微的颤抖。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心里忍不住唾弃自己刚刚鬼迷心窍了,一种懊恼的感觉涌上心头,缓缓蔓延成一个无形的牢笼,成为了他的束缚,他的法则。
连拥抱都成了见不得人的欲望。
陈新时睡着睡着翻了个身,或许是赵文凯身上的温度太过炙热,他不自知地钻进赵文凯的怀里,还用头蹭了蹭旁边人柔软的颈窝。
赵文凯就像是触电了一般,身体更加的僵硬。
怀里传来陈新时软糯糯的声音,“阿其,我冷。”
阿其,是谁?
赵文凯的理智回魂,甚至异常的冷静,他垂下眼帘,静静地看着怀中的人,想要叫醒陈新时问个明白的冲动越强烈,他的神智就越清醒。
他可以叫醒陈新时,可身份呢?
没有身份。
他哪里有什么身份。
明明不确定陈新时口中的“阿其”是谁,可是嫉妒却如同疯长的藤蔓四处蔓延,让他的呼吸都困难起来。
一定是很信任的人吧?一定承载过很多很多的回忆吧?一定是很开心的吧?
他从未参与过陈新时过去的人生,也就注定着他无法知道以往的一切。
爱真可怕,真诚热烈的背后永远是嫉妒和私欲。
“阿其,抱。”
如魔鬼的呓语,明知是深渊,却仍旧义无反顾。
赵文凯慢腾腾地伸出手,搭在了陈新时的腰上。
他不是陈新时口中的“阿其”,却有一瞬想要成为“阿其”。
几乎是一瞬间就被惊醒。
陈新时倏地睁开眼睛,看了看搭在腰上的手,又仰头看了看赵文凯,眼中的迷茫一下子变得清明。
赵文凯立马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陈新时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转而将赵文凯搂近自己的怀里,轻声道,“睡吧,噩梦都是假的。”
赵文凯:新时,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堂堂七尺好男儿是做了噩梦就往心上人怀里钻的吗?!而且我没有做噩梦啊喂!解释不清了怎么破?!
但有一说一,心上人的怀抱就是好使的。
半晚上没睡的赵文凯,瞬间睡得踏踏实实,所有的烦恼云散烟消,一夜好梦。
当赵文凯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自己抱着陈新时,而陈新时,正一脸怨气地看着自己。
赵文凯刚醒,脑子还不太好使,脱口而出一句,“你更年期了?”
陈新时不气反笑,“我像个树袋熊似的,把你当成树死死把着三小时,你试试?”
赵文凯的大脑破天荒地跟上了陈新时的思路,把陈新时抱得更紧了,“我愿意!I want!”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我,而不是让你来打扰我的生活。”陈新时皮笑肉不笑道,“还不给我放手!”
赵文凯立马放手,心上人可以逗,但是过火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陈新时一边下床一边道,“你昨天做什么噩梦了?”
赵文凯眸色一暗,“梦见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
陈新时瞥了一眼赵文凯眼底的黑眼圈,点了点头,“那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噩梦。”
所以你也有过这样的噩梦,是吗?
赵文凯看见了陈新时眼底划过的落寞,话到嘴边,却难以问出口,说到底,在陈新时的眼里,他隐晦的爱意只能够藏匿在友情里。
赵文凯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重点不应该是我有喜欢的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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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