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刚到渝城就听说丁涛又带人到工场闹了,他这人贼护自己人,一点亏都不会吃,交涉无果,双方都动了手。揣兜里的手机摔了个粉碎,光荣牺牲。
全部被送进了派出所,一经询问才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无非就是学校动工那事,上头以材料不合规格为由把批文扣下了,身为负责人的周敏多次周旋,期间遇上了丁涛,被人缠上了,因被拒绝恼羞成怒,两边关系彻底弄僵。
见到王一博,周敏就像见到了救星。这副样子落在丁涛眼里十分窝火,把王一博当作情敌,说话夹枪带棒的,一言不合就干起来了。
但是双方的背景都硬,也没惹出大事,派出所不敢扣留多久。
“二哥,对不起啊,都是我惹出来的。”周敏满是歉疚。
“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没做错,我刚动手还轻了。”王一博摸了摸唇角,疼得他轻嘶了一声。
“那这下可怎么办啊?这迟迟不动工也不行啊。”
“我这不来了吗,没事了。”
王一博说得并非空话,他早做好准备。林峰能贿赂一人,但做不到只手遮天。
这事本就是丁涛挑起来的,听周敏讲述这人的恶行,王一博直接把人套进麻袋揍了一顿。第二天丢在了丁家门口,还附带他平时作恶的证据,让人哑口无言。
他的意思很明显,要是再管不住儿子,他不介意把这些证据公开。
这样一来,人也就消停了,王一博找了些人情,批文在一周后还是下来了。
处理完事情他就走,着急神色明晃晃挂在脸上,有种老婆孩子热炕头,催促着他这个丈夫赶紧回家的既视感。
本想早上回的,可是一通电话打乱了计划。
他在渝城闹得沸沸扬扬的,也传进了统战部副政耳朵里,这不就打电话来叫人回家吃顿饭,一待又是一下午。
见他频繁看手机,杨老笑着打趣他,“有急事?”
“没,就是订了晚上的航班,怕赶不及。”
“多大的事,改签不就行了,今晚就住家里吧,我让人收拾出来了。”
“不了爷爷,我今晚就得回去。”王一博态度坚决。
杨老意识到什么,“陪女朋友?”
王一博模糊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只不过不敢明说是男朋友。
见他心在曹营心在汉,杨老便知留不住他了,吃过晚饭后,叮嘱了几句就放人走了。
“我今年也要退了,好多事就插不上手了,自个儿以后做事稳重些,别让我挂心。”
“知道了爷爷,有时间再来看您。”
见王一博离开,杨老难掩惋惜,叹了口气,给孙女打了电话。
“不用赶着回来了,人家小博有对象了,当初也就是我们几个老头子开玩笑,当不得真。”
电话那头静了许久,“外公,那我就去北市。”
一周后,因为肖战强烈要求,江悦只得办理了出院手续。等安安下课后一起来接他,同来的还有肖如海。
听安安说,肖如海最近都很守信,一滴酒都没沾,这让肖战宽心了不少。
肖战的伤差不多好了,现在也就是要按时吃药,然后回医院拆线。
王一博一下飞机,陆言便把肖战出院的事告诉了他。他点了点头,让陆言回家好好休息,自己开车到了肖战家。
这是他第一次来这里,以前肖战似乎很抗拒他提及家庭,更别提会到这来。可是今晚王一博忍不住了,他就想快快见到肖战,然后将埋在心里的话全说给他听。
告诉他,以后我们一起养孩子吧,宝宝,我会给你一个家。
还会和他说,欢迎回到我身边,我的爱人。这五年就翻篇了吧,我们以后慢慢说给对方听。
还有好多好多,他要把“我爱你”说千遍万遍。
想到这,王一博不自觉笑出小括号,全身如同被糖衣包裹着,周遭都是甜味与幸福。
他坐在车里做了几组深呼吸,正要下车时,眼前出现了肖战和安安的身影。
他眼睛一亮,按下车窗,正要叫人,很快,顺着安安另一只被牵着的手望去,还有江悦。
他浑身一僵,眼睁睁看着肖战和一个女人中间牵着安安,有说有笑经过他的车前,欢声笑语飘进车内。
“安安今晚想吃什么呀?让我猜猜,红烧肉?排骨?还是牛排?”这是江悦的声音。
“嘁,这都是江江想吃的吧,不准吃,我不让肖肖给你做!”安安大声抗议着。
“还是安安心疼我,我可是病人,怎么不问问我想吃什么呢?”肖战一贯的语气,只是因为家人在身边,无意带有些撒娇意味。
“好好好,我们的病号想吃什么呢?”
声音渐渐远去,三人的身影也消失在拐角电梯口。
王一博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耳朵像是刚有一封鞭炮炸过,嗡嗡作响,连带着脑袋都炸空白了。
他机械地回放着刚刚看到的一切,一家三口的幸福画面一遍遍冲击着内心。
他以为是肖战的孩子,他把安安当成自己的孩子,结果到头来,人家一家三口整整齐齐,而他如同个傻子想拼命融入。
可笑又可悲。
他不敢多想,更不愿承认。
几乎是颤抖着的,他拿出刚换的手机,拨通了肖战的电话。
过了好久才接起,久得平复了王一博的冲动。
“喂,王总?”肖战的语气中多了几分不可置信。
王一博悄无声息消失了一周,肖战本以为这人应该不愿意再和自己有交集,没想到会再次接到他的电话。
心中有紧张、慌乱,还有一丝丝雀跃。
可王一博什么都听不出来了,无端涌起焦躁,牙齿咬得酸痛,好久才挤出几个字来。
“下来,我在你家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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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